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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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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随着文学市场的一片繁荣,衍生出了许多优秀的灵异题材作品,东北的出马笔记,北派的盗墓故事,南方的仙医道术,苗疆的蛊术奇闻。
  可这其中有一个在东北除了出马仙以外第二个充满神秘色彩的职业却从未有人提起。
  这个行业由于他独特的传承方式,导致他几乎后继无人。今天我们要讲的,便是这东北的收池人。
  可能有的朋友在家里长辈的口中零零散散的听说过。例如某某某就是收池人。据说会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独自去乱葬岗子。或是某某某的不治之症。就是收池人给治好的。
  今天我要讲他这个故事是偶然的一次,我在酒桌上听到的。
  一六年的时候我正在上大学,因为学习成绩不太好,所以这大学也没远走,具体有多近呢,就是我走着5分钟就到学校了,也不用住寝室,所以放了学跟同学也没什么交集。
  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跟着我哥和他的朋友蹭吃蹭喝,那年我刚20出头,他们都是一帮有家有业的大老爷们儿了。以很爱听他们聊天。觉得长知识。
  有一回呢?他们几个打赌一起戒烟。谁要是没成功。就请其他人吃海鲜喝啤酒。那么最后谁输了呢?这么说吧,最后这顿海鲜是大伙AA制的。哈哈哈都没成功
  那天的酒桌上杜大哥便讲起了他的这段过往。
  故事发生在八几年的东北农村,村子不大,名叫新立屯。听着名字大家能就知道,这个屯子的历史不是很久远,在闯关东时期一伙儿山东人为了逃活命,才在这儿落了脚生了根。
  话说屯子里有个小两口,过着以种地为生的日子,爷们儿呢,偶尔也打点零工。虽说是劳累了点,但也是安安稳稳。
  过了几年家里也是添人进口,媳妇儿给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杜天龙。全家人是其乐融融。这个大胖小子就是前文书中的杜大哥。
  敢等着杜天龙长到七八岁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全身溃烂,生起鱼鳞状的脓疮。开始是从脚上。一点点蔓延到全身都是。给孩子疼的,天天是呲牙咧嘴。
  家里人也心疼啊,这也瞧那也看。吃的药抹的药用了一大堆,可始终也不见好转。就连哈尔滨的大医院也没说出,这到底是个什么病?
  屯子里上了岁数的婶子大娘,也帮着想办法。给找了不少十里八乡有名的出马仙给孩子瞧病。有的说,这孩子上辈子杀业太重,这辈子找寻来了。还有说家里老辈子得罪了蟒家老仙,人家来报仇,给后辈儿孙打灾儿。全家是又还阴债,又送替身的。也不见好转。甚至有说,孩子名起得太大了,不能叫天龙,最后连名都改了。你说那孩子病成那样的改名能有用吗?。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但凡听说有能有用的办法,两口子那是试了一个遍。
  就这样,孩子病了二年多。最后是躺在炕上奄奄一息。这一天屯子里的徐大夫,来到家里看望孩子。因为平时大伙处的都不错,知道这两年这一家的遭遇。所以也经常有人拿着东西来看望天龙,变相接济一下。徐大夫呢,祖传的医术,他爷爷那辈儿就是大夫。屯子里谁有个头疼脑热还能治,可天龙这病他也是无能为力。
  徐大夫进了屋,放下东西。片腿坐在了炕沿上。看着闷闷不乐的一家。对天龙他爸说到:天龙他爹啊,这孩子眼瞅越来越严重,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万隆镇上有个老那头,说专门治怪病,还挺出名。不行去你去把他请来试试呢,能治最好。治不了咱再想别的办法。钱你别上火,大伙再不济,也不能瞅热闹。
  徐大夫说的这个老那头,天龙他爹也是有所耳闻。万隆镇倒也不远,一天打个来回不成问题。于是天龙他爹说到:老徐大哥啊,这二年真是谢谢大伙了,没少得大伙接济,你说这人我听说过,就是不知道家具体在哪。这么的,明天一早我就去,打听打听,应该不难哎呀。哪怕是砸锅卖铁,但凡能救我儿子一命。咋整都行啊。
  简段截说,第二天一早杜天龙的父亲。够奔万隆镇,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到那就找着了这个老那头。
  这个老那头呢,为人和善,无儿无女独自生活。靠着专治怪病的本领,勉强度日。
  其实这个老那头,就是今天咱们要讲的收池人。各位都知道东北出马仙的家里都供着堂子,堂上供的诸如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或是灰熊野猪狍子鹿,龙仙龟仙等等。都是得了道的动物。
  这收池人也有堂子。一张黑色的堂单上写的却都是人名。其实这收池人供的便是鬼
  传说每到大年三十的晚上。手持人便会独自一人来到乱葬岗摆下酒菜,和无人祭奠的孤魂野鬼共饮。那为什么非要是大年三十的这天呢?
  俗话不是说吗?过年小鬼还得放三天假呢。其实每到过年时这阴间也是鬼门大开,一是方便后背儿孙前来接引,二就是阴间劳动法规定这是法定假日。哈哈
  这老那头听说了天龙的病,也许没有犹豫,跟着老杜就来到了天龙的家中。瞧见了躺在炕上的孩子着实是让人心疼。此时的老衲头也是束手无策。
  :孩儿孩儿你这病,我暂且也是治不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行。还要看老天能不能给你这场造化。这一呢,我家的鬼仙堂中没有会瞧着病的,还有两个来月过年。大年三十的那天我要去乱葬岗收池。若是收来能治你这病的,那是皆大欢喜。若是收不来孩儿啊,怪你命不好。
  这二呢?看老天爷想不想留,我刚说了,还有两个多月过年。要看你有没有命挺到那天。
  三就是我老那头,一辈子无而无女,若是机缘凑巧,我治好了你的病,我要你一个头磕在地上叫我声干爹。这声爹不让你白叫。我也老了,当是收个弟子。把我这收池治病的本领教给你。孩儿啊,孩儿不知你愿不愿意呀?
  这时的杜天龙一家哪敢有什么不愿只要是能救了杜天龙这条命那是一万个乐意。
  转眼间两个来月,大年三十那天、这时的杜天龙躺在炕上真真的就剩了一口气。老那头自个吃过了年夜饭。便独自前往镇外西南角的乱葬岗子。
  这收池人,每年收池都要准备几样东西。左手是八角形的人皮灯笼,因为材质的敏感我们不过多介绍。只知道这灯笼是代代相传。用的是大奸大恶之人的皮。右手呢,拿着一条青牛筋制成的鞭子,若是有恶鬼来犯,一鞭便可让其退散。传说传说青牛能通灵。您在影视作品里应该见到过把青牛的眼泪涂在眼皮上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但您可千万别试哈。回头出了事您再怪我说我告诉的这个受不了。
  还要提前拿黄纸蘸朱砂绘制一张收池符。另外准备几样血食。这血食指的就是一套完整的红下水,也就是猪的心肝肺,越新鲜越好,滴滴答答躺着血的最好。
  有个十多里地的路,老那头便来到了乱葬岗。远远望着镇里。是热闹一片鞭炮的火光,此起彼伏。老那头踩着没了小腿的雪壳子。来在乱葬岗前。
  找了一块儿相对平坦的地儿,拿起牛筋鞭子,鞭头朝上鞭尾朝下在地一些画了一个圈儿。这个圈儿就是收池人的池城。这乱葬岗的孤魂野鬼。也是鱼龙混杂。不是所有都愿意被收池。有的怨念大的还会想趁机上了收池人的身,借着过年的机会,喝一杯人间酒。但收拾人只要是站在圈中,便可保平安无事。
  老那头将带来的血食摆在地上,又从怀里掏出收池符咒,贴在血食上。残留的血液很快将符纸浸透,牢牢粘在上面。做完这些老衲头,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握着牛筋鞭。口中念念有词的便是秘不外传的。收池咒。
  霎时间,这乱葬岗是怨气冲天,四周的虚空中黑雾弥漫,哀嚎声四起。出现在老那头眼前,是无数的孤魂野鬼。有的残肢断臂,有的血肉模糊。见惯了这些的老那头倒是面不改色。一般人要是看见这一幕,准得吓昏过去。
  面对着眼前丫丫差差的孤魂野鬼,老那头开口问道:今年我来收池,需要一位会治鱼鳞疮的,哪位会治,我给您添在我家堂单上,供您为仙,助您修行,早日离苦得乐。
  不会治的也不要紧,我这给各位准备了纸钱,各位自己分分,散了即可。说着老那头拎着一捆纸钱,点燃了一个角。攥住了一把甩在天上。本是只点了一个角的纸钱,在天空中散开是呼的一下,一张张燃烧殆尽。等到落地时,就只剩下纸灰了。
  随后其他的孤魂野鬼便隐去身行,估计是拿钱办年货去了哈哈。
  此时单有两位站在面前,一位是个小脚老太太蓬头垢面。身穿茄花紫的寿衣也是破烂不堪。看样老太太也是饿极了拿起面前的血食享用,边吃边说:不赖玄这病我会治我跟你走,但我也有一个要求,我老太太一辈子无儿无女,临了都是直男外女给发送的。我想要个大儿子在我堂前尽孝。你能做到我就跟你去
  听到这个要求,老那头是满口答应。您可能好奇,这老太太要个大儿子老那头怎么才能满足他呢。总不能跪下管她叫妈吧。其实简单这死人要儿子,扎个纸的。烧给她不就得了。别说是大儿子,他就是要个老伴都不成问题。
  老那头转身看向第二位,这第二位看不清穿着打扮,浑身冒着黑气,是怨念及重。没等老那头开口说话,这厉鬼身上的黑烟是瞬间变大,直冲老那头袭来。事发突然。老那头也是吓了一个趔趄。稳住心神,右手攥紧的牛筋鞭,对着虚空就是啪啪啪三声。这饿鬼也是道行不浅,三声鞭响,硬是没能将他喝退。
  索性老那头站在池城中原地不动,厉鬼对他也无可奈何。外面零下30几度,老那头硬是在这荒郊野外站了一宿。第二天黎明将至,公鸡报晓。才迈步走出圈外。此时的老那头,眉毛胡子上,已经是挂上了长长的冰溜。
  故事讲到这儿酒桌上的杜大哥也长叹了一声,我联盟追问杜大哥后来呢?
  杜大哥笑了:后来个屁,你瞅我像死了吗?哈哈
  后来老那头果真治好了杜大哥,杜大哥也如约一个头磕在地上,做了老那头的干儿子,给老人家养老送终。老那头也吧收池的本事倾囊相授。
  时代更迭,如今的杜大哥虽有收池的传承,但也没有以此为生,在我们县人民医院当上了大夫,以治疗皮肤病最为拿手。
  这则小故事就讲到这,在东北众多的灵异故事当中,很少有收持人的故事。是因为这一个职业几乎濒临失传。收池人的起源已经无法考证,口耳相传的秘书也近乎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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