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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你买的到,我就吃。”
没想到程薇答应的还不是一般的爽快。
“看你这么气吞山河的,原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她哂笑着看我。
我才惊觉,这夏天没到,冬天还没走远。春意尚凉,离吃冰棍的季节还远。
“你吃,不怕冻掉大牙你狠吃,我管够。”
我虽然明白,还是长了这么一句。
“不怕,心里热乎着呢。”
程薇笑的很诡异。
到了小吃部,零食任她挑。
程薇不贪。
可是等她说出那个所谓的好消息后,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和你男朋友的事全班都知道了哈。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而且还高潮迭起,话潮如风。你是没看见,你那两个小老乡,醋坛子都打翻了,弄的一教室都是醋味。”
“就那个朱文,在那一直叫:肥水不流外人田,鲜花堪摘直须摘。”
“还工工整整的写在黑板上,说是以儆效尤。”
“全班男生都笑疯了。只有咱们大班长童话,你没看见,脸阴的都能够滴下雨来……”
“这我还真是不知道,他这表情来自于什么?”
程薇终于停止说话,笑着看我。
“你这什么破消息?纯粹一揽子八卦,我哪有什么男朋友。他是谁?是我高中的班主任,我心中的偶像!是谁嚼舌根,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我咬牙切齿。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可下意识里就是这样说的。
我就想,无论是陆鹏还是陆小溪,他们都曾经是我的精神领袖。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即便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也是有很多共同点的人。比如,有信仰,爱读书,还爱把自己的所学所思说给别人听。
“这还能有谁?不就是你们那个赵一梅,一朵越开越白的腊梅花。哟,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我可惹不起她。”
程薇总算没白让我请客,还是给了我一点有用的消息。
“走,一起吃饭,我请你吃包子。”
我拉着程薇去食堂,不是因为饿,是心里空。
想起了傅颖的话。
“够大气。好。”
程薇竖起大拇指,表扬我。
“先别慌,我怕包子还没蒸熟,不如我们去教室先坐会?”
程薇忽然这样说。
“好,正好我也累了,过去坐坐也好。”
我顺着她说,是真想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的确,黑板上的字是我老乡写的,内容也和她说的一样。
我相信了故事的真实性,但无法想象当时的混乱……
“一场毫无意义的闹剧!”
我说。
“错,这是一场没有主角在场的偶像剧。你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夸你的:说你是一个不论贫富,不计虚名,只会食精神食粮的女神……哈哈哈哈!”
程薇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
“他们?他们是谁?这么编排我,看我不治死他们。”
我恨恨的说。
“哪有他们?就一个……”
程薇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我瞬间清醒。
“走吧,去买包子。”
我不动声色的喊着程薇,向食堂走。
晚自习进教室的时候,我没有如往常那样踢踢踏踏,而是放轻脚步。先左顾右盼的看了看朱文和叶剑的座位,确认无人后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随便拉起一本书就装模作样的看起来,一直不敢抬头。
不是心虚,是怕和他们费口。浪费无谓的唾沫星子,还说不清。
我相信过了今天,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天啊?莎莎,你这是不识字还是心里乱?怎么把书倒过来看?”
是同位叶芳大呼小叫的声音。
“莎莎,你这魂是不是跟着某人走了?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朱文也扭头给我开玩笑。
我脸一时红成了布。
“是你老眼昏花,看不清了吧?”
我怒对叶芳。把书迅速的颠倒过来。
“你看你看,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嘴硬能当饭吃?”
叶芳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我想如果她年纪大一点的话,没准会背过气去。
“你这是?有那么好笑吗?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吗?”
我问她,忍不住自己也笑起来。
“老实交代,瞎想什么呢?”
叶芳两眼放光,咄咄逼人。
“想想什么想什么,爱想谁想谁,管得着吗你?”
我忽然很大声的对她说。
一下子吓傻了一屋子人,一屋子的眼睛都放光。
我们都这么熟了吗?我做错啥了?全班同学都聚焦在我身上?想听什么啊?
我觉得头都要炸了。
“哟,这么热闹?”
我的青天大老爷,班主任来的还真是时候。
班里重归宁静,我心头暗流涌动。
“同学们,一星期后就期中考了,大家努力一把,可不要让成绩太难看哦。”
他的话引来哄堂大笑。
“不要今天笑的痛快,明天哭的酣畅啊。”
他又加一句,语重心长。
我们都往心里去了。
毕竟,期中考不仅评学生,也评老师。
事关班主任荣誉。
“这就一星期了?是不是有点太快?”
我冲口而出的话,又带给大家一阵哄笑。
我从来没有过的脸红耳热起来。
“好好复习,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少想些别的。”笑过之后,班主任看我一眼,丢下这句话走了。
班长跟着走了出去,我不知他又去给班主任编什么童话,我隐隐有点担心。
看每个人都攒足了劲,想取得好成绩。
我也是,忌了小说,戒了课外书,也不再去阅览室。就是害怕童话再编排我,一定要考出好成绩。让他闭嘴。
我不再给鹏哥写任何文字,他似乎也忘了给我写信,那个满满的带着关怀的大信封飞走了,不知落向何处?
心里有微微的失落。
对鹏哥,有隐隐的思念。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
考完进阅览室,阅览室老师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考的怎么样?”
“很好啊!”
我满怀信心地说。
又怀疑的问她:“干嘛问这个?担心我啊?我可是优等生。”
我笑着。
像一只终于冲破牢笼的小鸟,满怀着重归故林的惊喜。
“知道你高才,但不是出情况了吗?怕你撑不住。”她说。
“什么情况?我会撑不住?”我惊讶的看她。
“那个,信,不是好久没来了吗?分了?”
老师用满含同情心疼的目光看着我。
我恍然大明白,有点醍醐灌顶。
“老师,你想哪去了,他是我老师,高中时的。最近有点忙,这不,又是期中考试的,我们前几天才刚见过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反正是潜意识里我就想这样说。
不管对谁,也没考虑有没有撒谎。
也许那个时候我真的把陆鹏当成了陆小溪,也承认我对他,只要知道他好好的,就无牵无挂。毕竟,在我整个求学的过程中,我一直都是当他是“贵人。”我牢记着他曾经的帮助,但与爱情无关,应该就是一个学生对老师的牵绊。其他的,我是不敢想,因为师生关系,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
而对于陆鹏,我也愿这样对他。就当他是陆小溪,我愿他是,但又排斥他就是。那种情感,并不像陆小溪,不是那么清晰。但我愿他是我的另一位师长。
“好,你好就好,他是你老师,更好。”
阅览室老师像念咒似的对我说。
“放心!”
我给她打了个响指,心里暖暖的。
这段闹剧,并不只是闹,应该还是有美好的结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