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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89年除夕出生后的我,身体一直不如兄长的好。虽然他的身体也不是很强壮,但相对我来说结实的多。
自己自打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小病不断。小时候,就经常半夜感冒发高烧。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已经晚上10点钟过后了,全家人已经睡熟了。突然我就发起高烧,被噩梦惊醒的我一边喊着母亲,一边哭着。兄长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那是深秋的某一天,天气有点凉了。母亲穿好衣服,就跑到我和兄长的房间看看情况。经验告诉他肯定又是小儿子发烧了。打开房门一看,我正坐在床头,外面的衣服也没穿就一直在那里哭着我怕我怕。兄长告诉母亲说:“我正睡的香香的,就被老弟的惊叫声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他正坐在床头哭呢。”
“那肯定是你老弟又发高烧了,你赶紧躺好,不要着凉了,”兄长听了母亲的话,赶紧盖好被子继续睡觉了。
母亲一摸我的头,好烫。急忙帮我穿好衣服,一边抱着我往屋外走,一边喊着父亲,叫他快点起来拿上手电筒带我去诊所。父亲在外面干农活干累了,正是好睡的时候。他一起来,看到我还在哭,猛地一巴掌打在我幼嫩的脸蛋上。顿时,我哭的更厉害了。
母亲看到这情景,骂了父亲一顿:“孩子正发着烧呢,你这是干什么......”
过了一分钟,母亲已经抱着我走远了。父亲一点后悔刚刚那一巴掌,一边在后面嘀咕着一边打着手电筒喊着等等我,小心看路,别摔着孩子。从他的语气中可看出,父亲还是很关心我的,只是他不经常表达就是了。
又过了三分钟,我们来到了诊所。那个诊所是族里的一位大哥开的,每年我们家的医药费都是从年前欠到年尾,直到杀了年猪才有钱一起还上。所以当他们被我们叫醒,不觉得特别了。因为一年至少有五次以上这样的情景了。
当医生打开诊所大的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我脸上的伤痕,一个大巴长印。对着母亲说:“你这小儿子怎么身体这么差动不动就感冒。还有叔叔的脾气也是的,没看到弟弟正发着烧吗!还给他这么一巴掌。”
这话刚刚好被刚刚来到诊所外面的父亲听到了,他就用他那高八分的大嗓音说到:“我每天这么辛苦的劳累,晚上正睡得好好的。不是一两次这样被吵醒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恨心死了”“恨心恨心的,好像跟你有什么仇恨似的,以后别这样对小孩了知道吗。”医生大哥一边拿着体温计一边对父亲说,“你们看看都39度了,怪不得小弟会被噩梦惊醒,再烧下去,脑子都要被烧坏。”
“这么晚了,叔叔婶婶还是把一个人回去休息,这里只要一个人守着就可以了。”医生大哥对父亲和母亲说。说罢,他拿起针管在我手上做了皮试,我母亲说:“侄医生,我儿不是对药物没有过敏史吗,怎么还要做皮试。”
“忘记了,您家老大才有过敏的,做都做了,那只能过几分钟再吊针了。”
医生大哥配好药,拿上三瓶药水,两大瓶一小瓶。来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弟弟,你不是连打针从来都不哭的吗,怎么还怕噩梦?”
“我梦到一条大蛇一直在追我。一条那么大的蛇,你不害怕吗?”
“不怕,因为我手里有针。”说完话的功夫,就把吊针吊上了。忙了一整晚,直到天微微亮针才吊完。一晚没睡的母亲,拖着疲惫的身躯,争相抱我回家。父亲急忙拦下了她,“你一晚没睡,还是我来吧。对了侄儿医生拿的感冒药给孩子吃了吗?没吃的话,我从家里带了几粒白糖。”
“没有呢?刚刚拿了药,不是想着先回家嘛。”母亲一脸疲惫的说,“那我先回去睡一会儿,煮好饭叫我。”
吃完感冒药,父亲把几粒白糖放到我嘴里。一边摸着我的头说:“老二啊,昨天晚上真的对不起,老爸不是真的想打你那一巴掌的。其实打完那一巴掌我已经后悔了,那一巴掌是为了让你清醒一点。梦已经醒了,不要再哭了。你是男子汉,不应该为了不现实的事物而哭泣。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知道吗。”
听完父亲的这番话,我才恍然大悟。在那以后我不再因为父亲的责而难过了。他只是一个粗人,只是不善于表达对子女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