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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虎的脑子是有点慢,应该说他爹的话已经很明朗了,但他依然想不出什么线索,“哪些人啊,爹,您要有话就直接说吧。”
马国民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臭小子,急什么,我有事先要问你。今早晨我起床,看见咱家门口有泡尿,是不是你小子昨晚回去尿的,离着茅房那么近,你小子怎么得哪哪撒啊。”
马赛虎不高兴了:“哎呦爹,您这就冤枉我了,当着我妹这么说,也太打人脸了。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往自己家门口尿尿呢。”
“哦那不是你。”马国民不慌不忙的。
马赛虎:“当然不是我了。您怎么能这么想呢。”
马国民摇头晃脑的:“不是你就好,我说你也没那么不懂规矩。不过嘛,也别怪我冤枉你,有过先例的,那要是别人家的门口,你会不会尿呢,比上茅厕也省不了几步路。”
马赛虎:“爹你还没完了,别人家我也不会尿的,街里街坊的像什么样子。”
马国民:“你还记得文石匠裱嘛,大半夜的你可没少往人牌子上撒尿,后来路文石挂了个门牌,拦路虎就不用了。”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您老提这个干嘛啊。”马赛虎不好意思了,连忙向翟羽佳解释:“妹妹你别听咱爸瞎说,那时我才十几岁,小时候谁没陶过气啊,我就是看那姓路的不顺眼。”
翟羽佳只是笑着微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你先甭着急解释。”马国民接着说:“是那时候你年龄是小,但是现在你长大了,那我问你,如果不是咱街里街坊呢,如果出门在外,比方说南边的十里八乡,或者更远的地方。去了外地,大半夜的你要尿尿,茅厕也就十来步远,如果没人看见,你会不会就地解决呢。”
马赛虎真不乐意了:“爹,您在说我真跟您急了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跟尿尿扯得上吗。”
似乎翟羽佳觉察了另有深意,也有些忍不住:“马老伯,你这话的意思是,出门在外。”
马国民点点头:“你看看,还是人羽佳聪明。其实这个就是人的通性,出门在外,胆子会变得小一点也会变得大一点。一般人来说出门在外不太敢惹事,人生地不熟的轻易不去招惹别人,会不自觉地入乡随俗。当然这说的只是普通人,胆大的到哪都是一股霸气。咱还说普通人,有些在家里不能做的事,到外边会变得很淘气,街里街坊的一泡尿要丢人,真的是丢到家了。但是出门在外,谁认得谁啊,面子也就没那么重要了,所以会有些小淘气,什么都可能想试试。”
马赛虎好像也明白了点:“您的意思是说外地人。”
马国民笑了笑:“这人啊三五成群就有三六九等,哪都有淘气的,一群人中也总有贼胆色批的。现在经济复苏人才流动,促进发展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小的麻烦,人口流动的同时,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会显现出来,本地人欺生,外地人讨厌,这是普遍的道理。”
翟羽佳有点佩服了:“看不出啊马老伯,您这道理很透彻,就是切入点有点,,,”
马国民笑着摆摆手:“通俗易懂是吧,哈哈,不要叫我老字,我还不老。”
马赛虎连忙插话:“叫他干爹,没跟你说吗妹子,以后这就是你爹,你在外地的爹。”
翟羽佳连忙改口:“哎,干爹好。”
“哎哎,丫头客气。”马国民点着头心里还骂着,臭小子,一点余地不给我留。
马赛虎长出了口气,回首指了指西边的方向:“爹那您的意思是说,这爬窗户和入室行窃的,就是西边工地那帮人。”
马国民点点头:“这要说吗这么大个市场容纳三百多商贩,解决了本市就业压力,但同时也有不少外地人涌入,附近的村落呢应该也知道你马老虎的名号,就算是外地来的,开市一个多月了还搞不清市场姓什么吗。而西边那片工地,一帮秃小子,虽然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工,但哪个村还没几个淘气的,有人群的地方,就会有几个坏小子。今年春节来得早,所以偷盗,就是为了多拿点钱回家,爬窗户,更是坏小子的欲望作祟。”
马赛虎点了点头:“行,我懂了,最不好抓的就是流窜犯,我要给他来个双管齐下,行了妹子,今晚上你灯火通明晚点撂窗,我派人暗中潜伏,再找人盯着工地那边的入口,我要赶在他们修工放假之前,把这色皮给揪出来。”
翟羽佳极力配合:“行,那哥你多费心了,不过,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抓到了也别太欺负,教育教育知道错也就得了。”
马国民笑了:“呵呵丫头真是心善,你放心,如果真抓不到这毛贼也不用怕,春节你就上我家去过,咱们一起包饺子看晚会。”
但是百密有疏,接连折腾了几个晚上,说也奇怪没有人在偷窥,道北居民区也没有什么异常,难道是辞工走人了,应该不大可能吧挣钱的机会,农民工应该舍不得,再问问监视工地的人,倒是有人在晚上出来走动,其中一个瘦瘦的外号叫侯三的人行迹十分可疑,总是鬼鬼祟祟的。
然后和翟羽佳对了一下,这个侯三还真的到过佳佳发屋,一共来过两次理发,也是个言语轻薄的人,没话找话的搭讪,自报家门大名叫候浩阳,甚至还有些小动作。
这一核对,马赛虎更坚信父亲的猜测没有错,干脆,他就上工地里转悠去,带着皮锦桥和李一丁,就进了工地,呵呵工头是谁,我找他商量点事。
当时的工地不能说一片废墟吧,已经清理了大半,没有了过去的平房区,只有几处还堆着几堆砖头瓦块,更大的范围已经开始插线规划,一些钢筋架子工正在整理着料头,应该在寒假过后,就可以破土动工了。
马赛虎三人一边走一边闲问,哎呀呵这工地好大啊,到底是邮政大院啊,有钱,也好有规模,忙着呢,兄弟贵姓啊,呵呵工头在哪。
不少工人都指给了马赛虎,看见边上那排临时房吗,大屋门是工棚,旁边小屋门就是工程处,你上那里找找吧。
指的很明确,但是马赛虎三人并不着急,还是边转边问,他们在找一个瘦子,李一丁就是在夜晚监视工地的人,他应该能认出来。
在一堆废墟旁边,终于发现了嫌疑目标,正在往一辆车上装着碎砖瓦块。
李一丁连忙提醒,“虎哥,就是他,那个穿警蓝裤的瘦子,他就是侯三。”
马赛虎点了点头:“嗯,知道了,尖嘴猴腮的看他那样就不像好人,走,咱们会会。”
走到近前马赛虎满脸带笑:“哎呦呵,忙着呢兄弟,来来来歇会,唠唠嗑。”
侯三确实是个瘦人,浑身上下在过去的称呼叫麻秆型的,他慢慢地转过头,有些诧异:“哎呦呵,马老板。”
马赛虎也愣了:“怎么,你认得我。”
侯三笑了:“你不就是东边市场的吗,我在你那看过录像。”
马赛虎更笑了:“哎呦呵有缘有缘,来来来,抽根烟抽根烟。”说着,掏出了自己的墨菊。
“哎呀呵,老板就是老板,还带嘴的,这我可怎么敢啊,您太客气了,我就是一搬砖的。”侯三没敢接。
“烟酒不分家吗,咱都是受大累的什么老板,来来来,我给你点上。”
马赛虎递上一支,接着在想掏一支给自己,却被侯三拦住。
“行,那我抽您的,您抽我的,烟酒不分家吗。”说着侯三拿出了一盒凤凰,给马赛虎三人一人递了一支。
马赛虎有些意外:“呀,行啊兄弟,够有钱的啊,比我还强呢。”
“偶尔,偶尔,我抽的少,也不总是这种烟,就是喜欢闻这个味。”
原来这样,偶尔,就是偷了钱了吧,马赛虎点了点头:“是,这烟加了香料的,都喜欢闻这股味,其实我也认识你,侯三是吧,大名是什么。”
“候浩阳,特别好记,您就想着猴好养就行。”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啊猴好养,行,以后三你在上我那看录像就直接说,是我请你去的,这样不管我在不在,你都随便进。”
候浩阳连连点头:“谢谢马老板谢谢马老板,但是马老板,今晚有加片嘛。”
加片就是指一些带有镜头的,属于查处的片子,当然是作为招揽观众,也当然不会公然通告,所以不在宣传片子的范围。
马赛虎更有些把握了:“那你要想看的话,咱可以加。”
候浩阳更美了:“哎呦呵马老板,您真是太好了大好人,有黄的没有。”
马赛虎:“那你要想看,我想办法。”
候浩阳:“哎呦呵马哥,您是我亲哥。对了,您到这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尽管说,我一定办到。”
马赛虎:“其实我就是想上这找点砖头,想垒个鸡窝,你们工头在哪,商量着要两块。”
候浩阳:“这事还用找工头啊,您放心这事我一准帮您办到,只不过您得晚上来。”
马赛虎:“噢,你就是工头。”
候浩阳摇了摇头:“我不是工头,所以要您晚上来,您放心,保证是新砖,后半夜,还没破土动工呢,工地看的松。”
马赛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偷,这合适吗,别再连累你。”
候浩阳蛮有把握:“您放心连累不了,这工地都熟人,不是一个村的也是组队好久的,邮政的工地又不是个人家的,浮头放上一点碎砖,被抓着就说是看错了,没什么大不了,这小斗车一斗够吗。”
“够了够了,一个鸡窝能用多少,那就麻烦兄弟了。”
候浩阳一拍胸脯:“您放心,后半夜工地门口,您就等着接砖。”
“好,那兄弟,晚上我再过来,回市场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聊了半天耽误你了,我们晚上见。”
两人还握了握手,然后马赛虎三人转身离开。
候浩阳还在摆着手:“马老板您慢走啊,虎哥再来啊。”
马赛虎走了几步又挺住脚步,转过身问:“对了兄弟,元旦那天晚上的加片好,你看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