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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再一次的站在了兵部的大门前,看着熟悉的两只大石狮子,走了上去。
“诶诶诶~你又来干嘛。”门口的守卫认出来他,招手把齐景给拦了下来。
齐景对着守卫微一拱手,说道:“在下齐景,隶属漠北远征军的先锋军,这是我们在下的铭牌,特来兵部报道,另外汇报有关与漠北左贤王的部队相遇的相关事宜。”
守卫接过铭牌,仔细看了看,又盯着齐景,有点迟疑道:“据说征漠北的先锋军不是全军覆没了吗?”
“劳您通报一声,是真是假便可知晓。”
“嗯,”守卫点了点头,又对着其他守卫说道:“你们看好他,要是假冒的,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他送到牢里去。”
说完,拿着齐景的铭牌走了进去。
齐景则背着匣子,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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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漠北先锋军的铭牌,兵部主事曾克青仔细辨别了手中的铭牌,翻过来,看了看名字,说道:“张全有?”
说完,走到书架旁,找着当年漠北远征军的名册。
过了一会儿,取出名册,开始翻了起来,
“先锋军,先锋军,啊,在这里。”
“张全有,京郊人士,年五十一,景德元年入伍,先后参与济南平乱和漠北远征两场战役,时任先锋军百夫长。”
“来者可是那张全有?”曾克青向着守卫问道。
“呃,回大人,不是,”守卫实话实说道:“虽不知其姓名,但那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与您刚才看到的张全有,年龄相去甚远。”
“嗯?”曾克青疑惑道:“难不成是他的子侄上门前来了?”
“宣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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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来啦?”钟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后,推门而入。
唐沐瑶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看着钟声进来了也不起身。
“有这么累吗?”钟声一脸不解。
“你懂什么,”唐沐瑶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愧是京城,我自问从小家教严明,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如今看来,我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说着唐沐瑶支起身子,对着钟声抱怨道:“你知道那些嬷嬷有多恐怖吗?我宁可被唐沐天再追杀一次。”
钟声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挠了挠头,岔开了话题:“你让正叔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唐沐瑶反应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从桌子上拿出一封信,交给钟声,说道:“这是我写给我大姐的信。”
“你大姐?”
“嗯,我大姐唐沐曦,”唐沐瑶点了点头,接着说:“我想了想,虽然我知道四皇子将鲁班秘传赏赐给了唐沐天,但是那毕竟也太虚无缥缈了,你跟着我,不一定能拿到。”
说着,指了指钟声手上的信,“这封信里,我已经将唐沐天如何灭了我们唐家,如何追杀我,你们如何保护我的事情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了,你只要拿着这封信去找她,不管是金银,还是你那酒楼的设计,都可以交给她,当初她远嫁江南,家中的不少好手也作为嫁妆,和她一起过去了的,不管你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我相信她都能帮你实现。”
“我大姐最疼我了。”
钟声听着,把信收了起来,问道:“礼部这边,给你定的大婚之日是什么时候?”
“听着真不吉利,”唐沐瑶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礼部那边先前来了个主事,说的是十日之后。”
“这么快?”钟声惊讶道:“好歹是个皇子娶正妻,这么草率的吗?只是派一个主事就把皇子的婚事给办了?”
唐沐瑶一脸不在乎:“可能他不受重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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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就是再不受父皇的重视,你们礼部也不能如此草率就把本宫的婚事定了吧!”
四皇子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指着面前的二人说道:“欺人太甚!”
礼部主事黄杰拱了拱手,在他身旁之人开口道:“陛下说了,此等小事,不必特意禀明,便宜行事即可。”
说话之人声音尖锐又阴柔,是一太监。
四皇子双眼闪烁着怒火,充满了愤怒,但是又不敢说什么,这是皇帝最宠信的太监之一,自己还没资格训斥他,而且……
他和他所有手下一起出手,也不是这个太监的对手。
太监说完,敷衍的向着四皇子行了一礼,向着门外走去。
“刘公公请。”黄杰谄媚说道,随后也草草对着四皇子行了一礼,跟了上去,毕竟他知道,四皇子以后,恐怕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二人走后,四皇子依旧喘着粗气,一身怒火无从发泄,慢慢的,人变得越来越绝望,
“影四!影四!影四!”四皇子大吼起来。
“殿下!”影四出现在四皇子身旁。
“去,告诉唐沐天,十天,不五天,不三天,三天之内,我要唐沐瑶死!”四皇子脸色狰狞。
“……”影四沉默不语,接着,还是说道:“殿下,其实,其实从陛下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现在的情况,唐沐瑶死不死已经没有分别了。”
“闭嘴!”四皇子红着双眼大吼道,“那又如何,我现在依然是堂堂的大夏四皇子,难道,我现在要一个人死,你们都办不到了吗?”
“是,属下这就去告诉唐沐天,让他三天之内,杀了唐沐瑶。”影四默默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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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齐景的讲述,曾克青仔细端详着那把号称是左贤王的贴身宝刀,接着又拿起齐景的铭牌,仔细辨别了一下,最后再在册子上核对齐景的生平,一切确认无误后,曾克青对着齐景说道:“铭牌和生平确实都对的上,就是这把宝刀,因为这不是我熟悉的范畴,无法确定是否是左贤王所使,事后本官自会向上面反应,会有人来为你证实。”
齐景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接着问:“不知这要等多久?”
“十天左右吧,毕竟最近兵部事情也不少,”顿了顿,曾克青又说道:“当然,因为这件事和陛下亲征漠北有关,估计时间还会快不少。”
“好。”齐景点了点头,准备十天之后再来。
“等等!”曾克青出声留住了齐景,说道:“你就这么走了?”
“?”齐景一脸疑惑地看着曾克青,意思是我事情已经办完了。
“在这名册上的所有人皆已战死,如果你真的是齐景,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齐景不答话,毕竟自己的行为,应该是算作逃兵的。
曾克青仿佛猜到了齐景的行为和想法,接住说:“此次陛下亲征漠北,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伟大胜利,而这,和一开始主力部队一击击溃了左贤王的主力军有关,据我们兵部事后分析,左贤王部队之所以会不堪一击,因为我们远征军的先锋军,也就是你所在的部队,拼掉了所有人,给予了他们重创。”
“现在你告诉我,居然还有一个很可能是逃兵的人站在这里,”曾克青脸色难看,说道:“这可是在给先锋军所有人抹黑的行为,你可知道?”
齐景还是不答话,等待着曾克青的下文。
“因为此次大胜,活着的人,加官、进爵、升薪,而死掉的人,其家属,全部都得到了封赏,作为百夫长的张全有,其家眷的赏银50两,地十亩,其子,可免试进入县学进修,而本该战死的你,作为十夫长,也有赏银50两发放给你的亲眷才对。”
齐景摇了摇头,自己没有亲眷在世,那50两也从未收到过。
曾克青见状,说道:“你的来意我已知晓,如果此刀真乃左贤王的宝刀,证实你所言非虚,那么你和张全有就是立了大功。”
“你可以用这个功劳,换你的平安,你作为逃兵的事儿,我们兵部既往不咎,帮你恢复民籍。”
“或者,张全有的家属,在原有的基础上,在得到更多的赏赐,具体赏赐需要内阁商议决定,但我保证,只要没有作奸犯科十恶不赦之人,张全有子孙三代及其所有亲眷,衣食无忧,富贵平安。”
“你的选择是?”
齐景了然,点了点头,说道:“人是老张杀的,功劳自然是他的。”
“好,”曾克青说道:“那作为逃兵的你,等来的只会是死刑这一条路,陛下不会允许自己的这次大胜,有哪怕一点的污渍。”
齐景点了点头。
“来人!”曾克青对着门外喊道:“将此人收监入狱,待等验明宝刀真伪,由上官决定此人生死。”
齐景低下了头,“这个结果,也不错,起码不用胖子给自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