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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爬上祝青山的屋顶,登高望远。
常逸将圆形墨镜举在眼前,夜里左顾右盼,眼前乌漆嘛黑,也没找到哪有彩光。
“祝兄,你这镜片到底靠不靠谱?”
“昨天才做出来,第一次用,你说呢?”
那完了!全家小命寄托在这疯子发明家身上,常逸感到未来一片灰暗。
但他也走投无路了,只好举起墨镜,三百六十度来回搜索,跟个不知疲倦的猫头鹰似的。
而夏千红跟赵月婵各自靠在常逸肩旁,相互打量着,还带着不小的火药味。
赵月婵躲过死劫,这时心态已截然不同。
早先与夏千红相处融洽,是因为命不久矣,现在盯着夏千红俊俏的脸蛋,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爹爹的婢女,都是娘给他挑的五大三粗的大婶儿,他哪有这胆量养美婢。
夏千红也盯着她看,满是狐疑之色,这娇滴滴的美貌少女会是那猛张飞?
怕不是常逸在诓人!
她的目光下移,被怒突的峰峦阻挡,不禁停留许久。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竟然还比不过。
赵兄能有这么“凶”?
然后夏千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一伸,一手捏住,捏得结结实实。
赵月婵先是愣了愣,然后脸蛋迅速充血,就要高声叫喊出来。
还好常逸及时捂住嘴巴:“嘘,别引来邪祟。”
常逸一巴掌拍开夏千红的咸猪手,瞪了她一眼,自己都还没上过手,倒是让你尝鲜了。
夏千红没搭理常逸,还在回味着手感,沉甸甸一手难以掌握,似乎是真家伙。
“你真的是赵兄?”夏千红审视着问道。
赵月婵红着脸,还没来得及跟她发脾气。
常逸却发话了:“把幻身玉坠戴上。”
那陌生的地球还不知道啥情况,女人长得好常常是种罪过,丑些反倒安全。
赵月婵还是乖巧,听常逸的把幻身玉坠戴上。
顷刻间,那豹头环眼的猛张飞又变回来了。
夏千红定睛一看,还真是赵兄那黑厮,难怪总觉得那黑厮娘娘腔。
赵月婵却不喜在常逸面前扮成这副丑样,一眨眼,就变回逛庙会时朴素的农家少女。
夏千红见她跟变戏法似的,一会一个样,心痒痒也想试试,于是语气放软:“赵兄、赵妹妹,这什么东西这么神奇,也借我玩玩!?”
赵月婵顿时计上心头,嘴角微翘,从纳宝囊里摸出一块看似一模一样的幻身玉坠递给她。
“这是我炼制的幻化法器,除非对方高你一个大境界,不然一般很难看穿。”
赵月婵告诉夏千红使用方法,她便兴冲冲要变身。
手中玉坠一闪!
夏千红眨眼变成一大傻姑,满脸痘印,鼻孔朝天,双眼奇宽,一副低能儿的模样。
赵月婵暗自得意,这是她做废的瑕疵品,幻化十有八九会眼斜嘴歪,正好留给她用,省得她狐媚少爷。
夏千红没镜子瞧不见,她还以为自己变美了,扭头去问常逸:“我现在好不好看。”
常逸凝视了几秒,也不拆穿,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安全、好看,以后保持住。”
他斜斜看了眼赵月婵,她还是那副美娇娘的模样,似乎那块破幻玉佩只对她生效。
她还在那掩嘴偷笑,这家伙还有点腹黑,以后要防着她点。
这时候,祝青山猛地揪过常逸。
“喂喂,你看那边!”
常逸一惊,连忙举起墨镜望去。
只见东北方不远处,一道七彩流光冲天而起,形成一道光柱。
放下墨镜,用肉眼看又全无踪迹,看来祝青山的小发明还真的管用。
再看仔细了,那道七彩流光似乎就在他家附近,正好回去把他那三只宝贝灵鸡带走,都养出感情了。
时间不等人,照祝青山说的,这空间缝隙极不稳定,存续时间长短不一。
众人爬下屋顶,马上就要出发。
祝青山在疯狂收拾着包袱,他心爱的小发明满地都是,一时难以取舍。
常逸索性用纳宝囊帮他装起来,顺便把赤煞堂那三具尸身丢在这,不然穿越到新国度被人发现了有理说不清。
四人静悄悄出了门,握紧祝青山的迷邪符,求神拜佛别让厉害的邪祟盯上。
他们贴着墙角缓缓前进,像是在玩潜入游戏一般,短短一段路,走得心惊胆颤。
四顾环视,许多房屋都被点燃,冒起熊熊烈焰,像是将黑夜染红了半边。
撕心裂肺的叫喊不绝于耳,还伴随着血肉啃食,骨头爆裂的声响,让人不敢细想。
半路上,夜空还飞过一道巨大的黑影。
黑影嘴里叼着一个人,听见一声惨叫,那人被咬成两截,高空掉下来的半截身子,就在他们面前摔得四分五裂。
但祝青山的迷邪符也确实好使,只要他们没闹出太大动静,就能降低存在感,不会轻易被邪祟察觉到。
一路总算有惊无险,越发接近散发彩光的空间缝隙,也越来越接近常逸的黄泥屋。
转过街角,举起墨镜,巧得不能再巧了,那道冲天彩光毫厘不差,正正从常逸那黄泥屋里冒出来。
空间缝隙就出现在常逸的屋子里!
众人都看傻眼了。
祝青山之前说过,空间缝隙一般会出现在空间薄弱不稳的地方。
常逸暗自猜想,或许也是因为这缝隙,他才会穿越到这屋子里头。
走到黄泥屋门前,常逸亲手打的柴门这会却被撞了个稀碎。
“家里进东西了!大家小心!”
常逸如此说道,望向熟悉的家门,就像一张噬人的黝黑巨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但唯一的逃生通道就在里头,即使明知是虎口,他们也要进去把吃人的大虫给宰了。
这时候,当然要皮糙肉厚,胆子又野的的夏千红打头阵。
武力担当赵月婵排在第二。
但常逸躲在最后也不安全,万一被邪祟偷袭叼走了呢。
所以,常逸不动声色,夹在中间,让干瘦的祝青山走在最后头。
夏千红刚踏进家门,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扭头一看,前院鸡圈里的三只灵鸡,没了踪影,只剩一地血迹和鸡毛。
夏千红勃然大怒,比常逸都要心痛得多。
这鸡平日都是她喂,倾注了这么多的感情,还没吃上它们一口鸡肉,就让哪个鬼东西捷足先登了。
她忿忿不平道:“要是还没跑,看我把它脑袋都摘下来!”
她拔了刀,就要找那“强盗”算账!
但她刚走到前院,离屋子还有几步。
屋内就响起熟悉的野兽喘息。
一道恐怖的身影从黄泥屋里撞了出来,身影几乎快得瞧不清!
勉强瞥见它那没有瞳孔的全白眸子,和那流着涎水的漆黑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