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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寒风酒 / 序一 落鼎三年

序一 落鼎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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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陇北落狼山主峰,大日东升,滚热如龙的日光映透层层云霭照在了苍狼崖顶之上的木桌。
  桌上一缸酒,两个碗,一黑一白俩老头对坐畅饮,欣赏着日出壮阔,似是经年至交一般。
  “我年纪大了,登着落狼山可费了不少力,找我到底何事?”白衣老头率先开口。
  “你我二人喝了一夜这陇北的甘子酒,好不容易挨到这壮丽日出,好景啊!不急,在欣赏片刻……”黑衣老头缓缓说道。
  但那白衣老头看着他的一番作态却是没了兴致,冷哼一声就将碗摔在了木桌上:“哼!无趣!”说完便转身要走。
  黑衣也不急,只顾着欣赏那美景,对他的离去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架势。
  “当年那天狗食日,三公就断言过,新龙降尘不过二百五十载,这是何等的妙手神算?在当时没人相信……只是现今……我等领会到了他老人家的手段,这话将要应验了,让人不得不为之叹服。”黑衣老头喝了口甘子酒自嘲道。
  将要离去的白衣老头听到他口中说出“三公”二字,脚步停了下来:“你约我来,到底什么意思?”
  黑衣老头听出他的语气有些愠怒,随即不再去欣赏,他托起酒缸,想是再来一碗。
  不料下一刻,那酒缸在黑衣手中无故炸裂开来,酒水与瓦片登时散落满桌。
  酒,是喝不成了。
  那黑衣没有惊讶,反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性子还是这么急,罢了。”
  “不知你还记得……大成末代否…?”
  “二百五十年前三公兵解于东海前就曾说过……”
  “妖族惧退为虚,引天作阵为实……三垣隐,南宫乱,北斗失,乃妖邪作祟,屏天机,断人间……”
  “这句话,我到百年以后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前日我夜观天象,发现真紫微于中起,有太白耀世间,你说说,这是何意?”言语间,嘴角轻扬,勾起褶皱。
  …………
  …………
  大延寿宁六年,悟州兰泗郡怀县。
  这是王渚穿越来的第三年,他穿越到了县里有名的富贵之门——晋家。
  而他的穿越对象则是地主家的大儿子,这的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晋钱延。
  当年来此时,整个晋府上下一度以为这位大公子傻掉了,无辜昏迷三天三夜,当他醒来时不仅举止怪异还胡言乱语,甚至还有过要过面见国君的悖言……
  …………
  还春的二月,隆冬还未散去,盈雪挂在枝头,阳光已经开始温热。
  晋府坐落在怀县左市街,门房数量仅次于县内几位大官人。
  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男子人抄着衣袖徘徊在院落。
  他望着东面升起的日头,躬身猫到宅房门前左右顾探着,将抽出右手敲响房门,却是有所顾忌般的又插回袖口,摇了摇头,继续左右踱步;此人正是家主晋钱延。
  屋内炉火已尽,略显清冷,王渚似有所感的从睡梦中苏醒。
  他附坐起身,恍惚的看着四周的陈列。
  “还是没能回去吗?”他呢喃一句,神情失落。
  这已经是第三年了,他也曾无数次幻想着一觉醒来自己躺在家里的席梦思大床上,枕边放着手机和中华,老婆穿着围裙进屋拉开窗帘叫他起床吃饭……
  “人世如繁云啊……”他理了理背后十分别扭的长发。
  思绪间,房门前的一道映实身影将他拉回了现实,看着窗纸上那略显肥胖的影子,这三年他已然熟悉,正是这副躯体的父亲。
  他不再耽搁,随意的扎了个头型,起身披了件外衣走了过去。
  “吱呀”
  房门打开,阳光洒在脸庞,少许寒风拂进,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院子里的晋钱延听到屋门打开,紧忙望了过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衍昌,你醒了?近来身子可好些了?”晋钱延圆滚的脸庞挤出了一抹笑容问道。
  “回父亲,儿身体已无恙,天色清冷,有事进屋再叙。”晋衍昌行完礼,倚身房门请道。
  听到“父亲”二字,晋钱延的笑容更甚,自从三年前自己的好大儿生了场怪病,一病整整三日,高烧不退,三日后突然苏醒,但醒来好似犯了癔一般,整日胡言乱语,举止荒诞,更是连他这个亲生父亲都不认了,也是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沉淀,这才慢慢有所好转,之后就是整日闷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大家闺秀一般。
  虽然现在晋衍昌的“病”在他看来已经好了,不再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言语,也记起了他。
  只是他这个做亲生父亲的,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思绪间,晋钱延挪身进了房门,他扫视了一眼约两年没有走进的屋室,目光落在了案桌上,上百本凌乱摆放的书籍呈现在眼前尤为突兀。
  他又想起了府中丫鬟对他说过的话。
  “公子近两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经常让她去书铺里买书,无论天文地志,还是礼宗文言,但凡是有的,他全都要,并且无一不入目。”
  晋衍昌没去在意他父亲的眼光,而是后者关了房门去拾掇炉火,毕竟积雪未散,清晨又是冷冽。
  晋钱延也没有言语,看着收拾火炉的儿子,他独自走到了案前,装作若无其事般拿起了一本摊开的书,他想看看自己的儿子近些时日闷在屋里都在干什么。
  他先是翻面看了眼书录《国学——文志》,此书是现在的学士必读之书,记载了大延王朝古今的贤士文言;他又向前翻了几页,各列文言旁都有一行行的小字,这些都是晋衍昌写的,只是这些文字在他看来,十分的晦涩难懂,一时摸不清头脑。
  “这是我自有的文书,您看不懂很正常。”这时晋衍昌悄然出现在了他身后,手里还端着一盏热茶。
  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晋钱延吓的一哆嗦,手中书差点抖了下来,他转身笑对着晋衍昌,颇有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衍昌啊,你看这些书做甚,莫不是要考仕名成官?”晋钱延接过了热茶,又忙做狐疑道。
  晋衍昌笑了笑:“无他,只是想着多了解了解这个世……国家。”
  他倒是说的实话,三年前他昏迷苏醒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新的身体,新的世界,足足熬了大半年他才适应,无论是身边人说的话,还是写的字他啥都不懂,交流都出了问题,更别谈做事了,多看书多学习只为了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
  “读书是件好事,但可是……”
  “我记得你幼时最讨厌读书了,东市私塾里的讲师当年都被你气走了四个,还经常的逃学……”
  “当时我以为你不是那块料,又正值商运之际,索性就没叫你继续读下去,而是让你跟着我学习商贾之道……”说着,似有无尽的感慨,像愧疚,又像感叹。
  听着晋钱延的话,他淡然的说道“其实书这东西,少时不懂,自然不知,可年纪长些,所知所想有限,就要依靠它们了,像山川地志,文言律法,都是书中所有而人不知的东西。”
  “我现今读这些东西,不为什么考取官名利禄,仅富才自己罢了,您不必过多想法了。”
  言尽于此,晋钱延的心里才好受了些,他抿了口茶回身坐了下来。
  “衍昌啊,今年合该一十有七了吧?”
  “回父亲,今年当值十七。”
  “嗯……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膝下就你与衍明二子,明儿尚幼;而我年事已高了,县里的产业早晚予你二人接手,只是……”话未了,他却是抿了抿嘴唇,似有些难以开口。
  “您是想说,长兄当如父,衍明岁数小,当以读书为重,要我开始学着您经营商贾之道吗?”晋衍昌问道。
  “是……是”晋钱延沉声。
  “但是这样,未免过于自私,我想知道,你有怎样的想法。”
  “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毕竟咱晋家的祖业就是为商,茂宗时期也当过皇茶专供,传到我这,虽未再有过天家之供,却也是做到了最大。”晋钱延颇为自傲的说道。
  “只是,现今世况也不瞒你,景昭皇即位第二年就颁布了抑商令,商道不平,积年累月,每况愈下,我已经准备将茶运变卖成其他产业了。”
  听到产业变卖,晋衍昌突然来了兴致,不由得问道“父亲,您说既如今商路难平,就不打算干点别的?”
  “干别的?我只有这一身祖上传下来的商贾经营本领,你让我干别的,我也不会啊。”晋钱延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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