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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在乔伊斯宅邸一片热闹的时候,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里。
那双眼睛一会看向喧闹的众人,一会看向插在角落里的青拔斩。
眼睛的主人露出渴望的目光。她伸出手掌,目光殷切地看向青拔斩。青拔斩只是发出薄弱的微光,静静地插在那里。
看着众人嬉闹着回到屋子里,庭院里归于沉寂。人影低着头,孤独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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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折萦拉着天神的衣角不让他走。
“师父,你哄我睡觉。”
“啊,你都多大了……”
“你好久都没陪过我了。就这一次……”
看着徒弟的目光,她脸色由于重伤初愈,看上去楚楚可怜。天神无奈,坐在床头,轻轻拍着九折萦哄她睡着,就像她小时候那样。
九折萦依偎在他身上,眼皮越来越沉,渐渐进入了梦乡。等到她睡沉,天神帮九折萦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冬妮娅脸色通红的低着头,好像已经冷静下来了。乔伊斯在一旁数落着她,而美羽和小侠已经各自回屋睡觉去了。看见天神出来,冬妮娅慌忙站起来。
“本……本小姐要打道回府了。”
天神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沉默了片刻。
“阿莉雅她……还好吗?”
冬妮娅听了这话,愣了愣。乔伊斯扶了扶眼镜,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人。
一股醋意从冬妮娅心中油然而生。
“好极了,天天在外打仗,连亲女儿都赶跑了。要不是她把达斯特王国弄得战争不断,本小姐怎么会大老远跑到公国来?本小姐要走了。”
她气冲冲地往外走,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她转回来,凶神恶煞地指着天神说道。
天神挠了挠头,冬妮娅冷哼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客厅里就剩下天神和乔伊斯,两人脸上都有点尴尬。
半晌,还是乔伊斯先开口说话:
“怎么,还放不下老情人?”
“唉……吾当年只想着让她不要再打仗,没想到她没听进去。”
乔伊斯还想继续追问,但看见天神神色低沉,面露倦色,便担心起他的身体来。于是两人各自回了房间。
天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才沉沉睡去。梦里,全是阿莉雅·达斯特火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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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神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顶着黑眼圈,昨天女人们的闹剧让他苦不堪言。他走下楼,看到乔伊斯已经坐在客厅里喝茶。
“早啊天神大人。”
“早上好乔伊斯。”
乔伊斯邀他坐下,给他斟上一杯茶,顺势贴着他坐下。
“吾都不知道你和达斯特家还有远亲……”
“公国历来中立,和世界上各国都有良好的关系。不只是达斯特家,奥氏和郑家也有些渊源。哎呀,说到这余突然想起来,今天您要不要跟余去拜访一下圣教教廷?”
天神眉头皱了起来。对于圣教他一直有所耳闻,自从他开始挥喝元素之力,圣教就多次邀请他前去。不过他心中一直对圣教有所戒备,所以没有和圣教扯上关系。
不过,自从来到公国之后,他隐隐约约感觉圣教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教廷不但和元素之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他冥冥中感觉到,圣教内部隐藏着一个秘密!
尤其是他看到美羽手里的青羽斩之后。
天神略一沉思,开口说道:“吾觉得,是有必要拜访一下圣教的。”
乔伊斯欣慰地笑了。“塞拉维。圣教一定能指引天神大人和美羽实现夙愿。”
“吾还是相信命运在吾手。不过聆听他人教诲也是很有必要的。”
“那事不宜迟,我们就动身吧!”
两人放下茶杯,先去楼上安顿九折萦。
“师父,我也要一起去!”
九折萦挣扎着从床上要爬起来,天神连忙将她按在床上。
“不行,吾不许你乱折腾。师父现在没法战斗,如果有变,还要依赖你呢。”
自从经历船上的事情之后,天神觉得应该多关注一下九折萦的心理状态。这个徒弟心思单纯,容易做傻事,自己不好好引导她一下看来是不行了。
于是他只好用此为说辞,劝九折萦好好呆着。果然,听闻此言,九折萦脸上泛红。
“原来师父这么依赖我……我知道了,师父可要小心。乔伊斯大人,请您照顾好师父……不要让怪女人靠近。”
乔伊斯知道她说的是冬妮娅,捂着嘴笑。
“知道了,萦小姐快休息吧,我会安排医官今天为你诊疗。”
安顿好九折萦后,两人出门上了马车,刚刚坐下,只听咣当一声,一个人影冲进了马车。
“你们要去哪里!凯特美也要去!”
两人先是一惊,然后看清是凯特美不知道从哪里冲了上来。
“你吓余一跳!还以为那个冒牌小天神又来了呢!”
“嘻嘻,昨天人家跑出去逛街了,听说昨天特别热闹,人家都错过了,今天人家可不能再错过了!你们要去哪呀?”
“我们要去圣教。”
“啊……圣教,人家有点怕怕呢……”
“那怎么办,要不你在家陪萦小姐吧?”
“萦小姐嫌我烦,总是赶人家出去。算啦,跟你们去瞧瞧,反正有天神大人在!”
凯特美上前一把搂住天神的胳膊,亲昵地在他身上蹭着。乔伊斯扶了扶眼镜。
“你坐过去点,天神大人身边的位子是余的!”
“不嘛不嘛,天神大人身上的味道非常的好闻!”
三人一路胡闹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圣教的教堂驶去。等他们到了教堂,刚一下车便有两名教士迎了上来。
“公爵阁下和天神大人莅临圣教,实乃神的旨意。尤其是天神大人终于来到圣地,愿元素之神保佑您。塞拉维。”
两名教士一脸虔诚,但是乔伊斯却露出一脸疑问的表情。
“余没有通报要来圣教的事情,教廷怎么知道我们的行程?”
其中一位教士和颜悦色地说道:“祂的眼睛就像天空,看得到使者的前路;祂的身躯又是大地,感受得到使者的脚步。自从天神大人来到公国,祂就已经感受到了,所以我们每天都在盼着天神大人到来。”
乔伊斯大感意外。天神来到公国的事情,她谁也没告诉。本来想要等到时局稳定,她再带天神来拜访教廷,但是听教士的话,他们好像早就知道天神的行踪了。
不过教廷并没有派人来宅邸,还真的挺沉得住气的,乔伊斯心想。不过于公于私,她都应该带天神来拜会一下圣教的高层,这也为今后的事情做打算。一边想着,乔伊斯开口说道:“那就请二位带路吧!”
两名教士引着天神和乔伊斯,迈进了教堂的大门。
天神刚才从外面观望奥克斯霍尔大教堂,早已略有赞叹。教堂硬朗的身姿,巍峨的气势,华美的设计,甚至让他想起自己站在等剑崖上看到的群山。
刚一走进大门,百叶窗上华美的阳光便照射下来,一时真有些心有天启的意味。
不过天神心中一动,觉察到这里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里,有元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