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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通过合法程序调取各个国家的专家和代表的个人资料,记录了他们各种语言的证词。
调查各国医院专家的证词时,各个国家的文字让他们头疼不已。其中,一份日文证词引起胡励警官的注意。
原来这名胡警官懂日语,这份日文证词是日本博士高木提供的。根据他的翻译大意是:研讨会最后一天大概13:20左右,高木正在吃零食解馋时,偶然看到有个中国的男性代表曾离开过会场。而高木博士证词里的中国心外科代表正是这家医院的心外科医生:常克
警方仅用了不到一天就调查出该医院确实被偷了一把崭新的手术刀。相关负责人和领导也被依法依规带走调查处理。
警方的调查没有就此停歇,火速调取出当天13:20时的监控录像。可是,从会场到手术室的监控录像里翻来覆去,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警察们的情绪越来越暴躁,就连平时最冷静的大叔于英都爆了青筋。但是,青年男警胡励对日语的翻译并没出错。但是调查一无所获,警察们都集体质疑起高木证词的真实性:怎么回事?
可是,高木博士完全没必要说谎啊!很奇怪!为了避免唐突,警方并没直接询问高木博士,而是继续其它调查。
调查医院的第四天晚上,有个男人,以极其虚弱的语气报警说要自首。那语气虚得,堪比国足队员。
值班警察把男人带回局里,只见那消瘦的男人脸色煞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就连声音都是带着颤抖,貌似挺恐慌。
值班警察给了男人一杯温水,让他冷静一下。看着男人依然脸色煞白得可怕,经验丰富的值班警察似乎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给了他一颗巧克力。原来,他为了考虑是否自首,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任何东西了。就连水也没喝一口。
值班警察看男人的脸逐渐有了血色,再递给他一块巧克力和一杯温水。
次日,警察们得知昨晚有人自首,马上开始按程序办事。
原来,自首的男人正是高木博士证言里,离开的“中国心外科代表”:常克。那把手术刀正是他偷的。他离开的时间大概是12:20。
常克招供,他由于繁重的学业和事业单身多年,因为经常见面,自己深深地喜欢上了心内科医生:齐盼。为了追求齐盼,他简直可以说是当牛做马,不管齐盼有任何要求,常克都任劳任怨,力争有求必应。
在常克供述中可以得知:这次偷手术刀,完全是齐盼怂恿的。
齐盼对常克声称,成功偷到手术刀就和他“在一起”。常克以为和平时一样,只是单纯的“表忠心”,就听信了。所以警方查监控录像并没发现齐盼。
常克的确有私家车。但是,不是一辆,而是两辆。一辆是马自达,停在医院内;另一辆是大众,停在附近朋友的药店门口。而当天他是偷到手术刀后,在药店门口的大众车里,把手术刀交给了女医生齐盼。
审问的警官又递给常克一杯温水和一块巧克力。可是,温水和巧克力好像都没起到应有的作用,男医生常克依然以轻微颤抖的声音招供:“当我得知自己偷的手术刀竟然成为凶器,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再加上警方这些天越来越严密的调查,感觉自己肯定藏不了多久了。不如选择自首算了。”刚说完“自首”两个字,常克终于憋不住痛哭流涕。
男医生录完口供后被带走,一起审问的中年女警察何欣略显无奈摇摇头,愤愤不平跟同行的男同事施群吐槽:“原来是个为情所困的小偷!为了这种另类甚至病态的爱情,竟然愿意犯法。几十年书读哪去了!难道只学会读书和考试,没学会做人吗!常医生的俩硕士爸妈这回得哭死了。”
没想到施群也是有故事的男生,笑着回应:“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想当年我读初三时,为了女孩差点和隔壁班的男生决斗。还好老师及时赶到并制止了。”施群说完,好像有些害羞,脸越来越红。
何欣愤愤不平:“要是我儿子敢这样,我亲手给他上铐,亲自带回局里。”
施群警官在一旁陪笑道:“好狠心的母亲!竟然想亲手给儿子上铐!”
何欣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这是原则性问题!身为警察,要是教出犯法的儿子,将是极大的耻辱!既然自己没教育好,那就交给国家和法律教育了。”
“好一个铁面无私的母亲!佩服!”施群连声夸赞。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哥海鸥深叹一口气,也开始了吐槽:“很多人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只知道《刑法》里有‘盗窃罪’,以为达不到数额就万事大吉。可是他们不知道盗窃也可以行政处罚的。这种事情就很麻烦!”海鸥接着说,现在有很多贪小便宜的人偷游戏账号,以为账号也就几十块或者几百块,肯定拿他没办法。但是当交易平台跟警察敲门,他们又是腿软又是冒冷汗。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马上求饶说“一个游戏账号就几十块、几百块钱的事,没必要报警嘛。还给你就是了!”就特别无语。
这些偷窃游戏账号的年龄段跨度还特别大,青少年到中年都有。
“确实。他们完全不想想,偷窃游戏账号虽然也就值几十块、几百块钱,却给自己留下影响一生的不光彩历史。以后出去找工作哪个老板还敢要他们。老板不敢要,他们又只能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施群叹了口气接过话茬,“唉,还是要从小普法啊!不能只知道《刑法》呀!”
“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多了,最终还是可能停不下来了,直到涉嫌‘盗窃罪’甚至更严重的‘抢劫罪’、‘故意伤害罪’等等。其实真的很多人只知道《刑法》,却忽略了《行政》也能处罚,并其影响一生。”海鸥警官再次表态。
何欣警官看着天气好像即将下雨,拿出手机查看明天和后天的天气预报。突然她兴奋起来,直接拍案而起。把多位同事整得一头雾水:“我懂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高木博士说的时间是正确的!”
何欣不等同事们反应,继续解释,高木博士已经习惯性说东京时间,而不是北京时间。东京时间比北京时间的时差,不就正好快了1小时!
“对耶!有道理!我们都忘了时差!差点造成误会了。”周围的同事听到何欣的说法,也恍然大悟!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上的工作鼓掌认同。
身后突然窜出一个小伙子,把施群吓了一跳:“哟,叔叔不简单啊!竟然还有这种情史!”施群看了一眼说话的小伙子,原来是刚来的洪鹄长得还挺帅。
施群戴回眼镜后,义正词严地说:“臭小子!你碰到心动的,你也会犯迷糊!历史上,多少帝王因为美色而祸国殃民!又有多少朝代,因为贪恋美色而自取灭亡!纣王纵容妲己发明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唐明皇为了杨贵妃能吃到新鲜荔枝,不惜启动八百里加急。”
警方随后也确实在医院附近找到常克口中,朋友的药店,向药店的老板和员工证实了:
1、常克经常把大众停在药店门口;
2、当天确实有个女的,进了他的车后就离开了。
警方经过药店老板同意,查看药店门口当天的摄像头监控录像。发现当天的大众,确实除了常克还有第二个人进去过,而身影很像女医生齐盼。看来常克并没有说谎,手术刀就是在大众车上交给齐盼。
可是,仅凭这些也只能证明,齐盼“教唆盗窃”手术刀,并无法证明她“故意杀害”被害人。但是,尸体、常克和监控录像,都证明了就是这把刀。
女医生齐盼在“五行相克”这个迷信逻辑里是杀人了。但是,现实物证和人证,也只是证明她涉嫌“教唆盗窃”。
可是,护士长也曾说过“凶手可能是女性。因为男性身高通常不会在170厘米以下。”而齐医生的身高大概167到169厘米左右。
因为“教唆盗窃”这个轻罪而犯“故意杀人”重罪?灭口?说给鬼信?
她能有什么动机导致杀害被害人?不对劲!不对劲!警官们都觉得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