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射频消融术是用于心脏疾病的一种微创手术。通过身体的动静脉血管将器材送入心脏的病变部位,然后消除病变。对于心脏节律性的病变有治疗效果,多用于室上性的心动过速。射频消融术方法简单有效而且术后恢复的快,可以从根本上解决患者的症状。进行射频消融术的患者一般在第二天就可以正常的进食以及适当的下床活动,整个过程对患者损伤比较小。
2017年7月7日周五,季夏时节正式开始步入了入伏天的小暑节气。
南希坐在BJ市属医院住院部的大楼外的石阶上,楼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一丝阴凉处可遮挡,盛夏的阳光炙热而灼人,暴晒的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痛,柏油马路上升腾的热浪浇的人发烫。
她从正午时分一直坐到太阳落下,在烈日炎炎下快要晒晕了,可炽热的气温丝毫不减半分。
妈妈心脏不太好,一直在BJ市属医院的心内科开一些心脏类的药物。
今年自从入夏以来,妈妈的心脏时不时会疼痛,打了电话过来,“希希,你弟弟在国外,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免得他担心,你方不方便回来照顾一下。”
已经保研本校的她,在征得导师琦教授的同意后,立马赶回来照顾妈妈,想着把这个夏天顺利度过去。爸爸整日待在公司不着家,哥哥平日里科研太忙不见人影,弟弟又在国外读书,外公外婆还有爷爷都已过世了,唯独剩下奶奶还在敬老院,妈妈身边能靠的上的也就只有她了。
这些天,南希住在家里的阳台上,处处小心留意,百般照料。却不想,今天上午妈妈只是下楼遛个弯,就中暑引发心脏狂跳疼痛难忍,叫了救护车,送进医院后直接进了急诊室。
就在这时,一声犀利的男声刺进耳膜,“楚若梅的家属在吗?”
仿若晒成一尊雕塑而一动不动的南希,此刻,“噌”的一下站起来,生怕晚一秒,医生就回楼里了。
“这里这里!”南希高举双臂用力挥动,迈开步子时才发现腿已经麻了。
“来签一下字。”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医生,将手中的纸笔递给她,“手术已经做完了,很成功。”
“不过也有复发的可能,这种概率只有2%,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男医生说话很简短,似乎不愿多言。
南希签完字后放下笔,“太谢谢医生您了!请问怎么称呼您?”
男医生收起台面上的签字单,表情冷淡,“我姓陆,叫我陆医生就好。”
“谢谢您,陆医生,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南希的感谢声连连,仿佛面前的陆医生是她的救命恩人,就差跪谢三拜了。
陆医生怔了怔,看着面前这个女孩的感激涕零,没有说话。
回到医院大厅内,下一秒,陆易便将手中的家属确认签字单紧紧攥成一团。
夕阳终于落了下去,炙热的气流开始缓缓消散。BJ市属医院住院部的大门外,南希站在石阶上,远远地看见爸爸的身影从街道的那头穿过,在马路旁的绿荫下,显得尤为消瘦。
“这是给你妈妈的。”爸爸递过来热乎乎的粥和素包子,南希接过。
然后他转身又去街对面的中式糕点铺,买来了妈妈爱吃的云片糕。妈妈爱吃点心,尤爱刚蒸出来的撒了橄榄仁的雪白软糯的云片糕,这满满一提袋足以让她在住院期间用来解解馋。
南希接过手提袋后,爸爸便急匆匆地走了,那是他少有的对南希露出了温和的表情。
看着爸爸远去离开的身影,她心里多少有些责怪他,妈妈刚做完手术,他也没有打算抽出时间探视。
住院部二楼的病房里,楚若梅躺在病床上,刚做完射频消融手术,心口还有些麻麻的感觉,左腿打了一孔,右腿打了两孔。她转过脸,看着病床旁台子上放的白粥、包子,还有一整提袋的热乎乎的蓬松宣软的云片糕,心口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
心脏手术后的当晚,南希刚踏进家门,便接到了久违的一通来自爸爸的电话,接通后,电话那边语气焦急,让她去书房的保险箱里取两本房产证,送到他的公司办公室楼下。
“保险箱密码是你妈妈的生日。”
南希踏进书房,年幼记忆里,爸爸总会坐在书房的老板椅上,面对着巨大笨重的白色台式机,手中夹着的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檀木香,却也掩盖不了香烟留下的熏人的焦油味。
现在台式机早已被更新换代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金灿灿的佛像。
转动密码打开保险箱,空荡的铁箱里只有一只陈旧的牛皮公文包。她拿出那只造型朴实的牛皮包,触碰的手感柔软细腻,牛皮包在室内灯光下泛着乌青的光泽,边缘已经磨损掉皮,裸露出毛糙的内里,正中央镶嵌的半月形玉佩能够看见暗红色的如小蛇般的絮纹。爸爸一向讲究排场和场面,这么一个破旧到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过时舶来品的东西,会被收在保险箱里,以他的挑剔品味,也着实是罕见。
打开公文包,夹层里放着公司合同、房产证等各类证件。
爸爸早些年在BJ打拼,挣了些许房产,现在要房产证,难道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南希并不知道家里具体的经济情况,父母也不允许她知道。
不过好在后来,家里也依旧风平浪静,并没有听说什么大的经济变动。
反倒是妈妈自从做了心脏手术后,对待南希的态度亲近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敢大动干戈地发脾气了,还是意识到自己只有南希这个依靠了。总之不论是哪个原因,南希对于现在这个结果都感到很满足。
夜半时分,BJ朝阳某处寂静无光的办公大楼里,月光透过落地玻璃窗将南如文瘦削的身形勾勒的如同一株落满风霜的古树。
他从下午去医院给若梅送过包子热粥点心后,就急匆匆地赶来了这——电话中那个男人指定的他的公司办公室,等了足足三个小时,那个自称知道曼淑君消息的男人才露了面。
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说话却冷冰冰的,言语间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你说当年的难产而死不是意外?”
年过半百的南如文,站在偌大的雕花桃木桌前,威严依旧。
年轻男人站在桃木桌另一边的尽头,清冷的五官在月光下满是冷漠,伫立的身形笔直,用力攥紧掌心。
“我会让你们全部都一个接一个的给阿曼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