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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回去!手术很成功,你哭什么哭?车祸没要了他的命,你想要了他的命?他即使在昏迷,如果听到一些你的哭声你觉得对他好?”我大哥在旁连忙呵斥。
回了病房,护工已经到位。
我哥安排了护工一些注意的事项,随后才发现我大姐竟然没来病房,打去几个电话,接也不接。
人不见,怎么办,尤其是这种特殊的时候,唯一办法那就是去找。
找了半天,在拐角处我大哥找到了我大姐,此时的她早已经是泣不成声。
“孩子还在陷入昏迷,你一个当妈的应该每天和他说说话,在这里哭哭啼啼,怎么滴,这样他就能醒了?”
“如果他死了,我也就不活了,呜呜呜…”
哭归哭,日子还得过,由于我哥还有事要做,和医生打了招呼之后便离开了医院。
大姐回到病房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外甥,杵在地上许久,似乎忘了自己还有两条腿。
“坐下吧。”说了一句,姐夫给大姐递过来一个凳子。
坐下以后,我大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姐夫,看的心发慌。
仪器的声音响起,医生护士火速赶来,看了情况,必须进ICU。
ICU,好家伙,一天就得上万块,很多人两三个月都赚不了这些钱。
“老公,咱们一定要把孩子救过来。”
“这不是在救么,不过咱俩是有几个钱,但也禁不住ICU这么造啊!”
“没事…没事…咱们当初不是白手起家的吗,实在不行咱把那个客车给卖了,家里的楼房和超市也卖了,我们从头来过。只要孩子能醒来,钱,我们还会有的。”
白手起家,想当初还有可能,现在的话实在是太难了,我姐夫也深知这一点。
我姐夫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脸色很是难看,不过我大体知道他在想什么。
说起我大姐,当初学习挺好,所以在那个时候还读了高中,当时就算学历不低了。
书是读了,不过好像没有开阔什么眼界,在高三那年搞了对象,导致成绩一落千丈,为了早一点享受人生,直接不念了。
搞对象是美好的,头脑也是发热的,最终我大姐和那个人结婚了,结婚第二年生下了我外甥。
好景不长,在我外甥三岁的时候,那个人开始对我大姐又打又骂,一副毫无教养的模样,发展到最后甚至开始动手。
婚姻里面如果吵吵闹闹没什么,不过一旦有一方开始动手,这段感情也算到头了。
我大姐想离婚,对方死活抓着不放,怎么办,我爸出面。
谈来谈去,对方提出要求,离婚可以,赔偿对方一万块。
很无理的要求,但是如果现在通过正常途径一时半会很能善了,我大姐也少不了再挨打一段时间,想到这里,我爸妥协了。
一万块到手,对方很开心,离婚也很顺利,随后我爸便把大姐带回了家。
数年后,我大姐带着外甥嫁给了也是离异但是不带孩子的大姐夫。
说到这里,我大姐夫为什么犹豫应该就清楚了。
如果是这样的家庭,孩子从小听话,招人喜欢,那还好说,就怕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惹是生非,这也是我姐夫犹豫的原因。
最后我姐夫说了句先治着看吧便从ICU外的走廊离开了,剩下我大姐一个人在那里。
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醒来后的外甥因为脊柱神经受损,无法站立,只能坐轮椅,听医生说康复的可能极其微小。
康复的可能小不小,我不知道,不过时至今日,我外甥仍然需要轮椅,只不过使用的更加熟练罢了。
第二日,我早早起床去了爸妈家,因为他们起的很早,经常六点就醒了。
吃过早饭,我给他们洗了碗筷,整理了餐桌,拖了地,聊了一会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多。
九点,我陪着二老去不远处的公园逛逛,这也是二老的养生之道,每天都是如此,从未间断过。
在公园有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在跑步,有的在交谈着。
在公园一棵大树下,我看到了一个人,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衣服破破烂烂,也算是老熟人了。
这个人,全县城的人都知道,完全就是一个老好人。
这个人,以前在我爸妈家不远处的街道旁卖鞋,由于为人实诚,鞋的质量好,再加上如果有什么问题就直接给换双新的,买他鞋的人不少。
他每天起早贪黑的赚钱,主要是因为家里有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婆。
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这句话在他们两口子那里提现的是淋漓尽致。
好景不长,有一日因为下雨所以早一些收了摊,正因为如此回家也就早了一些。
到了门口,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颤抖着手打开房门,看到卧室里衣不遮体的一男一女。
要看事情暴露,对方不但没有逃跑的打算,反而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将他弄死,这样以后就不会再影响什么二人世界了。
他奋起反抗,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一不小心杀了对方。
失手杀人,被判三年,房子没了,钱没了,老婆也没了。
出狱后的他每天都会在公园那颗大树下待着,因为那是当初他和老婆经常在的地方,想不通这是痴情还是傻。
人有所经历后会有所改变,他也是,每天都在那傻笑,也不知道在傻笑些什么。
他一个人有一个优点,当他饿的时候也不会伸手问人要钱或者要吃的,但是大多数人都觉得他可怜,所以都会施以援手,正所谓人间自有真情在。
在公园逛了一会,和爸妈一起去买肉和菜,因为中午要吃饺子。
在我们那里有个习俗,那就是在饺子里包个钢镚,据说谁能吃到这个钢镚那就代表这个人会顺顺利利,无灾无病。
那个时候小,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每次吃饺子都是我吃到钢镚,可把我乐呵坏了。
吃了一年又一年,人长大了,也就懂了,原来那是父母故意让我吃到的,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