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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鸡飞狗跳,终于以老黑被吊在屋前一夜为代价,结束了这场闹剧。
清晨。
照例,君玫来给杜安换药。
杜安说起昨晚的故事,君玫笑了笑问道:“你以为庄颜的颜是哪个?”
杜安老实的回答,“还有哪个?庄严这个名字蛮符合庄叔的啊。”
“如果是红颜的颜呢?”
“啊?”杜安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大脑宕机般没反应过来。
君玫看到这一幕,“扑哧”一声,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一旁杜安也反应过来,小脸憋的涨红,不敢笑出声来,毕竟他不是君姨,怕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庄叔,把他吊在屋前。
过了几天
“首先,我要先教你一门格斗术,这是大多军队的入门级本领,不过你可别小瞧它,后续很多其他技巧大多都延伸于它。”庄颜站在军营中对着杜安说道。
因为小孩中只有杜安恢复的最晚,其他人几天前便已经学会在旁边训练了。
“这几天也没让你过多看他们训练是有原因的,每个连续动作都要搭配不同的呼吸,以及不同肌肉的律动,随随便便的照猫画虎容易拉伤自己。”
“嗯!”杜安认真的点着头,
“好接下来,开始站直,感受身上每块肌肉......”
下午
“杜小子,都几次了!还抓不清楚火沙的分量,再分不清,你今晚就去挖火沙吧!”老袁严肃的说道。
“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抓啊”杜安小声说,他感觉老袁在报复前些天的事,但他没证据......
老袁也是老脸一红,“那啥,那都是借口,谁说第一次就不能抓准了!我当年可是没几次就抓准了”大言不惭的说起了谎话。
“哦,好厉害,”虽然杜安心里觉得他这个袁爷爷十有八九在吹牛,但在表面还是象征性的附和着。
“继续!”
“嗯嗯。”
刚刚天黑
杜安站在黑夜里,手里端着枪,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灯下的人形靶子。
人形靶子旁站着庄颜,“开始!”庄颜大喊道。
“砰!”庄颜迅速闪到一边,怒骂道:“打靶子!你打我干什么!你要谋杀亲师吗!”
远处杜安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敢说一句话。
庄颜黑着脸走了过来,“庄叔我......”“闭嘴!屁股撅起来!”
“哦,”杜安抽了抽小脸,委屈的,弯下了腰。
庄颜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拍了拍头,都怪我心太软,哎,“算了算了,你给我好好练!等会儿我看你还上不了靶的。”
“嗯!保证完成任务!”杜安迅速直起腰板,笑着说。
深夜
杜安一头扎进床上,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小安,睡了吗?”外面君玫轻轻敲着门。
“没睡,没睡君姨,”杜安立马翻身打算开门,却发现根本没力气起身了。
无奈的说道:“君姨,门没锁,直接进吧。”
“哈哈,小安第一天就累成这样啊~”君玫看着躺在床上的杜安笑道。
杜安把头埋进床里,不好意思说话。
“好啦好啦,等会儿缺氧了,”君玫将他轻轻扶起,“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宝贝一样将手里东西放在杜安面前。
“这是什么?”杜安看着黑糊糊的汤汁的说道。
“这个呀,是我在外面好不容易找到的药草,很远呢,方便恢复你的体力,还能增强免疫力呢。”君玫得意的说。
“快尝尝!”
“好!”杜安想着可能只是面相不太好吧,闻起来也还不错,有股淡淡的草药香,便尝了一大口,入口辛辣,眼泪止不住的流着,但是看着君姨期待的眼神,还是咬牙咽了下去。
“怎样?”
杜安看着眼前的君姨实在不想说出别的话,“好喝着呢!”杜安一边流泪一边坚定的说道。
“那就都喝了吧,真是的,别的小孩根本没这福气,这几天我一直在找移植的办法,等到大量种植后,咱就能天天喝到这些啦”君玫揉了揉杜安的头发轻声说。
等到杜安将残渣都舔的一干二净之后,君玫才带着饭盒离开。
出了屋子,“我身为这药的制作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药有多苦,我也不是没给其他小孩喝,只不过根本没人能吃的下罢了,可怜的孩子,没办法这是变强的必经之路,也是你活在这乱世的必经之路,不会像之前我的成儿那样......”
君玫深深的回头看了一眼,红着眼眶去了医馆。
此时房间内,杜安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杜安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抻了抻胳膊,踢了踢腿,竟然没有一点疲惫的感觉了欸,“君姨的药果然堪比神仙丹药!”
训练场上,“今天在熟悉昨天技巧的基础上,教你如何开骨......”庄颜一丝不苟的传授着。
不远处老袁缓缓走了过来,“今天中午吃完午饭,小娃子们,我教大家历史与文化,当然包括认字。”
大都小孩都是不识字的,他们不像杜安小的时候,被母亲一笔一划的教过,所以大家都兴奋的点了点头,齐声说:“好的,袁爷爷!”
见到这一幕,本来因为陈先生临时把教课任务给他,自己偷偷带着人跑去观沙的不忿,荡然无存,露出慈祥的微笑,“那好我在学堂等大家。”
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半个月
一天深夜,君玫照例给杜安送药,杜安已经不像开始一样瘫倒在床上,至少有了靠着墙说话的力气。
“君姨,你为啥对我这么好啊。”杜安幸福伴随痛苦(汤药)的问道。
君玫愣了一下,轻声说:“那是因为......”
还没来得及继续,只听三声尖锐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杜安瞬间起身,“君姨你在这等我,千万不要出去!我马上回来!”
君玫怔在原地,好似回忆起之前某个身影和他说过一样的话,“妈,我马上回来,您快跑!”
“成儿~”晶莹的泪珠不断落下,当她想要上前抱住不让他们走时,只见二人的身影都已消失不见。
君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向屋外,其实她也看不清什么,因为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眼眶。
不知过了多久
“君姨?你怎么了!”声音飞速的由远及近,杜安好似用了毕生的速度冲了回来,蹲在君玫身前,焦急的抱着她的肩膀不停晃动,擦拭着她的眼泪。
“成儿,小安,”君玫的意识逐渐回归,从无声落泪到嚎啕大哭起来,“我以为...我以为和成儿一样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断断续续的说道。
“怎么会,我是杀不死的!刚才外面就是有一批落单的匪徒,不知道怎么误打误撞到了这里,已经全部解决掉了,”杜安小声的安慰道,“没事了,君姨,”
过了许久,君玫慢慢讲述了她的孩子君成的故事。
“成儿这孩子,从小就爱玩,再加上他从小父亲就过世了,我也不擅长管教,所以他到处惹事,别人看在我是军医的面子上,不断宽恕他,竟让他更加无法无天。”
“后来惹得众怒把他送进了边防军里,虽然我很舍不得,但也没办法,再后来他半年回家一次,每次都像脱胎换骨般,对我也越来越孝顺,名声也逐渐好了起来。”
“梅城,城破前他刚好回来看我,他本可以不用去守的,那是他假期啊,但是他说那里有他的兄弟和师长,他一定要去,离别前对我说了一句‘妈,再见,我去去就回,您先走!’”
“但他再也没回来......”
“我宁愿他还是那个顽皮的孩子,我很自私,只要他活着,”君玫说到此处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杜安轻轻拍着君玫的后背,“如果成哥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君姨你这么伤心的,他肯定希望您能坚持,努力,开心的,以他为骄傲的活着。”
此话说完,屋内安静下来,只有淡淡的抽泣声。
“你问我,为啥对你那么好,开始是因为你和我后面的成儿简直一模一样,一样重义气,一样重感情,一样坚持,甚至一样的虎头虎脑......不过现在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是小安,谢谢你孩子!”
杜安也红了眼眶,将其紧紧抱住:“在我母亲死后,您也是第一个对我这么温柔这么好的人,我应该谢谢您才对!”
“好了,孩子,你该休息了,我今晚真的开心,”君玫起身微笑道。
“知道了,君姨,明天见。”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