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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炎热夏季,走一段路就容易出一身的汗。幸好离伊通河不太远,我们走到之前经常去买东西的小超市,因为常去的缘故,久而久之那个店内的老板娘也被我们唤成了“姨”。
和店内的老板娘简单招呼了一声,买了两瓶冰镇的矿泉水,在这个燥热的夏天来上一口,不知道有多舒坦。
走向河畔,迎着河面吹来的风轻抚在脸上依靠着栏栅,无疑是这燥热最好的解暑药!
“哥,如果我未来去南方的话,你会去南方吗?”
我看着眼前在阳光下的女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与她想要说的事有关。
心中涌现出的不安也慢慢升腾起来。
“或许以后会去南方吧,我也挺想去南方看看,看看江南小镇的风土人情,桂林的奇秀山水,还有面朝大海的沙滩。”
“那你最想去那个城市呢?”
“嗯…想考苏州大学,然后去苏州看看。毕竟已经被某房客书给渲染了,想去看看那条护城河还有那杯最苦的旧城以西的咖啡馆!”
“那你就不想去重庆吗?”
“重庆嘛…我又不能吃辣,去了重庆岂不是会三天两头去看肛肠科,那可太遭罪了…
但是你喜欢吃辣,如果你想去,我陪你去吃最辣的火锅!”
“那说好了哦,带我去吃最辣的火锅!”
说完这句话,少女眼睛里带着光,嘴角含笑。看着眼前有些俏皮的姑娘,或许她就是治我的不开心的良药吧!
……
哦们沿着伊通河走,穿过曾经走了无数次的林荫小道,路过河畔球场。只要在她身边我总是走不够的。
吃过午饭,打了会篮球,时间已经将近快八点了,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乔”。
我接起电话“喂,义哥,一会来不来酒吧,考完了总要放松一下。”
“今天不太行,我跟刘莹在伊通河散步,今天就不去了。而且…兄弟我没金币了!”
“行吧,那你俩玩吧你有时间约!”
拒绝了乔的请求,不是不想去酒吧,只是想在河畔再多待一会……
安静的只有河风的夜晚,刘莹好像也听到了我跟乔的对话,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她问我:“要跟他去酒吧吗?”
“不去我想在河边多走一走。”
“哥,你能在唱一次背影吗?我想听。”
“嗯?好,为你唱一次背影”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她的请求我向来是不会怎么拒绝的。
我将肩上我们一起命名为“奇遇”的吉他摘下,那是我们攒了两个月的钱买的吉他。
其实以她家里的经济条件完全可以自己买一把更好的定制的吉他,但她没有靠家里的钱,而是选择了和我一起攒钱买下这把普通的吉他。
我摘下吉他,打开琴包,拿出琴板上刻有“奇遇”两个字的褐色吉他。
我左手的指尖已经磨出了茧子,熟练的按住和弦,右手指尖弹奏出熟悉的前奏。
“三公分阳光,三公分空气。堵在眼前像一面玻璃…
你头发上淡淡青草香气,变成了风才能和我相遇,你的目光蒸发成云
再下成雨我才能够靠近。
感谢我不可以
住进你的眼睛
所以才能拥抱你的背影
有再多的遗憾
用来牢牢记住
不完美的所有美丽…”
“我怀里所有温暖的空气
变成风也不敢和你相遇
我的心事蒸发成云
再下成雨却不舍得淋湿你
感谢我不可以…
拥抱你的背影所以才能变成你的背影躲在安静角落如果你回头看
不用在意。”
一曲终了,晚风未停。
她起身站在栏栅边,面对着伊通河,背对着我,发丝被微微吹起。
月光映照着她的背影,而她映照着我的心。
“哥,我要去重庆读书了,可能以后也要在哪里定居了…也许一年也不会回来几次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仿佛时间停滞下来,我的心脏越来越快的跳动着,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就呆呆的坐在长椅上……心里是止不住,停不下的慌张。
“真的假的?别骗我,这可一点不好笑啊。”
“嗯…我认真的。”
“啊…重庆…挺好的,比长春有钱多了。重庆好,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哎呀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明天就要去机场了,十点三十的飞机…
哥,我们抱一下吧,我…我有点舍不得…”
“嗯……好”
我极力控制着眼中的泪水,害怕它掉下来,害怕被她察觉出来我心里的感情…
在月光下她紧紧抱着我,我轻轻搂着她。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拥,我想要记下都属于她的那种茉莉花的香气,我怕以后再也闻不到。
心被紧紧揪住,不敢发出抽泣的声音。
她发出哽咽的声音:“哥,你一直都会是我的哥哥,对吧?我们以后…一定要见面!”
我听着她颤抖的声音,感受着她的心。
她抬起头,我看清她眼底的涟漪,带着红色血丝的眼睛,还有那句“一直都会是我的哥哥”让我说不出任何话。
我静静看着她,尽力的不让自己表现出一点对她埋藏在心底那种的感情。
“会…会,一直都是!”
我只能安慰她,真就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而且重庆那么好,应该开心才对嘛,开心一点!以后有很多机会见面呢。”
刘莹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而我眼中的泪却有些冰冷的河风吹进了心里。
“好了,我送你回家,不然明天起晚了可赶不上飞机了。”
“好,吉他就放在你哪里,等我回来一次,哥就要给我唱一次歌!”
“嗯…一定给你唱。”
我将刘莹即将离去的压抑心情强埋在心底。我们并肩走着,路上没在说一句话,只时不时看向她,想把她印在心底,把对她的感情封印成秘密。
到了她家前的一段距离,她看着我开口说:“哥,我们石头剪子布,你输了就要背我到家,我输了就像之前那样被你捏脸!”
听着她说出的话,我想起之前放学我们总是会这样,有时我背她回家,有时我捏她的脸…
我听着她说的话真的很想放声大哭一场。
“好,那就…石头剪刀布!”
我出了布,她出了剪刀。
“笨蛋,总是出布,那就…背着我回家吧。”
“好…来吧”我蹲下弯着腰,感受着背上的她,这可能是我们的心离的最近的时候。
“你去了重庆要好好学习,别老跟叔叔顶嘴,想哥哥了就给哥哥发微信…打电话。
还有上课别老是睡觉,不然说不定就会被你高中的老师教训你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哽咽,颤抖着。
“嗯…我知道了哥,哥你累不累。”
“不累呀…以前送你回家的时候,就觉得这条路好长…”
“那现在呢?”
“要是在长一点…就好了。”
“哼,你以前不是老嫌累吗?”
“好啦快到家了,你行李收拾好了没?”
“早就收拾好了。你不是说你不会哭吗?”
刘莹说出这句话,我才发现我已经流下了泪。
她伸出手擦掉我脸上的泪:“好啦,我又不是不回来。”
“才没有哭呢,就送到这了,明天一路平安,到了重庆要好好生活啊。别忘了我。”
“知道了哥,你也是…明天不去送送我吗?”
“明天就不去了吧,我可起不来呢!”
“嗯…哥,再见!”
她说完后,转身离去,我望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的呆愣在那里,想再看她一眼。
泪再也控制不住,划过脸颊,一滴滴的低落,映出月亮的影子,形单影只。
她的背影被拉长,直到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我现在月光下,却还想再看她一眼…哪怕一眼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