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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看你看,就是他就是他!……”女孩拉着母亲一边快走,一边指向这边,激动又迫切。
此时的水星还沉溺在甜蜜仙幻状态里,一时间完全忘了周围的一切,迷迷糊糊之中地听到有人说话,才白日梦醒一样恢复意识。
也许连日奔袭太累了,也许是自己在感情这方面太过于顺利,再加上刚才的情节的渲染和烘托,竟有些恍恍惚惚如腾云驾雾之感。直到她拉着妈妈抵近时水星才彻底醒了过来,赶紧起身问好。
看女儿的样貌,母亲年纪也不大,可再看到这位母亲,虽然面容姣好又和蔼可亲,但眉宇间的憔悴和无奈也跟着眼神了流露出来。女儿柔嫩嫩的手被母亲拉着,她笑盈盈娇滴滴地看着他,母亲看到了这一切,脸颊泛红,都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对他颔首微笑着说:
“哎呀呀!我正做饭呢,我家语盈说外面有个帅哥哥,说是从BJ骑着车要回家,路过我们这里?”
“对的对的,是的是的,”水星有些害羞又怯怯,语言慌乱。
女孩母亲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他,又看了看身后的车,嘴里不停地赞叹着。她在一旁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妈妈的手,另一只手不住地捂嘴泯笑。妈妈则和蔼地注视着他,
“行啊小伙子,有勇气!有毅力!回头赶紧给班主任申请,得给你颁奖,发张大大的奖状!”一边打笑地说着,一边不停的示意他移步,
“走走走,骑了这么远,一定饿了累了,走,赶紧到我家歇歇去,阿姨正在做好吃的呢!”
水星盛情难却,在其母亲盛情邀约下向村里走去。
路不怎么陡,很平缓,妈妈在前面带路,语盈突然挣脱妈妈的手,一边向水星跑来,一边冲妈妈娇嗲地说:
“妈妈,我帮他推下车!”
妈妈还没反应过来,语盈已经踏着轻快的小步子闪到自行车后面了,妈妈急了,
“这丫头,小心点,千万别磕碰了!”
“好的好的妈妈妈妈!”语盈笑着不住的点头。
太阳依山已经还有数米了,逆着阳光,水星时不时回头看看她,语盈也羞羞的看着他,嘴里不停地说自己可以自己可以,能推动之类的话。
从麦场边杏树下到语盈家大门口,也就五六十米路程,却绕了一道大弯,这样一来路几乎就是平的了。
到了语盈家大门口时,一股卤肉的醇香顺着淡淡的炊烟和温煦的风一块袭来,凉爽醇香的沁人心脾勾人饥肠。清水砖砌的大门古朴又简洁,厚重的木质大门和家里的差不多同款,硕大的院子里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花草。开的正艳飘香的月季,已经完成开花任务修养的芍药,含苞待放玉齿轻启的百合,就那么自信的展露在那里。顺着上房和厢房需要台阶下砌起来的带状花池里长着嫩绿嫩绿的韭菜!有些刚刚割完,新鲜的茬口上还托举着晶莹的小水珠,阳光下一闪一闪的,似网着一片挂满珍珠的网。东边的花园花有好多,好多还说不上名字也没见过,紧邻着花园的整个院墙上全是生长旺盛的迎春花,像一张巨大厚软的绿毯,整个搭盖在院墙上,像极了在栏杆上晒被子,冠头肯定已经触到围墙后的地面了。这个总宽不到两米多、一端挨着东厢房的屋檐台、另一端抵到大门口的花园就这样被水星完完全全欣赏了一遍。
“院子里都栽花种菜了,空地比较少了,停到这就行!”妈妈一边往厨房里走,一边侧过头手指扫了扫院中的空位对水星说。
“放着当不当啊?我咋感觉有点碍事呢!”水星支稳车,左右晃了晃,又看了看,以确保不影响走路和倒下。
“哎呀,没事没事,靠边放能过去人就行,不碍事儿的。”语盈一边应和着一边从屋里取来须子草小扫把,熟练的帮他拍打身上的尘土和驮包上的尘土,弄的水星都有点不好意思——在家时父亲每次地里干完活回来到院子里,母亲都要上前用小扫把帮父亲掸去灰尘,这一幕简直一模一样,更神奇的是须子草扎的扫把款式都一样!水星嘴里不停地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语盈之好笑盈盈地把扫把递给水星,道:
“那你自己来,我给你倒洗脸水去!”语盈说着进了自己的小屋子。
这一幕又是那么熟悉,母亲帮父亲掸完灰尘,父亲去换衣服换衣服,母亲则去倒洗脸水!这……
不多时,语盈从屋里拿出来一个粉色的塑料盆,边撕保护膜边向厨房走去。妈妈见状,有点不解地说:
“盈儿,你拿这盆子干嘛呀?赶紧放回去。”
“给他倒水洗脸啊,你没看他一脸的土,一脸的汗嘛!”语盈嘟着嘴不高兴的走出厨房,妈妈在后面喊着说:
“今天太阳这么艳,洗澡间肯定有热水,洗个热水澡多好啊!”
“哦哦哦,对对对!妈妈我去看看!”语盈说着又颠儿颠儿地跑进了洗澡间。
妈妈不放心,从厨房里走出来也转身进了洗澡间。
“妈,水很热哎!”
“太阳这么晒,能不热吗!”
“你房间里有几条新毛巾,你去找找,我弄饭去。”妈妈扶着门,语盈先出来,妈妈还在身后扶了下女儿,还没等妈妈开口,语盈就笑盈盈地说:
“你带换洗衣服了吗?”
水星正蹲在花园边细细打量一株碧绿的马尾松,听语盈问,赶紧起来说:
“哦,带了带了,不过今天早上刚换了,还干净的。”
语盈冲他一笑,羞羞的脸有点绯红,
“你喜欢那松树?”
水星没想到刚才的举动让她看到了,也没想会这么问,只好说:
“初中生物课本上说马尾松是三针一束,我每看到松树之类的就想数,看是几针一束!嘿嘿嘿!”
“那你数的是几针?”语盈惊讶地看着他,向他走来。
“数了十几束,都是三针一束,只有一个是两针一束。”
“啊?为什么呀?”
“我给揪掉了一针!”
语盈听他这般回答,立时大笑了起来。在厨房切菜的妈妈听见了,走出笑呵呵地问:
“你俩聊啥呢?这么开心。”
“他蹲在那数松针叶呢,是三针还是两针,”语盈捂着肚子笑,小手指晃动着指着水星对妈妈说。
“这有什么好笑的啊!你看人家哥哥多细心!妈也数过的!”妈妈看了看语盈,又看了看水星,“好了好了,先不说这啦,先去洗洗澡,今天你有口福,我做红烧肉呢,一会我们一块吃饭!”
语盈脸又红了,转身进屋去了。
水星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拍的脑瓜嗡嗡,幸福来的太突然,完全不知怎么办,嘴里吞吞吐吐嗯嗯好好谢谢麻烦之类的话说个不停,回到车旁抖着手拉开驮包拉链,翻找毛巾和洗发水。为了方便使用和节约空间,他将一个大号的牙膏瓶洗干净,往里面挤了三十滴洗发水,这是按一天洗一次来计算的,不过到现在才用了不到十次,还有一大半罐。至于沐浴露,就更没必要了,一块香皂,洗脸洗澡两头用。找全了东西,即朝洗澡间走去。刚推开门,语盈就接踵而至,羞羞地把新毛巾塞到他怀里。毛巾塑料包装都没有撕去,滑滑的,差点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