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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守在门外的锦霜和白玉莹都有些担心,白崇道和李陶然则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聊了几句。
“道长算出来的事儿,是真的,不用怀疑,白某可以担保,不过还希望不要让更多人知道!”
李陶然微微颔首:
“小道知道其中利害,至多也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想必行子秋本人会更加头疼这段复杂的关系!”
白崇道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出身如此复杂,加上地位尴尬,他选择去太曲山潜修我倒是理解,可就是不知为何偷偷下来,来这朝中捡了个照夜司副尉的职务,如果此时不算泄漏天机的话,倒是想让道长与我解惑!”
太曲山外门门徒众多,而且严格来说进入内门才算是同门,李陶然知道的也有限,不过事先已经算出来了。
“这倒是无妨,此事在太曲山上算不得什么隐秘,大概就是行子秋在江湖上碰到个志同道合的兄妹俩,兄长锦庄飞,妹妹就是此刻站在门外的那位锦霜姑娘。”
白崇道恍然,锦这个姓氏,在江湖上可是十分神秘的,涉及到一些陈年密辛。
“锦庄飞和行子秋一见如故后,一同拜入了太曲山外门,行子秋天赋卓然,被我一位师叔看中,打算收入门下,锦庄飞却因为心思太驳杂,不适合修行天道,被拒门外,给了五年了却执念的时间!”
后续就是,两人机缘巧合进入了照夜司,在临海城撞破一桩见不得人的交易,随后却被自己人卖了,一标十六人只剩下行子秋一个逃出生天。
白崇道联想到这些年突然暴毙的几个身份超然的朝中大员,上到一位兵部侍郎,下到尚书家的公子,再到前一阵子刚刚被人在山崖上斩首的张道奇,心中的线络也是豁然开朗!
“这些年,行子秋一直都在暗中调查,然后展开复仇!所图不小,但够义气!”
李陶然无奈地笑笑:
“嗣王殿下不愧是自称为江湖中人,这般心性倒是要得,只是触及到了御金鼎后,我这位还没拜师的师弟,却和太曲山气运扯上了关系,天道无人可以窥探,顶尖望气之法也只能是发现,行子秋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运,大凶大吉兼有,各占半成,这样的气象让小道有些担心,所以才下山来一探究竟!”
李陶然也并没有将目的全说出来,遮遮掩掩半真半假,眼前这位嗣王虽然一身正气的样子,可心底是否有其他企图,即便是神仙也难以算出来。
白崇道倒是感觉这个太曲山门徒很对胃口,不打机锋,有一说一,是个可交之人。
就在这时,行子秋房间门打开,谷书棋从房内施施然走了出来。
“情况基本稳定了,人也醒了,我还有要事,就先回去了!”
李陶然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多谢谷大夫了,我送谷大夫回去!”
锦霜道谢之后,率先走进了房间,行子秋刚刚运行完一个周天的养韵,内力稍稍恢复了一些,气色也好了不少。
“不用担心了,我的命不该绝,你看看,外面的江湖这么危险,还是乖乖回碧川坛去……”
“你现在的身体我不放心,等你痊愈了再说吧,这件事儿没商量……反正你现在也打不过我!”
行子秋长叹了空气,无奈地看着锦霜,对这个算是半个青梅竹马的姑娘,他是半点儿脾气都没有。
这会儿,白玉莹走了过来,还没说话,眼神中的关切早就送到了身前。
“白姑娘,没受伤吧?”
白玉莹摇了摇头:
“没想到这次连累了你,接下来护送那鼎去武庙的事情,我一个人去做就行!”
行子秋咳嗽了一声,沉声说道:
“说实话,我现在的身体的确不适合继续护送了,但是那副指挥使可不会轻易就放过我,所以这武庙,我还是要去!”
锦霜和白玉莹刚要说话,就被行子秋挥手制止了。
“在我养伤期间,和人动手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另外我也会叫一个朋友过来帮帮忙!”
锦霜一听要她帮忙,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了,只要能跟在行子秋身边就好!
白玉莹则是对行子秋的朋友比较放心,毕竟上一个所谓的朋友,可是国子监大祭酒!
片刻后,白崇道从门外走了进来,行子秋示意两女给他们留出一个谈话的空间。
屋内只剩下两人,一黑衣一白衣,一躺一坐,两人俱是英武不凡,身世也同样不简单。
“倒是欠了你一个人情,龙门关战事在即,你这嗣王不随军驻守边关,来我这只是为了帮忙吗?”
白崇道尝了尝客栈中的茶水,面色无奈地刮去了漂浮在杯盏上的茶叶末。
“你不能死,这是一位高人告诉我的,你若是死了,朝中的乱象马上压制不住,看似这朝中是三党分权,实则某人早就一家独大了,你就是平衡点……”
“这样的说辞,让我想想,应该是墨家那位喜欢算计天下人心的老家伙说出来的吧?”
白崇道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最后行子秋自嘲一笑:
“我这么一个人,还有资格影响朝中局势?若真是如此,当年临海城,为何没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白崇道耸了耸肩膀:
“你知道的,墨家那群老顽固,因为有监国司的职责在身,考虑问题之前的出发角度,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如何抉择,算计,才能让大衍长治久安下去!所以少了些人情味,很正常!”
行子秋支撑着身子坐起来,言语中带着几分惆怅说道:
“不说这些了,监国司的事儿与我无关,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他们不阻拦我讨公道就好,我欠了你的人情,日后一定会还的!”
白崇道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墨家那位,托我给你带个话,很多浮在水面下的棋子还没露面,千万不要贸然出手,他说是看在你和墨祭酒交情的份儿上才提醒你的!”
“有机会见到他,你也帮我传个话,我要做的事儿没人能拦着,逼急了,老子就向全天下人说明监国司的存在,我倒是要看看,龙椅上的那位,就算是再宽容大度,难道还能容忍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机构存在不成?”
白崇道一阵头疼:
“还是你狠!你这一换一,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你们俩,我都得罪不起行了吧!”
瞧着白崇道踏风离去,行子秋靠在床边,心中开始盘算,护送御金鼎的事儿,心中倒是有了一个合适人选,只是当下怎么才能联系上那人,才是关键!
那家伙就喜欢喝酒,发誓要喝遍天下酒庄,现在也不知在哪儿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