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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0日,六月的最后一天,晴,又是一个在教练车里脱水的好天气。
一早,刘至然骑车去请两位发小吃作为贿赂的第一顿早饭,请吃早饭不一定能让他们嘴闭的严一些,不请的话肯定是变成大喇叭了。
“今天吃煎饼果子行不行?”三个人骑车到了早市,刘至然问到。
“没问题,你请客你说了算。”王泽表示自己不挑食,马锦涛也跟着点头。
“这边三家煎饼摊子,咱们一人挑一家买了都尝尝,你们俩自己选,买完了我付钱。”
“为啥不能都吃一家?”王泽纳闷的问。
“因为我也不知道哪家好吃,咱们都试试。”刘至然没说这么做的最终目的。
马锦涛在旁边补了一刀:“他是想让咱们尝尝哪家好吃,然后哪家好吃就在哪家给他女朋友买。”
“我去,你是真鸡贼。”吐槽完,王泽就选了一家,和摊主说:“来一套豪华煎饼果子,加馃箅儿。”
“这儿又不是津门,哪儿给你整馃箅儿去。”刘至然吐槽到。
“哦,对,那就放油炸饼吧。”王泽恍然大悟。
摊主们的动作都很快,没一会儿三个人就拿着煎饼果子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开始风卷残云。一个煎饼果子,哪怕是豪华版的,对于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来说并没有多少分量,迅速的消失在了他们的嘴里。
“我这个是脆的……”
王泽还没说完就被刘至然给PASS掉了:“她爱吃肉呼呼的,老马你的呢?”
“软的,我吃着挺好,夹的油条是从旁边摊子拿的新出锅的。”
“那就你这家了,我这个也有点儿硬。”刘至然三口两口吞下手里的早餐就去老马刚刚买饭的摊子那里按照老马吃的要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并且多点了一杯豆浆。
“诶,我去,为啥我们没豆浆?”王泽刚刚喝完水把水杯放回车框里就看到刘至然拎着豆浆过来了。
“你们也没要啊。”刘至然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将锅甩了过去。
“这…老马你不说话?”王泽开始拉盟友。
“明天吃肉饼喝羊汤,就刚刚路过的看着人挺多的那家。”无论怎么豪华的煎饼果子都没法和羊汤肉饼相比,马锦涛准备在明天的早饭上找回场子。
“高,实在是高!”王泽捧了一手。
刘至然他们骑车到了驾校的时候,李东苹俏生生的身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头戴一顶深蓝色的渔夫帽,还是穿着昨天的那件牛仔裤,不过上身换成了斑马配色横条纹的小V领短衫,让李东苹脖子线条显得更加修长,又适当的降低了脸部的圆润感,精致的锁骨从V领领口中偷偷露出来了一段,领口有一只蝴蝶结做装饰,两条短丝带从蝴蝶结垂落下来。
看到刘至然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李东苹隔着老远就和他挥手打招呼,随着她的动作,胸前的蝴蝶结晃的刘至然有些心慌。
“早上好呀!”李东苹的声音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早上好!”刘至然在她身边停下了自行车,顺手牵住了她。
右手被牵住的李东苹只能用左手和剩下的两位打招呼:“你们都吃了吗?”
“早上好。”马锦涛也招手回答。
“吃过了,可惜人家没给我们买豆浆,就让我们干嚼煎饼果子。”王泽指了指刘至然车框里的豆浆。
“明天让他给你们补上。”
“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王泽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是啊,我们已经是明日黄花了。”马锦涛也在一旁补刀。
“你们两个够了啊,赶紧走开,中午我请冰阔落还不行?”刘至然想让他们俩赶紧圆润的离开。
“大哥大气,嫂子仗义!”
“你要是想知道关于他的啥事儿就问我们,我们清楚的很。”马锦涛平静的说出了对刘至然来说十分恐怖的话。
刘至然赶紧拉着李东苹往他们的教练车那边走去,尽早离开这两个坑货。
“你到底有什么黑历史在他们手里?”李东苹很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他们记住的是啥,因为太多了,我们之间太熟悉了,很多事情都不避讳的。你也不许去打听,听到没?”
“好,我知道啦。”看没人看着他们这边,李东苹搂着刘至然的胳膊,拉出来的长音让他骨头都要酥了。
在遮阳网下坐下,刘至然把带来的早饭递给了李东苹,看着她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偶尔抬起头朝着自己微微一笑,心里就被甜蜜填满了,只有被李东苹放开的胳膊觉得一阵阵的空虚。
“合你胃口不?”
“嗯,挺好的。”
“明天给你带肉饼好不好?”
“好啊,就是怕会咸。”
“我再带一袋牛奶给你。”
“嗯,不过别让他们发现了。”
吃饱喝足,练车又开始了,趁着凉快多练一阵子。王教练的四个学员今天全都来练车了,另外两个人都是四十来岁,都会开车,只不过原来都是在乡镇里开,而且现在也查的严了,就来补考一个驾照。但是平常开车的经验对于桩考项目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干扰他们的思维,他们两位的进度还不如刘至然这个新手。
刘至然和李东苹练车时间结束后就去遮阳网底下找个空座背科目一的题目,当然座位是挨着的,小手是牵着的,身体是相互靠近的,经历过的人都会知道这种腻歪劲儿。
两个人背题的速度很快,记得也很牢靠,所以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用看书掩盖他们俩看别人练车的热闹的事实。
“你没事踩什么油门?”听着传过来的别人家的教练气急败坏的声音,李东苹偷偷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旁边在练习移库的时候又把车做了一个甩头动作的人说:“这么一会儿都撞断第三根杆子了吧,油门踩的挺狠啊。”
“不得不说咱们教练脾气真好。”看着学员们各种让人分分钟得高血压的操作,刘至然庆幸的说。“不管咱们有啥失误都没数落过人。”
“可不是,你看刚才那个打方向盘必须停车,车动了就不打方向盘的学员,他的教练都急的要骂人了。”李东苹觉得看热闹可有意思了。“还有最边上练卡车的那个教练,天天站在车斗里拿着根棍子敲驾驶室的顶棚,我真怕他下去给他学员来一下子。”
刘至然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热闹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踩刹车!踩刹车!你踩刹车呀!”
刘至然和李东苹赶紧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就看见一辆教练车直挺挺的冲进了已经没有树的绿化带,教练在后面徒劳无功的追着车跑着喊着,然后车一头撞在了墙上,直接撞出来了一个大洞,然后大概两三米长的墙就稀里哗啦的倒下去了,从被撞断的豁口能看到前院里目瞪口呆的人。
后院正在练车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出事的教练车,尘土飞扬中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人,然后就看到他的教练冲了过去,一系列哪怕写出来也不能显示的话从教练口里喷射出来。
“为什么会踩着油门不松呢?就算不踩刹车,松开油门,打打方向也撞不上去啊。”李东苹想不明白。
“可能脑子里一片空白了吧,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害怕,一害怕腿一使劲儿就踩下去了,好在我一直是踩的刹车。”刘至然看着也是一阵后怕。
李东苹拍了拍刘至然的手,安慰道:“慢慢熟悉就好了,我刚开始开家里的拖拉机的时候直接把家里院门都给撞倒了。”
教练确认学员没问题之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教练车就把卡在墙里的车出来,在场地里溜了两圈确认没问题后又继续练习了。开车的人没事,找人把墙再垒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又出了一次事故。
车声,叫喊声又逐渐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