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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鬼头刀在夕阳的映衬下,锋利依旧。
“兄弟们呐。”
“嘿呦。”
张大彪其实是个十分仔细的人,性格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粗犷大意。
他此时正用自创的号子山歌和战士们互动,在他看来,这种方式颇有些笑谈渴饮匈奴血的味道。
在一唱一和间杀敌无数,兄弟们也不感觉疲惫。
越打越是兴致昂然。
跑去军人的身份不谈,一群茂腾腾的后生在尽情释放着精神与活力。洗刷抗战以来,日寇强加给中华的耻辱。
他们用生命告诉日寇,入侵中华是要付出代价的。
“先锋营,进攻。”
“营长,我虎子先走一步了。”
力拔山河兮气盖世,虎子独自一人横抱起五百斤的大圆木,以一当百,
横着向山下鬼子冲去,立时扫出一大片空地。
两边的鬼子迅速填补空位,誓要打出一场载入史册的白刃战。
坂田信哲透过望远镜的观察,对山上的日军十分不满,
“勇夫少佐,你滴,命令炮兵大队开炮。”
“可是,将军,一郎少佐还在山上。”
勇夫少佐从未感觉将军阁下的笑容如此可怕。
“勇夫少佐,你滴要牢记,无能的军人不配做我们大日本皇军。”
“辜负了天皇陛下的信任,就用他的生命来答谢天皇吧。”
“开炮。”
惧怕精神注入的勇夫少佐,此时一个字也不敢再出口了。
在一门97式大型迫击炮的带领下,几十门60迫击炮仅用瞬间就把苍云岭的山头给削低了一米。
“我滴个乖乖,鬼子是真狠啊,兄弟们,找掩体。”
不用张大彪吩咐,此时山头上仅剩数百人被打的乱窜,再无一人还傻傻的站在原地等炮轰了。
在三号阵地与二号阵地的山沟沟里,张大彪再次集合起部队,只有不到一百多人了。
战士们不怕牺牲,他们眼里有的是热血与兴奋。
崩
一声地动山摇,众人看的分明,一发炮弹从二号阵地飞出,精准的命中五百米外的坂田联队指挥部。
“哈哈,营长,团长他们得手了。”
“嗯,总算咱们一营弟兄的血没白流。”
“一营长,团长命令,迅速跟从团主力从正面突围。”
不等张大彪喘口气,团部的传令兵小李带来紧急军令。
“太好了兄弟们,看来后方的同志们都转移出去了。兄弟们,你们跟着小李先撤。”
“营长,那你呢。”
“哈哈,你小子操营长的闲心,我能比你小子跑的慢吗。”
张大彪话没说完,朝天上放了一枪。
“兄弟们,晚了口子就被堵上了,快。”
他只能带头朝着山下主力部队冲去,他知道他不走,这群兄弟是一个也不会走的。
“兄弟们,誓死跟随张大彪营长。”
一发炮弹打来,张大彪彻底昏死在了路边的弹坑中。
在昏迷前,他很想再跟李云龙说最后一句话:
“李云龙,一定要把一营的兄弟们都活着带出去。”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他胸口早就中了一枪,强忍着伤痛指挥战斗,身体早就到了极限了。
终究是在火力上落了下风,要是有几十门97式迫击炮,他张大彪敢去打太原。
有几门60式迫击炮也好啊,这是他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中山风雨起苍黄,中条山在太行山的南侧,太行西边是吕梁山脉。
初次相见者,无不为吕梁之宏伟而震惊,山如其名,山西的大梁名副其实。
这三座大山,像三只强有力的大手,牢牢的保护着山西数千年。
这三山交汇处晋南地区,更是人杰地灵的福地,古时尧帝就出身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炮火的轰鸣再次将张大彪惊醒。
“老天爷有眼,不收咱这英雄好汉的命。”
张大彪内心暗喜道,死他是不怕的,他只怕自己没把鬼子赶出去先倒下了。
微微侧头,张大彪小心的打量着战场情况,近处没有敌人。
远处似乎有两伙人正在火拼。
歪把子,野鸡脖子,捷克式,三八大盖,盒子炮,还有89式掷弹筒。
这倒是奇了怪了,一名优秀的军人往往能从枪炮声中判断出是哪只部队。
国军是中正式,鬼子是三八步枪,这声音竟然不像任何一支军队。
独立团?
自己部队用什么武器他能不知道。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起身去查看一下情况。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好在今夜月光勉强还能照人。
两伙人隔着一座山头互射,东边的三八大盖枪声很稀疏,应该是伪军,绝不是日军。
鬼子怕这些二鬼子叛变,只给发枪,不发子弹。
伪军穷的平时身上就一发子弹也是常有的事情。
在战斗正式开始前,兴许鬼子心情好了,能多给他们几发。
对面的到底是支什么部队,张大彪更迷惘了。
县大队,区小队?绝不可能。
下边的同志大部分用的还是梭镖长矛,能有轻机枪,做梦吧都不敢这么梦。
难不成是,是,对,这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张大彪微微有些吃惊,想绕到一块大石头后面隐藏身形。
没想到隔的如此远,领头那人竟然似有所觉,歪过脑袋朝他看了一眼。
咦,他的眼睛好奇怪,眼睛前面似乎带的什么东西。
奥,是眼镜。张大彪恍然大悟,这东西不怎么普及,他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
这么看来就不是先前所想的柳子了。难道真是哪支路过的友军。
对方是个文化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这人身手好的离谱,动若脱兔如灵猿上树。枪放的也准。
“八路爷爷,我们投降了,别打了。都是自己人高抬贵手。”
对面的伪军终于坚持不住了。
“哼,自己人,谁跟你们自己人。放下武器,我包你们不死就是了。”
“唉,八路爷爷我们这就出来。”
在伪军头领的带领下,一群黄皮狗缓慢踱步而出。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在这里干什么?”
为首的眼镜青年人问道。
借着月色他终于大致看清此人是个身材消受挺拔,英俊无匹的青年。
“回八路爷爷的话,我们是国民革命军。”
“哈哈哈哈。”
伪军半句话没说完,引发一场哄堂大笑,他有些不明觉厉,不敢再说下去了。
“哦,是南京的汪伪政权,好了我知道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青年有些忍俊不禁的问道。他似乎有什么伤心事,眉间总凝结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不过他的声音十分温柔磁性,让人听了忍不住想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