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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尖刀班战士水生早早就起床了,去灶房给大家伙准备早饭。
尖刀班有早饭,是童喜的建议,李云龙也不管,只要你有本事搞到粮食,吃饱吃好他绝不眼红。
话说得一口唾沫一个钉。
水生的特长除了跑得快,就是有一手做饭的手艺,本来是在团部炊事班,结果一场选拔赛,他也参加了。
童喜毫不客气地挖了李团长的墙角。
他不知道,水生也是李云龙安排的耳目。
对于童喜擅长私藏物资和食物的本事,李云龙很是好奇,你一个人是怎么藏的东西呢。
一大锅棒子面糊糊,里面倒进去十个牛肉罐头里的肉料,虽然牛肉被水生切碎了,但是香气还是冒了出来。
一碗碎猪肝,两大盘子猪下水,水生倒进肉粥里搅拌,这是童喜特意交待的。
夜盲症只要多吃点猪肝和猪下水,很快就会缓解。
一张张棒子面大饼里,也掺杂了不老少的白面,最让人气愤的是,还有十几个鸡蛋也揉在里面。
如果不是童喜给水生的食材,他哪里能做得出这么好吃的早饭,煮地瓜管够还差不多。
政委警卫员魏和尚,那鼻子的灵的很,尖刀班灶房烟囱一冒烟,他就守在了灶房门口。
“好家伙,水生,你们吃的这是啥啊?”流着口水,魏大勇眼冒精光。
“嘿嘿,俺们班长说了,以后天天都是这样的早饭。”水生手里忙着活计,直接吹嘘。
摸了把嘴角的唾沫,魏大勇心思急转,“水生,水生哥,那啥,尖刀班还要人不?”
刷,抛给魏大勇一张热饼,水生摇头,“我哪知道,尖刀班归团长指挥,你要问也是去问团长。”
大口撕咬着热腾腾的肉饼,蹲在本口的魏和尚,那是一个爽快,眼珠子又盯在大锅里的肉粥上了。
李团长的警卫员虎子,也鬼鬼祟祟地跑了过来,讨要了张肉饼,和魏大勇蹲在一起,大口地吃了起来,简直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团部的早饭,早就忘了是啥滋味了。
通信班那几个机灵鬼,也悄悄地溜过来,对着水生谄媚地笑着,扭扭捏捏。
水生一看,得,肉饼肯定是不够吃了,赶紧再次揉面,多做点总不是坏事。
当童喜起来洗脸的时候,好家伙,院子里蹲了一地的干部战士,拿着大碗,抓着肉饼,连吃带喝那是个痛快。
魏和尚给政委带走了一份吃的。
干部战士里,挤着一个脸上褶子多了点的干部,低头猛吃猛喝,呵,这不是李团长吗?
对于李云龙混进尖刀班蹭饭的做法,童喜表示不惊讶,他早一步就知道了。
“班长,”灶房里,童喜嘴里叼着大饼,端起满满一碗肉粥,正要出去,水生悄悄拉住了他。
“班长,两天的粮食,吃完了。”水生很是惭愧。
他做饭倒是麻利,但是尖刀班粮食和罐头的消耗,可就是有点夸张了。
童喜交给他三天的吃食原料,一顿早饭直接就造得快没了。
“恩,知道了。”童喜点点头,出去挤在人堆里,和李云龙蹲在一起。
“童喜,你小子,可不能吃独食啊。”李云龙吃下第三张大饼,呼噜呼噜地喝着肉粥,还不忘警告童喜一句。
别说水生做得小咸菜,那是一个好吃。
“知道了团长。”
尖刀班院子外,几个警卫连的战士,咽着口水,转悠一圈离开了。
吃饱喝足,李云龙回到团部,眼见赵刚一本正经地在写东西,只好坐在一边,吸烟顺带想事情。
看样子童喜这个猎户,是个能藏东西的主,这不行啊,全团就尖刀班吃香的喝辣的,时间长了,肯定要出问题的。
但是人家尖刀班私藏点缴获,也不是多大的事,吃喝的东西,又不是武器弹药。
“老李,尖刀班的早饭不错啊。”忽然,趴在桌子上写东西的赵刚,感慨一句。
话里的意思,李云龙懂。
“不行,必须给尖刀班加任务。”李云龙掐灭了烟头。
尖刀班有了更好的战果,才能让人不去眼红他们的早饭。
一次郝家村大炮楼夜袭,并不足以说明尖刀班有多强。
本来还想让尖刀班磨合几天,现在看是不必了。
“虎子,去,把童喜找过来。”
“是,团长。”
不一会,虎子回来,“团长,尖刀班去村后山训练去了,今天水生留守,他说尖刀班晚上回来。”
“哦。”李云龙点点头。
“团长,需要我去把童喜班长找回来不?”
“不用了,又不是啥急事,等他们回来再说。”
阳村后山。
穿过开始冒出新绿的密林,尖刀班找到一片宽敞的荒草地,不远处还有一条哗哗的小溪。
童喜从挎包里拿出两盒子弹,交给王根生。
“每人五发实弹射击,打鸟还是打靶你安排,我去小溪那里转转。”
“是。”
童喜去小溪那里吸取能量,尖刀班开始了实弹射击训练。
当兵的都知道,实弹射击训练是多么重要,但是八路军缺乏子弹,一般老兵都没有每天实弹射击这么奢侈的训练。
什么枪感、手感啊的,说白了就是个熟练工的操作。
虽然王根生和王喜奎舍不得这些子弹,但是为了能让尖刀班战士们在战场上多杀敌,多一份保命的能力,舍不得也得舍得。
深山大沟里,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枪声。
中午,童喜过来,拎着一个大包,交给了王根生,里面是一些日军饭团,还有十几罐的牛肉罐头。
王根生没有多问,他现在和尖刀班的老兵们一样,不去打探班长的家底。
免得惹怒了班长,吃不上肉罐头了。
在吃蒸地瓜还是吃罐头面前,老兵们还是很聪明的。
不像新兵蛋子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吃完饭,休息一会,童喜带领尖刀班,急行军二十里山路,跑到了一条大马路附近。
远远地,隐蔽在小山丘上,眼看着马路上日军车队大摇大摆地靠近,尖刀班的战士们无可奈何。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日军加紧了防备,车队里机枪都有五挺,遇到路边有怀疑的物体,直接开枪,车厢里也不时有鬼子兵伸出脑袋四下张望。
这种临时遇到的车队,反而棘手,搞不清楚车队里拉的是兵还是物资,李云龙来了也得干瞪眼。
万一被鬼子反咬一口,那是要出血的,八路军有很多教训。
童喜怕的是鬼子的迫击炮,那玩意口径大一点的,能打出几里地,远不是他能对付的。
十几辆日军卡车间距很大,呼隆隆开过来,丝毫没感觉到他们被一个八路军班长,薅了一层羊毛。
无论是鬼子兵身上的各种军事技能,还是卡车里弹药箱里的子弹、手雷、炸药、给养,童喜没有放过的道理。
只有鬼子卡车司机兵身上的驾驶技能,童喜放过了。
打草惊蛇不可取,细水长流才是正道。
童喜并不清楚,他偷取了那么多鬼子野战部队士兵、军官身上的军事技能,挽救了多少八路军,甚至是晋军战士的性命。
他拿到了眼前的实实在在的好处,奇点空间装不下了,那就藏在地底下生锈、发霉也好。
距离车队500多米远的荒草土坑里,童喜藏得严严实实,头顶上还盖着一堆干草,哪怕的鬼子尖兵走到眼前也发现不了他。
他这一藏,王根生和王喜奎的望远镜里,也失去了童喜的身影。
只能远远地数着鬼子卡车的数量,记下通过这里的时间。
突突突、突突突,一排机枪子弹扫过,溅起一股股烟尘。
鬼子车队稳稳地安全通过。
鬼子车队里有六挺歪把子机枪,鬼子架起来五挺,童喜没有动手拿走。
但是车队里放置的一挺歪把子,四个掷弹筒和配套手雷,童喜笑纳了。
歪把子机枪的射程,说实话童喜还看不上,但也算是支援武器了。
鬼子车队走远了。
不一会,潜伏在前面的童喜,带着两个大包,独自一人跑了回归来,和大家汇合。
在他的指点下,王根生带着五个老兵,从马路对面一处土坳下,搬回来了机枪和四个掷弹筒,还有三箱手雷。
尖刀班的火力直接翻了几番。
童喜手里装模作样拿着一个笔记本,记录了日军车队的数量和时间,以防李团长查询。
和王跟上的记录对了一下,童喜记载的数据更多。
随着体内积攒能量的增加,童喜的身体越发强悍起来。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普普通通,个头不高,相貌大众,身子骨匀称了些,唯有犀利的目光,和人对视起来有点吓人。
童喜唯一的短板,就是太能吃了。
返程路上,四个扛着两个大包的老兵,很快就直喘粗气。
“原地休息。”队伍前面,传来班长命令。
战士们纷纷坐倒在地上,拿出水壶喝水。
王喜奎上前,想帮着老兵拎一个大包,结果,他一只手竟然没有把大包拎起来。
“咦?”王喜奎吃惊地继续使劲,这才勉强把大包拎起来,很快又放下了。
再试试另一个大包,王喜奎沉默了。
这两个大包,都足有上百斤重。
两百多斤的大包,童班长可是从马路边拎着跑上山丘的,王喜奎亲眼所见,心里是彻底服气了。
王根生见状,上去试试大包的分量,结果也被干沉默了。
两个老兵班副,对童喜的敬佩,又提升了一层。
他俩佩服的不仅仅是童喜的力量过人,更是他从鬼子车队里搞的东西,竟然没有惊动日本鬼子。
他俩拿着望远镜都没找到童喜的身影。
看情况,鬼子车队里的鬼子兵,也是没有发现有人已经光顾了他们车队。
团部那里流传的小道消息,说是李团长肯定的,童喜修炼有功夫,而且是很厉害的功夫,这下,两个班副也相信了。
至于童喜练的什么功夫,不好说出口啊。
但是能打击鬼子的功夫,就是好功夫。
两个班副估计大包的重量,差不多,每一个大包里,装了两千多发步枪子弹。
7.62普通弹,全弹质量24克,4500发左右的子弹,重108公斤。
偷取的其他手雷、炸药、机枪子弹、罐头、干粮、药品等等零碎,童喜装进奇点空间一部分,剩下的埋了。
找机会再拿出来吧。
4500发左右的子弹,虽然是散装,也让两个老兵班副精神大振。
可惜童喜没有答应再下发弹药给单兵,这次的子弹和手雷算作尖刀班小仓库的储备了。
带队返回阳村,山路上,童喜悄咪咪把从车队里几个鬼子军官身上偷取的六根大黄鱼,化为能量吸收了。
他实在是没有忍住。
“啵。”童喜的体内,传出一声震动。
他的神识扫描扩展到了1000米,也恢复了切割技能。
太大太沉的东西,只要拿不动,他偷取不了,但是现在只要消耗体内的能量,就可以切割下来一部分,偷取拿走,这就好太多了。
比如鬼子的卡车,他可以远远地切割掉螺栓,偷取车轱辘,无声无息地偷走。
往地下藏东西,也不用怕混合沙土糟蹋物资了,地下空间里的土石直接切割收进奇点空间里,化作能量吸收,能很方便地挖出一个宽敞空间来。
他的奇点空间,也扩展10个立方米大小。
也就是说,他能把偷取来的物资,随时安放在1000米内任何地下,自己挖的空间里。
如果把物资放到他的脚下,他可以深埋到1000米以下。
地下1000米,谁能找得到?
额,1000米地下估计地下水太多,童喜也不会藏东西藏那么深。
他这个神识扫描功能恢复速度,童喜虽然不甚满意,但是也相当不错了。
但是,他现在也不敢时刻撒开神识扫描,那样实在是太耗费体内能量了,如果神识扫描打开到最大距离,神识不停地扫描,用不了五分钟,童喜自己就能饿死当场。
他就像一块大号的电池,用电不能消耗干了,还得及时充电。
怎么充电,要么去泡在水里,要么去小煤窑,要么搞物资消化掉,最好的当然是找到大黄鱼。
大黄鱼蕴含的能量不但多,而且纯粹。
所以,考虑到能量消耗的隐患,不到紧急时刻,他的神识扫描一般是十来分钟,扫描出去一圈,距离也不过500米。
够用就是最好的。
这也是他时时惦记增加自己体内能量储备的原因,可惜增加的能量十分缓慢。
回到阳村,尖刀班回驻地休息,童喜吃着大饼去了团部。
“今天小鬼子过卡车18辆,其中运兵210人,三个小队的兵力,运载物资弹药8车,你这情报准确吗?”李云龙对于童喜的汇报,将信将疑。
他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来核实。
尖刀班得到了机枪和掷弹筒,李云龙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
张大彪悄悄跑来想要掷弹筒,指明要尖刀班的掷弹筒,被他骂走了。
反正,他对尖刀班的小仓库,监视得更加仔细了。
尖刀班的小仓库,也是他的小仓库,李云龙是这么认为的,尖刀班都是他的。
之所以能默认了尖刀班的小仓库,是李云龙对后勤排很是不放心,他估摸着,旅长对后勤排的那点家底,比自己都清楚。
老乡说狡兔三窟,是有道理的。
接连五天守在敌人交通线旁,童喜毫无动作,但是眼看着过去了两支鬼子车队,他的收获颇丰。
每次回去向李团长汇报的情报,同样的准确。
至于鬼子发现丢了物资和弹药,那和他没有关系。
搜刮了鬼子车队的童喜,把大部分物资,藏在了路边山林里,地下5米深的空间里。
童喜藏东西很随机,随机到其他人根本记不住地形地貌,左挖一个坑,右挖一个空间。
都是在距离公路500米左右远的地方。
他埋东西很有特点,一处埋藏点,少部分物资放在上面2米深处,大部分物资埋在下面5米深处,很有埋藏宝贝的心得。
每次埋完物资,他都饿的不行,嚼大饼嚼得他牙疼。
这让童喜更加怀念大黄鱼的味道了。
当然,自己有限的空间里,也装了不少的好东西。
童喜不想引起日军恐慌,每次偷取只能拿走卡车里弹药箱里的弹药,还有箱子里的补给物资,留给日军一个个空箱子。
日军身上的武器弹药,他没有偷取,搜刮了些大洋和军票,很是遗憾地目送冤大头们远去。
今天,又带着两个粗布袋子,尖刀班回到团部,天色大黑。
水生找到童喜班长诉苦,尖刀班灶房里的食材,被团部收走了,就留了三十斤棒子面,李团长美其名曰,这是尖刀班这个月的房租。
要动用藏着的储备了。
童喜脸色发黑。
他想去找团长理论,没成想,虎子上门,团长召唤他呢。
想了想,童喜去屋里拿了个粗布袋子,招呼老兵抬了,跟着自己去了团部。
“这是啥?”李云龙看着地上的粗布袋子,皱眉问道。
“团长,这是下个月的房租。”童喜一挥手,老兵解开袋子,呼啦啦,一堆亮晃晃的步枪子弹,流淌出来。
流淌,这两个字,一般干部都不敢拿来相容子弹数量,这次是开了眼了。
赵刚和孔捷顿时瞪大了眼睛。
李云龙也站起身来,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藏了这么多东西,也不怕撑死你。”
“鉴于你主动交待,警告一次,下不为例。”
“不是,团长,今天我们去了郝家村那边的交通线,顺了些鬼子卡车上的东西。”童喜不得不辩解一番,免得被李团长扣大帽子。
“哦,有伤亡吗?”李云龙脸色一严。
“没有。”童喜摇摇头。
“我们是侦查训练,遇到鬼子车队,打不过还不得搞点东西。”
“搞?咋搞?”孔捷有点迷糊。
赵刚倒是醒悟的快,脸色一板,“不许偷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是。”
五千发步枪子弹,直接让团部里的气氛,祥和了很多。
李云龙笑笑,不是很激动,他知道,尖刀班的小仓库里,还有至少五千发步枪弹,一百枚手雷。
他还知道,童喜在尖刀班小仓库的房间里,挖了个大坑,上面盖上木板和干草,堆了些地瓜当掩护,其实下面藏了上百袋的棒子面,几袋子白面,一小堆的蔬菜罐头。
小日本的蔬菜罐头,很稀罕的玩意。
团部炊事班也能吃上带肉的菜粥了。
家贼难防,童喜吃亏还是太少。
夜里,尖刀班悄悄派出去人手,去挖东西的举动,被李云龙发现了,童喜藏在交通线路边土沟里,那处荒草地的地下2米深的面粉和盐巴,必须带走了。
尖刀班只拿了一半,悄悄走了。
尖刀班刚走,后勤排老高,就带着人手,把掩藏在地下2米的几十袋面粉和盐巴,全部拿走。
团部,李云龙得意地哈哈大笑。
当然,如果老高再往下多挖3米深,恐怕李云龙会笑得嘴巴都能歪了。
随后,李团长给尖刀班下达了近期的任务,就是要去侦查骚扰虎亭据点的鬼子,不能让鬼子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鬼子兵如果有异动,马上通报团部。
尖刀班也得到了可以随时出发的命令,当然,外出超过两天时间,必须要得到团部首长的许可。
李云龙笑着拍拍童喜的肩膀,“首先要激怒鬼子,情报侦查要跟上,要是能搞来些物资,那就更好。”
“咱们是革命战士,要同甘共苦,一切缴获要归公。吃独食是要不得的。”
李云龙一堆大道理讲出来,赵刚都很吃惊,原来,这老李啥都懂嘛。
“是,”童喜点点头,转身离去。
“这小子,也不会笑笑啊,整天冷着个脸。”李云龙尴尬地冲着孔捷埋怨道。
“哎,童家庄就剩下他和童方两个人,他心里苦着呢。”孔捷咬着烟袋,目光幽幽。
该怎么能把童喜带走呢。
看看满脸欢喜的李云龙,孔捷觉得,这件事怕不好弄啊。
回到尖刀班,走进小仓库,童喜从土坑里拿出一个大袋子,其实是从自己的奇点空间里拿出来的。
一袋子日本肉罐头,分给大家伙,尖刀班的战士们,个个脸上带笑。
每天能吃饱,现在这手里的肉罐头,可得好好藏起来。
只有水生有点迷糊,他没发现土坑里还有这么多的肉罐头啊,难道是班长新放进去的?自己太忙没有看见?
隔天。
明天就要外出执行任务。
眼看天色见黑,喝了三大碗肉粥,吃下两块肉饼,童喜留下两个老兵看家,其他人跟着他,去了一趟后勤排,借了不少的扁担和袋子,拉了三头驴子出村进了后山。
李云龙得到消息,盘腿坐在土炕上,默默地盘算起来。
尖刀班一个班的战士出动,还惊动不到赵刚那里。
路边土沟里,童喜脸色发黑,这是遇到贼了?
好在地下5米深藏着的物资还在。
“挖。”指着地面,童喜下令道。
深夜,尖刀班众人人挑着沉甸甸的大小袋子,拉着满载的毛驴,回到了驻地院子里,挖回来的物资放进了小仓库里。
院子里,童喜见到了童方,一副营养不了的样子。
估计这小子饿的睡不着了。
“进来吧。”
李云龙得到尖刀班回来消息,起身就要去看看,被赵刚一把拉住,“我说,你不要比地主还要抠门,万一把童喜惹毛了,他哪天跟着孔捷跑了,你去哪哭去?”
李云龙脸色大变。
童喜不论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脾气他是摸不准,那,还是先松松手吧。
尖刀班,累了大半夜的老兵们,等到了加餐。
童方眼睛都亮了。
饭团加罐头和地瓜,指头大小的猪肉块,煮上一大锅的烩菜,还有窝头管够,尖刀班晚上的加餐,个个都吃得肚子滚圆。
一小瓶清酒,在王根生和王喜奎两人手里,转了个圈,酒水就没了。
不到半斤的清酒,醪糟一样,两个老兵吐槽。
这是童喜给他俩的,其他的老兵没有。
副班长的待遇好啊,时不时还有一包香烟一盒火柴,两人藏得很严实。
跟着童喜班长,这日子过得舒服啊,哪怕是下次战斗光荣了,也值了。
当然,童喜也需要给团部上交了一些大米和罐头,李云龙鼻子太灵。
清晨,灶房里,水生和童方忙了半夜,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
整整五个箩筐的肉饼,满满当当,不但足够尖刀班每人吃饱三顿,还能剩下很多。
天亮,童方拎着厚墩墩的布包,回去了后勤排。
尖锐的哨声瞬间就响彻了尖刀班整个院子。
日军的铜哨子还是很好用的。
下一霎那,东西草房的宿舍立刻骚动起来。
伴随着碰撞声、脚步声,尖刀班紧急集合。
童喜看了一下昨天的到手的怀表,用时两分钟不到。
还行,毕竟都是老兵了。
点名啥的,不需要,一眼就看清了人数。
但凡有本事的,大多也有棱角,老兵也是如此,但是要看他们跟着谁。
所谓刺头,那就是没有跟对人的兵。
现在,不光光是王根生、王喜奎等几个警卫连过来的老兵,便是其他营连过来的老兵,也都对童喜相当服气。
能搞来子弹和吃的,枪法没得说,更是一个人带俩兵就搞掉了郝家村大炮楼,一般的班长能有这个本事?
呵呵,老兵们表示,团长不在,坚决服从班长的命令。
……
隔壁院子,赵刚也被哨声惊醒,想出去看看,结果在院子里,就看见李云龙正站在院墙上的木梯,悄咪咪地偷看尖刀班。
“团长,尖刀班又要出去了?”
赵刚道:“尖刀班才刚刚成立,童喜的威信还没有竖立起来,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
“别扯淡了。”李云龙却一口回绝。
“尖刀班那些个老兵没一个省油的灯,童喜要是连手下的这些战士都收拾不了,正好我还缺个后勤班长。”
“啊这……”赵刚闻言愣住,这种粗放的工作方式好吗?
不过仔细一想,这样的工作方式倒是挺符合李云龙的一贯作风,这家伙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有本事吃肉,没本事连汤都喝不着。
他不看过程,只看损耗和结果。
只要尖刀班能执行好团部的命令,再能搞来些物资啥的,独立团的日子会好上很多。
……
补充弹药,清点武器,水壶里装满水,每人带着一天的干粮,迅速出发。
童喜始终没有多话,尖刀班也是在沉默中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十八人的行动,渐渐默契。
李云龙和赵刚,默默地看着尖刀班走远。
他俩身后,孔捷拿着烟袋锅,目光复杂。
穿过后山灌木丛,尖刀班正要进入密林时,童喜停下了脚步,“有情况。”
尖刀班战士们,迅速散开,各自躲藏在树后、洼地里。
向身后摆摆手,童喜端枪,悄悄小跑上前。
尖刀班战士们没有起身,枪口对着密林方向。
不一会,密林里传来几声嚎叫声,随即戛然而止。
童喜单手拎着一个黑影,慢慢走出密林,冲着尖刀班方向喊了一声,“解除警戒,过来两个人。”
十分钟后,两个老兵押着一个瘸腿壮汉,赶回阳村。
被童喜收掉的一把驳壳枪,三个弹夹,也一并送去了团部。
很明显,这是过来找人接头的敌特分子,被童喜逮住了,至于找谁接头,那是赵政委的工作。
等到两个老兵归队,尖刀班继续出发。
尖刀班驻地,今天留守的老兵黄二娃,走出院子,悄咪咪去了团部。
“你说说,交通线那边,童班长是怎么藏的物资,都藏在哪里?”李云龙仔细盘问。
黄二娃一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童班长就是一指,说挖,我们挖呀挖呀的,东西就挖出来了。”
李云龙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