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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圣按照易道所说,自行忙活去了,干劲十足,时不时也会来征询易道的意见。只不过易道不再收费了!
易道的思绪却早已跳脱出这件事本身。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社会是一个交错运行的系统,如同一张交织而成的网,每条线都有自己的原始方向,但最终会走向何方,却要看与它相交的每一个节点对它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如何将这样的影响降到最低,成了易道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每个交织的节点都代表着不同利益的冲突,如果要想自己的方向永不改变,就只能平衡掉每个点带来的影响力。
苦思没有结果,易道关上门,准备出去走走。独自行走的过程中,总会有一些活跃的念头跳出来,有时刚好是解决某个困境的关键。
易道已经多次从中受益。只是,这一次似乎并不顺利。
正在关门的档口,电话却响了起来。
“易先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希望你不要拒绝!”
“什么事?”
“你在店里吧,我这就来找你。”
十几分钟后,徐凤火急火燎地进了悟到茶馆。
“什么事这么着急,这不像是你的作风!”易道打趣道。
徐凤却自说自话:“唉!我也是拿他们没办法了,本来不想管吧,又推脱不掉。易先生,这次你一定帮帮我。”
易道收起闲散心态,一本正经地说:“先说事!”
徐凤:“不,你得先答应帮我,至于酬劳,你开个价。我也是受人之托,但这件事我自己真办不了,思来想去,我觉得也只有你有可能办得成。”
对方将话说到这份上,易道也来了兴致:“你就这么相信我?哪方面的事总可以透露吧!”
徐凤:“婚姻!”
易道:“家务事?”
“嗯!”徐凤轻轻点了点头,很没底气地肯定道。
她有些担心易道会拒绝。
“多大年纪?”易道又问。
徐凤:“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易道:“行吧,我答应了,但你得先把事说了,我又不是万能神,什么结都解得开,总要先把事件了解透彻,找到问题节点,寻找解决方向,然后再与他们见上一面,至于能不能成,也不敢打包票!”
见易道答应下来,徐凤总算踏实了些,这才略带歉意地解释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就怕你不愿接这种事,所以才不愿提前告诉你的,我向你道歉。但从我这段时间以来对你的了解,你是个把问题看得很深的人,而且从前几次你对婚姻问题的剖析,我认为你肯定比我在行得多。这不,我实在没办法了,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你!”
易道轻声一笑:“呵!我是开店回答问题的,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没有不愿接的问题,你这么夸我其实没有必要,又不会提升解决问题的成功率,对吧!”
见易道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徐凤这才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是这样的……”
将事情的经过听了一遍,易道心中有了个基本轮廓。
原来,徐凤有一个朋友,是本地一个比较成功的商人,前几天突然请徐凤帮忙。原因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最近和儿媳妇闹得比较僵,已经进了民政局,现在正在离婚前的反悔期。
商人朋友知道这件事后,差点没缓过气来。
要说来,这年头离婚率这么高,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商人朋友家底雄厚,也不怕以后找不到儿媳妇。
只是,女方不是一般人!商人朋友能有今天的成就,得到了一位贵人的帮助,这位贵人就是自己儿媳妇的父亲。
当初为了成就这段婚事,商人朋友可没少费工夫。自那以后,商人朋友与这位贵人关系更加亲密。
如今可不得了,这事儿一闹,商人朋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那位贵人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当初嫁来时,贵人对商人朋友说过这么一句话:
“以后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们家照顾了!丫头从小让我惯坏了,性子不好,爱玩爱闹,本来没想过麻烦你们,但既然他们年轻人愿意走到一起,你我又是多年的朋友,我也就不矫情了……”
商人朋友当时是打了包票的,决不让这个儿媳受半点委屈。他很难想象,这婚要是真离了,贵人朋友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个人,他是惹不起的!
要说徐凤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呢?因为这场婚礼就是她操办的。
徐凤交际广,三教九流,大多有所接触。不然,一个女人想在社会上混,保持自己的独立性,还要手握生财之道,早不知道被什么人暗中收了禁脔。
婚礼双方父母都是徐凤的熟人,彼此说话也没当她是外人,说这话时,徐凤就在当场。也是这个原因,徐凤不得不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办!
老一辈操心得要死,年轻人却没有这样的觉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事情就成了这样,各种利害关系都讲了,小两口就是油盐不进,徐凤实在无招,只得来找易道试一试。
死马当成活马医,也算是尽了自己的力,好歹对得起商人朋友。但徐凤也有自己的担心,将这件事告诉易道,如果成功解决掉问题倒还好,两位朋友都会心存感激,可若是处理不好,两位朋友说不得要怪罪徐凤多事,到处宣扬他们的家丑。
“易先生,有几分把握?”徐凤带着矛盾心理,又有些渴望地问道。
易道:“没把握!”
有些失望,也有些如释负重,事情办不成,也就退回去吧!
“没关系!”她回道。
见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易道也不说明,他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还不知道怎么说服他们来我这里吧!”
“谁?”
也许是反转来得太突然,徐凤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易道:“那对小夫妻。”
徐凤恍然大悟,原来易道说的没把握是指这个,看来事情还有转机。
“是,我还没对他们讲。”她回道。
易道:“虽然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做的理由,但对于两个当事人来说,你们都是多管闲事。所以,我很不看好你能说服他们来我这里。”
这确实是个问题,别人离不离婚关你什么事?徐凤确实没理由去说服对方。难道……
她突然有些惊喜地盯着易道:
“难不成易先生已有……”
易道也不绕弯子。
“你可以告诉他们,就说他们都还欠着债呢!没还清债之前,哪有什么任性的自由!如果他们不理你,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如果他们拿这个话题追问你,你带他们过来。”
“债?什么债?”徐凤一脸懵。
“这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易道很神秘地拒绝了回答。
徐凤怀着疑惑离开了,她想不清楚这是个什么逻辑。但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麻烦可能真的来了。
问题就出在易道的话里,一旦自己对小夫妻讲了那个什么债,他们一定很错愕,同时追问到底,自己又讲不明白,只得骗他们来找易道。
还是一样的局面,若是这事儿圆满解决,自己不但收获了两个老朋友的感激,还能加深与这对小夫妻的关系。可若是失败了呢?那可就把所有人都给得罪了!
收益与风险总是成正比,徐凤一时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