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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松升和师傅他们小聚一餐,方回到齐原老人家。
陆松升和他老人长聊,说这动作有多巧妙,说那动作有多灵活。齐原笑着看着他,突然,他想到什么,说道:“松升,你脱下外套我看一下。”
“看外套干嘛?”陆松升一面脱,一面问。
“今天看表演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在你后边,他好像在你的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我没看清,反正不是小偷,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于是两人找了找口袋,伸手一摸,果真有一个多星期东西,拿出一看,那是一张银行卡,卡上贴着陆松升以前流浪是睡在垃圾堆里的照片,照片后面写有银行卡密码以及金额。
现在,陆松升认得那些数字,“三百……后面那个是什么?”
齐原说道:“那个是字母W,以后我会教你会学英语的。”
“所以这个卡是什么?以前我醒来的时候手上也有一张,我扔掉了。”
齐原皱着脸笑道:“三年前我看到一个新闻,一个环卫工人见到一张银行卡,卡上有密码,不会就是这么巧吧。”
陆松升摆摆手,不知道。便跑出去抱着松狮玩,只有齐原表情复杂,心下想道:“妈的,到底是哪个贵人家丢的小孩,呸!畜生,狗都不如,竟让小孩流浪这么久。”
第二天,陆松升背完《静夜思》后,老人家开着一辆三蹦子,陆松升坐在后面,路上的颠簸让陆松升感到很好玩,他从没坐过车。
来到银行旁边的自动提款机,齐原说道:“松升,我交你怎么使用这个机器和这张卡,以后,你只要有这张卡在,就再也饿不着了。”
陆松升答应着,随后教他怎么放卡到机器里,怎么点击屏幕,怎么取款,怎么退卡,他都详细的教给了他,做后陆松升提取了一百块出来。
“哎呀,真聪明。”齐原夸道。
“这张纸是什么?”陆松升问道。齐原才想到,他还不会用钱,于是带他去了小卖部,买了一个棒棒糖。
老板娘说道:“哟,这么大张钱,就买个棒棒糖,你爷爷真疼你。”
齐原笑道:“不是孙子,是我的学生,松升,我之前教了你加减法,你看,这钱就是按加减法来用,你可要好好学。”
陆松升答应着。
“这么大了还不会加减呀!”老板娘惊讶道。
齐原笑道:“之前没受过教育,现在学到一半了。”老板娘可怜地看着他,这是陆松升永远也看不懂的眼神。他从不明白可怜是什么东西,他比较在意的是今天能不能吃好饭,能不能学好舞狮和知识,就两样。
也许,他从来就不需要被怜悯,最坏的结果不过还是住别墅,吃餐厅,与松狮共进晚餐,可是,他也不觉得这是最坏的。在来到村子以前,他一直都是这么平淡,活着只是吃饭睡觉。
齐原看出了他的那份诡异的平静,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改变他的生活,让他的生活有更高的追求。尤其是有了这张卡以后。想到这里,齐原的心里又抗下了一份莫名的责任,自退休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张感觉了。
这种感觉让他回想起了第一次当老师上台讲课的时候,一下子年轻了五十多岁。
在回去的路上,夕阳斜照,两人一前一后,车速不快,把光速飞行的阳光切割出一片阴影。远远看去,他们真的有那么一刻像是爷孙。
一日,陆松升正写题,说道:“齐老师,房里有点暗,我可以去外面坐吗?”
齐原说道:“外面没有桌子,那样写字的话挺费力的。”说着,笑了起来,“我知道去哪写好。”
于是,他带着陆松升来到村里一间长方形的平房,那里杂草丛生,穿过杂草,来到门口,齐原老人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陆松升进去后,只见里面摆放着许多木座椅,在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块黑板。
“这是哪?”陆松升问道。
“这里就是课本上常说的教室,其实这里以前是学校,后来没有学生在村里了,就荒废了。”
“那这里的老师呢?”陆松升问。
“这里只有一个老师,就是我,我是这里的校长,兼任语文、英语、体育、美术和音乐老师。”
这和陆松升有些惊讶,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一个人怎么能当这么多科目的老师呢。
“没有老师愿意来这贫穷的村里教书,大部分来这里的老师之后都去城里发展了。”齐原说道。
陆松升一面整理桌子,一面问道:“那……老师您在这多长时间了,”
齐原拿起干硬的黑板海绵擦,盘了盘,说道:“五十六年了。”然后擦着在最后一堂课时留下的粉笔印,从上面的印记可以看出,上的是语文课,而且刚好是都德的《最后一堂课》。
很快,二人整理好了教室,陆松升一个人坐在最中间,齐原在台上看着他,诡异的晶莹刚在眼睛中出现,便巡视消失。
陆松升写好作业,便上台请老师批改,改完,今天的学习终于结束。
下午仍旧去厂房舞狮,练体能,练动作,训练是那样枯燥,但有黄琳、龚凡的陪伴,三人玩的不亦乐乎。一次,龚凡兴奋地来到厂房,和他们说道:“家里人给我买手机了,我终于有手机啦。”
师傅笑道:“才六年级就买手机啦,你爸真是的,不怕小升初考试吗?”
听到这,龚凡自信地说道:“师傅,这么小瞧我,我在班里好歹当过几次第一名吧,您又不是不知道。”
师傅笑道:“手机是个好东西,用的好,事半功倍,用不好,一败涂地。”
谁知三人开始玩起来,没听师傅说什么。师傅拍了拍手,说道:“再给你们十分钟休息时间,一会你们都要上桩。”
从前,陆松升知道这个东西,几乎每个人都看,但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他问道:“龚凡哥,这是干嘛用的?”
龚凡说道:“能用的东西多了,它可以打电话,玩游戏,看视频和搜信息,虽然我比较喜欢玩游戏,但我觉得最后一个功能是最有用的,很多你不知道但想知道的信息都可以通过它来收集。”
陆松升说道:“真好,齐原老师也有一个,但他不太会用,我也想学一下,然后好教他。”
黄琳笑道:“手机不难学的,那你可以试试齐原老师的呀,等你熟练了就可以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