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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刘至然被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走到电话旁,拿起听筒放在耳边说:“喂,哪位?”
“我呀,王泽!”听筒里传来王泽的声音,“你不会刚起床吧?”
“要不是你打电话,我还能接着睡,大早上的打电话干什么,多睡会儿不好吗?”刘至然没好气的问。
“这么早?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刘至然抠了抠眼角,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表盘上的时针已经越过了10了。
“怎么就十点了?!”
“还是你家好,我爸妈上班前就把我喊起来了。醒了就别睡了,我问问你下午有事儿没,没事儿的话去打篮球啊,我刚刚和老马说了,他说能去。”
“我也没问题,下午几点?去一中还是二中?”
“去一中,一中球场在外面,打球的人多。二中虽然近,不一定让咱们进,球场也少。”
“笑话,二中我想进就进。”
“是是是,你在二中校园里长大的。说好了,去一中,下午我们俩骑车先去找你,咱们一起去。”
“下午几点钟?”
“我们俩不准备睡午觉了,你还,呃你还睡个屁,在家等着吧。就这样,挂了!”说完王泽就挂上了电话。
“嘟嘟嘟…”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忙音,刘至然无语的挂了电话。“吃饭吃饭,等会儿老妈回来看见早饭没动,还得念叨我。”
电话打乱了刘至然每天起床的步骤,他一边放水,一边在脑子里回想着侯耀文问赵丽蓉的那段台词。
“大娘,您每天早上起来都干什么呀?
早上起来活儿忙着呐,就早上起来多,你说干完了这样干那样。
不是不是不是,第一件。
第一件?
第一件。
啥都能说呀?
有啥说啥。
第一件就是,上厕所。”
“嘿嘿。”刘至然傻笑了两声。抖了抖,洗过手,直接去了厨房,蒸锅里的陶瓷盘子里放着炒土豆丝、两个包子,旁边还有一碗白米粥,已经有些凉了。
刘至然也没再加热,就站在厨房西里呼噜的把饭菜一扫而光,把盘子碗洗完了以后回屋里打开了电脑。
照例是先挂上企鹅号,就快要三个太阳了,开电脑就得挂上,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提示,喂了企鹅宠物,让它自己去打工。
下面就是《太阁》启动!
虽然老妈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但是吃饭前能玩儿一会儿是一会儿,正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呐,高三这一年错过的时光,想要在短短的暑假找补回来,刘至然知道自己需要加倍努力。
一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都没来得及和宁宁多交流几回就听见外面自行车顶到大门的声音,紧跟着大门被打开了,陈雯推着车,车框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天的蔬菜。
“至然过来拎东西。”
“来了,来了。”刘至然保存好游戏进度,关了游戏去院子里把老妈买的菜都拎进了厨房。
“你几点起来的?昨天你好像玩儿到很晚。”
“呃,没有,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就睡了,早上不到九点吧,就起来了。”刘至然拎着菜进了储藏间。“然后上午收拾了收拾写字台上的书,玩了会儿游戏。”
“还不错能收拾收拾写字台,我还以为你起床就玩到现在呢。”
“那不能够,游戏要玩,活儿也要干,是吧,妈。”
“你拿着这个盆把大头菜撕了,我切点儿肉炒了。中午你爸不回来,咱俩就一个够不够?”
“够了够了,早上吃得饱,上午也没干啥,现在也不咋饿。”
“那行,我先把馒头热上。以后你想吃米饭的话,上午看时间差不多就先蒸米饭,我回来炒个菜就能吃了。”
“知道了妈。”刘至然一边撕大头菜一边说“妈,王泽和马锦涛约了我下午去一中打篮球,他们吃完饭就过来,晚上可能回来晚点儿。”
“行去吧,IC卡拿着,有事儿就打电话。”
母子两人闲聊的时间,陈雯就把菜做好了,简单的吃过午饭,陈雯便准备回屋休息去了“我下午有课,回屋睡一会儿,我定了一点半的闹钟,你不用管我,他们来了你把门锁好就走就行。”
“嗯,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一点半以后过来,省的他们来喊我的时候把你吵醒了。”
“还是我们至然懂事,我去休息了。”
看到老妈关上了房门,刘至然又坐到了电脑前面:“时间就是这么挤出来的,《太阁》虽好,但是也不能让他独享我的暑假,后面好多游戏在等着我呢。”
陈雯定的闹铃准时响了起来,几乎同时外面传来了马锦涛的喊声:“老刘,走啦!”
“来了,来了,你们可真准时。”
“高考结束的暑假这么短暂,咱们怎么能不争分夺秒呢,你说是吧,老马。”
“阿姨在家不,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在呢,一会儿就该上班去了,你们先等我一会儿我去灌一壶水就来。”刘至然把他们两个让了进来就转身进了屋子。
“阿姨好!”*2
看到陈雯从屋里走了出来,王泽和马锦涛赶紧和她打招呼。
“你们好,听至然说你们昨天就回来了,累不累?”
“不算累,路上挺好走的。”
“你们进去等吧,至然去灌水了,我先去学校了,你们三个好好玩儿。”
“好的阿姨。”“阿姨慢走。”
目送陈雯出了门,两人走进屋子,看到刘至然正拿着那个超大的保温杯装水。
“你怎么整这么大一个杯子?”
“一杯够半天喝的了,多省事。”刘至然拧紧杯子盖,扔到车框里。“走吧,县里方便打篮球的地方只有一中,说不定还能碰到咱们初中同一届的同学。”
“那你的高中同学没爱打篮球的吗?”
“你是不是傻,现在住校生肯定都回家了,还能去一中打篮球的肯定是走读生,和我一届的走读生不都是咱们初中同学?”
“嗯,有道理。”双双点头。
“走了,出发,我带你们走近路。”关上院子大门,刘至然三人从胡同西口出去,直奔居民区东边的王庄,穿过村子就是连接县城和港口的主路,虽然说是主路,这条路也没有多宽,路上车还多,但是它直通一中南边的村子,比别的路要近不少。
三个人一边聊天一边骑着自行车,六月正午的太阳已经有些晒人了,他们尽量紧贴着路边柳树的阴凉走。
“每次走到这里我都想起李成双来。”
“李成双是不是那个和咱们打过几次篮球的黑高个子?好像记得你总喊他二哥来着。”
“他咋了?”
“就是他,去年冬天,有一天上早自习,结果那天大雾,什么都看不清,他就沿着这条路走,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两个大灯,他以为是大车,怕大车司机看不到他他就上马路牙子上去了,准备等大车过去了再走。”
“结果等了一会儿过来的是两辆摩托车,摩托车过去后他就接着往学校骑。没过多久又看到两个大灯,也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脑子抽抽了,他以为还是两辆摩托车,这次他没躲,想从两个灯中间穿过去,结果就被车给撞了。”
“好在大雾天,那个司机没敢快开,看到他的时候就刹了车了,还是被车顶了一下子。这是他到学校之后告诉我们的,那天早自习我们都不困了。”
“哈哈哈。原来还有这么件事儿。”
“他这人还真不是光看着憨憨的。”
“他出了这么一回事之后,老师们还拿他教育我们走读生,让我们见灯就躲。”刘至然现在想起这件事来还是觉得有意思。“其实我刚上高中的时候也有过这么一回来着,我都没敢和别人说。”
“说出来让我们乐呵乐呵。”王泽挑了挑眉毛。
“2001年的时候,刚上高中那年,有一场特别大的狮子座流星雨,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
“印象很深刻,当时好像好多同学晚上都没睡,等宿管老师查寝结束后,就在宿舍窗户旁边等来着。”马锦涛说。
“确实,当时宣传的也很热闹。”
“就是那天,我凌晨五点半骑车去上早自习,路上没有什么人,流星雨已经过了峰值,但是还是总有流星划过去,所以我没事就往天上看看,结果到第一实验小学的时候,旁边突然出来一辆人力三轮车,他也在看流星,我们俩谁也没看到对方,我直接就撞了上去,一头扎进了三轮车的后斗里,给那个人吓了一跳。”
“当时也没啥事,起来就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总觉得自行车不走直线才发现早上撞车的时候前叉都撞弯了。”
刘至然说完就看到旁边两个人都单手扶车把,另一只手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刘至然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们。
“前面左拐,过了桥右拐直行就到了。”刘至然指着左边的小桥说。
过了桥,两边都是村子里低矮的房子,中间一条柏油路穿过,顺着柏油路往西拐是一中的家属楼,往北就是孤竹一中。学校正门和操场大门分立在柏油路两侧,西侧校园大门紧闭着,东侧操场边的篮球场上已经有人在了。
“前天刚刚从这边考试完出来,现在看着学校大门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刘至然看着校园大门说。
“想那么多干啥,出分了你还得来,报志愿你还得来,拿录取通知书你还要来,还不够你感慨的?”王泽表示不理解。
“也是,走,打球去,看看谁在那边,咱认识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