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尚城的夜空之中落下了了绵绵细雨,又是一个雨季。从空中俯瞰街道,撑着伞的人们在雨中走过,其中一把伞却显得格格不入。那是一把灰伞,伞的握柄是一个雕刻有花纹的古木制成,伞的扇面上则是肉眼可见的龙形条纹。持伞的人走进一家咖啡馆,合伞之后露出了他的样貌:黑色长款的英伦风衣、天鹅绒制成的黑色手套、同样是名牌店的黑色墨镜无不在突出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呦,先生您来了,真不巧,现在正逢雨季,原本来送货的车现在也因为下雨而耽搁了。”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岁月的沧桑并没有掩盖他依然散发着的活力。男子坐在窗口看着外面,视线一直紧盯着过往的行人。“咖啡还有吧?”“啊,有的,你稍等。”老板回到后面开始做咖啡,而男子则仍然看着窗外。男子名叫雨季,是一名尚城的教练。窗外的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似乎要把这里淹没才肯罢休。咖啡被端上来后,雨季简单喝了一口,店老板站在前台用手帕擦着手说道:“先生,你说这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偶尔来一次,一下就是半个月,要不是这城里的排水系统好,早把这里淹了。”男子用刚才的语调不紧不慢地说道:“会结束的,只期待这阴云早点散去吧。”咖啡已毕,他拿起伞往外走,老板走出柜台目送他离开。“慢走啊,先生。”
门外的雨任然不停,男子打开伞走入人群中,直至看不见。
某个楼房中,一个小女孩蜷缩在角落里,她的脚上是一个铁环,铁环连在墙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不仅脏乱不堪,还有所残缺,初看,会让人产生一股嫌恶感。但是,如果细看的话,她拥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那种湛蓝无比的清澈感里流露出一丝恐惧,任何人看了都会产生怜悯之情。稚嫩的脸庞上似乎因为惊吓而显得苍白。远处的房间是卧室,灯光昏暗之下是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男子。角落里堆满了酒瓶,衣服四处乱扔,苍蝇四处飞来飞去,飞到男子脸上时,男人用手拍死了它,然后翻身继续睡。
次日早晨,男人起床简单整理了一下,他走出卧室门后看见了角落里的小女孩,他走过去用一种另类的笑容跟小女孩说道:“我的女儿,昨晚睡得怎么样?”小女孩一脸惊恐地向后退去,可怎么退也一直在墙角。男人用一只粗糙的打手托起女孩的下巴,女孩颤颤微微地注视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整张脸上长满了麻子,鼻头红红的上面还长有一颗肉瘤。当他微笑时,口腔里那残缺补齐、不满坑洞的牙齿便会露出来。头发就跟抹了油一般铮亮,而且凌乱不堪,任何人看了都会不禁产生反胃感。“真该死,怎么那么像你母亲。”男人是女孩的父亲,而且是“合法”父亲。女孩的母亲伶曾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偶像,而女孩的父亲则是个普通人,本来伶会有一段很好的婚姻,可是男人却偏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三番五次地用糖衣炮弹哄骗她的母亲,见钱眼开的外婆怎么可能同意伶原本的婚约,拼死阻止,极端的夺取了对方的性命。心灰意冷之时,伶发现自己已怀身孕,便顺理成章让那个该死的混蛋给别人的孩子当爹,养别人的孩子。之后伶因难产去世,留下的存款大都被混蛋拿去嫖du,无恶不作,女孩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男子将冰箱里吃剩的饭菜往地上一扔,用手指指了指,快吃吧,吃完好干活。那这口中的话不是别的,正是乞讨。每天乞讨是女孩的必须生活讨到钱时,她能免于被一阵毒打,反之只会接受毒打。有时候他父亲心情不好,可能连饭也不给他吃,讨到的那些钱毫无疑问全都用来赌钱了。想当初男子也算是一介靓男。但不懂得保养皮肤和不爱运动使他变得丑恶不堪,原本就有的不良习性,配上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使人对他更加厌恶。
大街上,人口涌动,尚城此时正值晴天。难得的好天气,当然适合溜达了。大屏幕上正播报着隔壁明神市的一个犯罪案件,和明神市相比,这尚城的罪恶算少的了。
虽然尚城只算一个小城镇,称不上“市”,但是众多的人口也能算是周围城市里名列前三了。
女孩走在大街上,看那薄薄的单衣和一双不穿鞋的双脚,让人看到无比心疼。有多少人想帮助他呀!但若接受帮助一旦被他父亲发现,指定少不了一阵毒打,然后将东西扔掉。没办法,她除了钱什么都不要。渐渐的,人们也懒得去管这事儿,毕竟不是自己家孩子,每次遇到她,人们便给她一点钱,但若真的有困难时,人们可能连钱都不给。
雨季如往常一样走在大街上,黑色的服装没有任何变化,除了上面的标志。远处小女孩扯着别人的衣服,让对方给予一点钱财。这一幕恰巧被他看见了,他从口袋里拿出照片对照了一下,那种给人忧伤感的眼睛和照片上的人很像,心想估计就是她了。
雨季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小女孩畏惧的向后退,“别害怕,我不是坏人。”雨季微笑着说道,然后将照片拿了出来,“你认识他吗?”照片上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性,她得两只眼睛颜色不同,其中一只是蓝色的,和小女孩的一模一样。小女孩摇了摇头,雨季放回照片儿,最后从钱包里拿出50给了他,50啊,小女孩怎么见过这么大的数额?他觉得只要拿这张回去,父亲肯定会夸她,但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呢?
“拿着”雨季将钱塞进了女孩稚嫩的手中,“拿好了,就当见面礼吧。”说完,之后便径直离开了。虽然雨季从他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但小女孩不承认,他也不能强行带走。角落里,雨季躲在尽头的角落观察女孩,她坚信那是要找的目标,站岗着忧伤之感,一般人不会有这种感觉,而且如此强烈,直击人心。
女孩回到家,他父亲已等候多时,“哎呀,我的好女儿今天成果怎么样?”女孩还战战兢兢的拿出50块钱,男人见到后立马抢过来,他用力闻了闻钱味,发出了一声巨笑。“哈哈,50啊!我的好女儿,这是谁给你的?”小女孩怯弱地低着口,结巴地回答了,“是,是一个大哥哥给我的”“一个哥哥?”女孩的父亲先生神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脑袋,“真够蠢的,能要50就能要100或者1000”。男子愤愤的说道。他将50揣进兜里,小女孩害怕极了,他认为父亲又要打他了。果不其然,他爹一巴掌把小女孩打倒在地,“没用的东西,大好的机会把握不住,不知道多要点”。男子转身走回房间,离开时还不忘加上一句,“今晚别吃饭了,就知道吃,连活都干不好。”(摔门声)小女孩捂着右脸,她不能哭,因为哭了会挨打的。她忍着痛重新蜷缩在墙角,眼泪无声的从眼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