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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徒弟挑水担柴拜师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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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夏,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河滨街坊也从沉睡中醒来。大公鸡一声啼叫,万家的三儿一骨碌爬起来,悄默声地来到院子,尽管他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去拿水桶,可是他还是弄出了一丝声响。万木匠听见声响,也起身穿衣,悄悄跟了出去。这是第三天了,他家的三儿每到这个时候就挑着水桶出去了,回来却是两桶空空,这小子干什么去了?今天要跟去看个究竟。
  万木匠一路远远地跟着,只见他十八岁的三儿子万有奇挑着两只空水桶直奔夹河而去。这个时候天刚刚亮,夹河里还没有人来挑水。万木匠心想:这小子是想挑得第一桶水啊!河水经一夜的净化,这时候也没有洗衣洗菜的,没有饮驴刷尿桶的,河水干净着呢!可是这小子把这么干净的河水挑到谁家去了呢?万木匠拿眼瞅着,只见三儿一只手一个水桶,一摇一晃就灌满了水,弯腰把水桶挑起来,颠了颠,毫不费力地就上了河堤。
  万木匠心里说了声还行,这几年没白跟着栾师傅练功,他继续跟着。只见三儿挑着一担水,一路不歇,在金泰祥家门口停下了。
  万木匠心想:他这是来报恩吗?前段时间我教他学木工,他失手砍掉左手一截食指,幸亏金大夫给他治疗两个月,断指重生,完好如初。他这是心存感激吧?
  万木匠这么想着,就在不远处的邻居门口的石台上坐下来远远地瞭望着,这时候去河里挑水的人三三两两的多起来了。
  这时候金泰祥家街门还没开,三儿就在门口等着。一会儿,金泰祥的儿子金钢把门打开了。他扛着扁担提溜着水桶,趿拉着个鞋,懒洋洋地出来了。他也要去挑水,他瞅见站在门口的三儿,说:“你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家的水不用你挑。”
  三儿喊了声哥,说:“我挑的可是夹河的第一桶水!干净!”
  金钢说:“别人挑的水还不能吃了?挑你自己家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
  金钢这么一说,三儿的脸“哧”地一下就红了,他的心事完全被金钢看透了似的,可他仍不泄气,说:“金大夫给我治好了手,我给金大夫挑担水吃不行吗?”“行!没说不行,挑一担水表表心意就行了,再不用挑了,这担水挑你自己家去吧。”金钢回身把门又关上了。他比三儿大五岁,人也高三儿一个头,他俯视着三儿,带点鄙夷地说:“你是木匠的儿子,你回家跟着你爸学木匠去。我爸的医术是祖传的,那是要传给我的。”说罢提溜着两只水桶摇摇摆摆地往河边去了。金家的门三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躇在那里。毕竟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脸皮薄呢!
  万木匠见金钢羞臊三儿,起身就要去招呼三儿回家。这时门里传来金泰祥的声音,他打开门,招呼三儿把水挑进去。等三儿把水倒进水缸里,金泰祥说:“你等金钢不在家的时候,你来找我。”
  三儿答应好。
  等三儿挑着两只空桶回家,万木匠在院子里修理他的木匠工具,看都不看三儿一眼,像什么事他都不知道似的。等三儿放好了水桶,他说:“三儿,回头吃了早饭,你把南墙下面的那根木头剖开,等秋天招工你就去木器厂上班。”
  “我不,我要跟金大夫学医。”三儿张口就否了。
  “你能学会吗?你是木匠的儿子,学什么医生?”万木匠一脸不屑地说。
  “怎么不能?我就是要学!医生还是有种的吗?”三儿一脸的坚定神情。
  “干木匠咱家有种,那手艺可是咱家祖传的,你看你大哥、二哥,个个心灵手巧,什么活拿得起放得下,才二十几岁,在厂里就是车间主任。”万木匠劝三儿子承父业。
  “那又怎么样?又有什么了不起?你问问他们,他们能把我的断指长出来吗?别说他们两个,连你都不行!金大夫就能!”三儿说。
  “他现在在医院扫卫生、掏厕所,你敢学他敢教吗?”万木匠说。
  “我跟他学还要每个人都通知一声?”三儿反问。
  “你要学,咱家可不出那个学费,你自己想办法。”万木匠特意难为三儿。
  “学费不用你操心了,你不逼着我学木匠就谢天谢地了。”三说。
  “人各有志,我不逼你,我有你大哥、二哥。那你今天干什么?”万木匠问。
  “我要去拾柴。”三儿回答。
  “你要去干什么?”万木匠听三儿说要去拾柴,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岔了。
  “我要去拾柴。”三儿重复一遍。
  “干木匠的,家里还缺柴火烧吗?”万木匠瞪眼看着三儿说。
  “金大夫家没有柴火烧。”三儿不耐烦地回复到。
  “咱家的柴火有的是,你送些过去。”万木匠说。
  “不用,我自己有手有脚,山上有的是。”三儿说。
  傍晚,当西天的云彩烧成金色,三儿万有奇挑着和他一般高的两捆黄焦焦、黑乎乎的松树枝回来了。他小脸通红,气喘的有些急促。他刚进胡同,栾大妮就看见了,她雀跃着向前,朝三儿奔去。她一边问三儿这一段时间为什么没去他们家练武,一边就要帮三儿挑柴禾。三儿望着大妮高大健壮的体格,自己挑了十多里的路也确实累了,就想着让大妮帮忙挑挑,转念一想就拒绝了。
  栾师傅的独生女栾大妮,今年十八岁了。长得体格健壮,面色红润,她与三儿同年同月出生。她母亲生她坐月子中受了惊吓,高烧不退染病去世了。万大妈把襁褓中的大妮抱回家,一个妈妈的奶水两个娃娃吃,她吃着万大妈的奶水跟着万大妈长大,长到上小学才回到栾书记身边,她称呼万大妈大妈,万木匠大爹。有时候她想万大妈了,她就回万家住几天。想自己的爹了,她再回自己的家。
  万大妈心疼她,喜欢她,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栾书记也同意,就给两个孩子定下娃娃亲。当万大妈又生下一个儿子,万木匠大手一挥,就答应等三儿长大入赘给栾书记做上门女婿。
  大妮见三儿拒绝了自己,有些落落寡欢,她一路跟随,眼瞅着三儿把柴禾挑进了金泰祥家。金家的女儿金海燕开的门,这个瘦弱的有点佝偻的秀丽姑娘爽朗地喊了声哥,三儿就把柴火挑了进去。
  大妮一看就不高兴了,她闷声不响地回了家。栾书记瞅见女儿不高兴,就问:“怎么了,妮?谁惹妮不高兴了?”
  大妮见父亲问,就说:“他把柴火挑到金家去了。”
  “谁把柴火挑到金家去了?”栾书记问。
  “还有谁?”大妮一拎身进自己屋去了。栾书记明白是谁了。
  “你别生气了,今晚上我请你大爹来咱家喝酒,你做几个菜。”栾书记说。
  大妮答应着,就爹长爹短地有说有笑,一肚子的委屈烟消云散了。
  栾书记心疼大妮小小年纪就没了妈,怕续弦她受委屈,一直没有再娶。大妮也体恤父亲一片爱心,把家收拾得窗明几净,跟着万大妈学做饭,能做一手色香味俱全的好饭食。来人来客,她自己就能操办一桌酒菜,这让栾书记很是欣慰。
  傍晚,万木匠提着一瓶二锅头来到栾家,大妮上好菜,哥俩个推杯换盏,开始喝酒了。
  栾师傅说:“大哥,我说,咱家三儿可是有些日子没来我家练拳了。”
  万木匠说:“他跟我学木匠,不小心把手指头砍去了。”
  栾书记大吃一惊。他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说:“啊?手指头砍去了?怎么回事?”
  万木匠看栾书记心疼着急的样子,知道自己没说清楚,解释说:“不是整个手指头,是手指的指尖,从指甲根那齐刷刷地砍去了。”
  “这还了得?赶快去医院。”栾书记急切地说。同时埋怨万木匠:“大哥你说话不要大喘气。”
  “去了,当时什么也不顾得了,赶紧骑车去医院。”万木匠说。“医生说还要往上再截去一节,然后缝合伤口。”
  “那手不就废了吗?”栾书记心疼急切地说。
  “谁说不是?三儿高低不截。”万木匠说。
  “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咱去市里找好大夫。”栾书记埋怨说,“那是我的女婿啊!”
  “你猜这时遇到谁了?这事也就是巧了,三儿不该有事。”万木匠说。“三儿在那哭鼻流汤呢,这时金大夫过来了,他扫走廊卫生呐,咱兄弟俩今天在这儿说,没有走的话。啊,兄弟?”
  “放心吧,大哥。没有走的话。”栾书记说。
  “兄弟,到底是大地方的人啊,见多识广,人家就瞅了一眼,说:不用截,自己就能长好。三儿一听就不哭了。”万木匠一边说一边佩服地频频点头。
  “到底怎么治疗的,快说吧。”栾家父女催促道。
  “很简单!”万木匠故意停顿,卖起了关子。
  “难不成还是放任自流,自己长好了?”栾书记说。
  “那哪是。那还叫高手?”万木匠有些豪气地反驳。
  “怎么疗治的,快说吧!”栾炳山已经着急了。
  “快说,快说,大爹大爹。”大妮也急了。
  “人家金大夫不让说。”万木匠不说了。
  “你还来这一套了,妮,去把有奇叫来。”栾炳山说。
  “我说,我说,咱可没有走的话,兄弟!你知道,金大夫现在不是不让他行医吗?让外人知道了,给他找麻烦,人家帮了咱,咱能害了人家?”万木匠接着说,“你们真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万木匠摇着手说。“让我找了些陈年艾叶,人家金大夫把艾叶敲吧敲吧,用纸卷吧卷吧,用火点着了,这烤烤,那熏熏,四五天的功夫,创面就不流水了,肿也消了,第十天,开始长肉芽了,第二十天,指尖开始长了,指甲也有了,一个月,指尖长好了,两个月,指甲完全长好了。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疗治的。兄弟,你说神奇不?”
  栾家父女听呆了,断指重生,还这么简单,真是神奇,直呼神医!
  “妮,你去把有奇叫过来,我亲眼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栾炳山说。
  “是不是不可思议?你说这多大的恩情,咱怎么谢人家?咱又有什么好东西谢人家?我寻思来寻思去,咱不是有手艺吗,干脆打个书柜谢人家吧,文化人,喜欢这个!人家金大夫还高低不要!”万木匠说,“人家说用不上。你猜金大夫想要个什么?”
  “要什么?”栾炳山问。
  “让我给他做个小饭桌。”万木匠说。
  “我一想做个小饭桌也太小气了,干脆就给他做了个八仙桌,四把椅子,一家四口坐着吃饭宽宽透透的。”
  栾炳山叹口气,说:“连个吃饭的桌子都没有。”过了一会儿他说:“医术这么高超的大夫在扫卫生、掏厕所,这不是……”栾炳山忧思重重。
  一会儿的功夫,栾大妮回来了,说:“有奇不在家,没找着。”
  “你找不着他,他这会儿一准在金家。不是在帮着劈柴就是在烧火拉风匣。”万木匠肯定地说。
  栾炳山听万木匠说到这儿,眼瞅着闺女栾大妮,赶紧说:“哥,咱两家可是世交,两个孩子从小定了亲。”
  “这还用说吗,兄弟。”万木匠是个精明人,听栾炳山说到这儿,明白了栾家父女的心思。他接着说:“我老万有四个儿子没闺女,当初咱两家定娃娃亲的时候,我答应你的,等孩子到了结婚的年龄,这个三儿就入赘你家,你当儿当女婿。咱两家什么交情?!想当年,解放前,你是我党的交通员,敌人抓捕你,满街枪响,你躲到我的木匠铺,我把你藏在地下木材烘烤房子里,躲过一难。你我自此结为异性兄弟。我在你的革命思想影响下,疏散家财。一百多亩的好田好地都卖了,还有山林几十亩,钱都支援了革命。解放后,我当了木器厂的厂长,现在两个儿子都在木器厂工作,都是车间主任。兄弟,你对我有恩啊!”
  “想当年,要不是哥你把我藏进木头烘烤房里,今天有没有我还真难说,咱哥俩还在这儿喝酒?”栾炳山说。“我们干革命,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那是肯定的。金家终究还是要回BJ的。人家不回BJ还要在咱这小县城扎根吗?金家那丫头也就跟着父母一块儿回去了。三儿和大妮的亲事你放心。”万木匠给栾炳山吃定心丸。
  哥俩谈古论今,一壶老酒,你敬我让地喝干了。
  三儿得到父亲的允许,这几天是天天往金家跑。可是每次去,金家不是锁着门,就是金钢在家。午饭和晚饭的时间去,金大夫倒是在家,可是金钢也在家,拦着不让进门。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心想:我可不可以去金大夫上班的卫生院找他呢?
  他这么想着,还就朝着卫生院去了。当他进了卫生院的时候,就看见金大夫在院子里扫卫生。他什么也没说,从金大夫手里拿过扫帚就干起来。起初金泰祥一愣,随后他就明白了。金泰祥又去拿了一把扫帚,俩个人一块扫起来。
  期间,金泰祥问:“小万,你来帮我扫卫生你爸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他不知道。”三儿回答,“可是,我觉得他要是知道了不会反对的。”
  “你和我一块扫卫生,你不觉得低人一等吗?”金泰祥问。
  “没有!我不觉得,我听说您是大学教授,北京城有名的大夫,您扫得我一个小孩又有什么扫不得的?扫卫生还丢人吗?”三儿说。
  “你敢帮我干活?”金泰祥问。
  “敢,有什么不敢的?”三儿一脸的无畏。
  “好,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金泰祥点点头说。
  一连几天,三儿天天去卫生院帮金泰祥扫卫生。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人家两个人也没有偷偷摸摸背着人不是?这事先是传到了万木匠耳朵里,他轻松地笑笑,说:“小孩子,在家闲的没事干干什么?抻抻懒筋吧。”
  后来栾大妮也知道了,她就回家告诉了栾炳山。栾书记去木器厂找万木匠万厂长,说:“哥,听说咱家三儿到卫生院扫卫生去了?这是你安排的吗?”
  “哪是我安排的?等我知道了人家去扫了好几天了。义务工!”万厂长说。
  “这是去报恩呢还是去学艺呢?”栾炳山问。
  “报了恩当捎也就学了艺,你说呢,兄弟?”万木匠说。
  “这报恩吗,一天两日一年两年的;可是这学艺吗,一年两年是它,十年八年也是它,一辈子也是它!学无止境啊。”栾炳山说。
  “啊?这事我还真没细想,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万厂长说。他转念一想,说:“三儿今年数数才十八岁,就算是学十年,哎呦,学十年二十八岁了,还用学十年吗?再说了,这十年能发生什么变化,谁知道?人家金大夫还能总在咱这小县城扫卫生不成?”万厂长说。
  “大妮今年十八岁了。她妈要是还活着,她妈就为闺女的婚事操心了。”栾炳山说出了他的心事。
  万福源听兄弟这么一说,明白了。他严肃起来,像在思考什么,一会儿他就笑了,说:“这岁数小了点吧,今年就结婚?三儿那个样我看着还木愣愣的,他懂吗?我回去和她妈商量商量这事。”
  “先登记在那搁着。”栾炳山说。
  “你呀,兄弟!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告诉你,那个三儿又馋又懒,脾气还急,还死犟死犟搞的,认准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是这么个东西!等做了你的女婿你就知道了。”
  “从小跟着我练拳我还不知道吗?”栾炳山回道,起身告辞了。
  这天下午扫完卫生,快下班的时候,这两人坐在院子西墙边靠近厕所的地方歇息,金泰祥对三儿说:“小万,你先回家吧,一会儿我要掏厕所了。现在人少,都下班啦。臭气熏天的,你小孩受不了的。”
  “不当事,我和你一起掏,我们家的厕所都是我掏的。”三儿满不在乎地说。他家的厕所他什么时候掏过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金泰祥见三儿这么说,就问他:“小万,你随我扫了这么多天的卫生了,你是怎么想的?”
  三儿瞅着金大夫不说话,金大夫又问:“你是觉得断指再生感激我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你说出来。”
  “我要跟你学医,我自己说出来怕你拒绝我。”三儿的脸有些红。
  金泰祥点点头。
  “金大夫,你让我断指再生没有落下残,我爸妈说了,这是一辈子的恩情,终生不能忘记。我不但不能忘记你的恩情,我还要做一个像你一样的人。”三儿声音洪亮。
  “嗯,嗯。”金泰祥点点头。
  “我给你灸手的穴位你还记得不?”金泰祥问。
  “灸的这、这、这、这、还有这。”三儿指着灸过的穴位一一说道。
  “嗯,二白、大陵、劳宫、阳池、合谷。”三儿指过的穴位,金泰祥一一解说。
  “你是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断指能再生?”金泰祥说。
  “是的,我一直想问,只是不敢。”三儿回答。
  “人活着全靠一口气。我给你灸过的穴位都是大补气血的,能促进细胞再生。”
  “小时候,和哥哥们一起玩壁虎,我们按着壁虎的尾巴,壁虎断了尾巴就逃命去了,再看见它,它的尾巴又长出来了。”三儿说。
  “万物同理。你想跟我学医,我教你。可是有一个条件,”金泰祥停住不言。
  “什么条件?”三儿有些紧张,“是不是要交学费?”
  “不是,不是那个。”金泰祥轻轻摇头,有些不屑。
  “那是什么?”三儿问。
  “就是嘴要紧,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金泰祥指着嘴说。
  “可是我爸知道。”三儿说。
  “你爸知道了不要紧,他不会对外人说的。”金泰祥说。
  “他对外说了怎么办?他和栾书记最好了,我爸说他们是生死之交。”三儿说。
  “这个吗,。。。。。。”金泰祥沉吟片刻,“他知道了也不要紧,只是再不能说了。”金泰祥已经决定了。
  “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师傅,我给你磕头。”三儿起身,口喊着师傅,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金泰祥笑嘻嘻地接受了。他又说:“还是称呼金大夫吧,这样保险。不然叫惯了嘴,哪天人前秃噜了嘴,就有麻烦了。”
  三儿点点头称是,“有人的时候我称呼你金大夫,没人的时候我喊你师傅。”
  “我都给你灸过什么穴位来?”金大夫问,显然他是要考考这个小徒弟的记忆力。
  “二白、大陵、劳宫、阳池、合谷。”三儿一一指着穴位,边指边说。
  “嗯、嗯。”三儿一边指金泰祥一边点头。
  突然,金泰祥清清嗓子,吟诵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岳飞这首爱国主义诗篇绝唱金泰祥吟诵的激情澎湃,他一下子站起来,充满了豪情,对他的小徒弟三儿说:“开干吧!”
  三儿被金大夫的豪情感染,一脸敬佩地看着他的师傅。
  等师徒二人同心协力掏完厕所,月亮弯弯地挂上了天。师徒二人全身臭哄哄的,脏兮兮的,三儿说:“师傅,我们去游泳吧。”
  “好哇,去夹河游吗?”金泰祥问。
  “我们去大海里游,那才过瘾呢!”三儿说。
  “可是我不太会游泳啊。”金泰祥说。
  “我教你师傅,”三儿说,“很简单,喝几口水就学会了。”
  “去大海游泳是不是远?”金泰祥问。
  “不要紧,我回家去骑我爸的大金鹿自行车,我载着你,一会儿就到了。”三儿说。
  皎洁的月光照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师徒二人尽情畅游。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金泰祥心情激荡,豪情满满,今晚难得一见的畅快淋漓,他高歌吟诵毛主席的诗词。今晚,他收了徒弟,徒弟教会了他游泳。他高歌吟诵,激情澎湃。被尊重、被需要的自豪感又回来了,金泰祥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有了光亮,活的又有了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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