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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门共分为八个分舵,其中我所在的百纳分舵是专门吸纳新人的地方。
这里位于丰城雪山上,气候寒冷,常年可见白雪覆盖,而这里的人似乎都对低温免疫,一路上仆人连棉袄都不用穿。
而熊冲作为分舵掌舵人,把我们安顿好后便没了踪影。
我和陆无寻还有姚胖子被安排在一间别苑。这院子里没有种上一颗花草树木,时不时还下着大雪,好似塞外苦寒之地。
陆无寻一到屋子里就开始运功疗伤,姚胖子则是抓起桌上刚端进来的烤鸡一顿胡啃。
我也没含糊,吃了好多天的稀粥,看见荤腥一刻也等不了,和胖子抢着烤鸡吃。两人吃饱喝足,胖子便躺在床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对于胖子的背景我一无所有,起初还想向他打听,顺便把武阶的事给彻底弄明白。可胖子却没理我,边翘着二郎腿摸肚子边哼起了不知道哪里的民谣,这民谣讲的好像是什么莺莺燕燕的事,我笑话胖子说他是不是想媳妇了,他也答我,只是个人陶醉其中。
此时,屋里的门被打开了,一道凉风从外面刮进来。
“谁?”
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则是一名身穿薄纱,神态妖艳的女子。
胖子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我也被这一幕吸引。但更多的,是疑惑。
这生更半夜的僻静之处,怎么会有个妖娆女子闯入我们三个大男人的房间,岂不是羊入虎口?
胖子却不以为然,反而很兴奋地跳下床去,整理好衣物,极具猥琐地笑道:
“姑娘,你叫啥名啊?”
妖娆女子也不言语,娇羞地看了看他,然后伸出手搭在胖子的肩膀上。
一双纤纤玉手加上娇嫩纤细的身材,眼神仿佛生出一对摄人心魂的勾魂爪。
胖子彻底沦陷了,我还真没想到,寒冰门对于新进弟子的待遇这么高,一上来又是好酒好菜,还有美娇娥相伴。
女子另一只手也搭在了他的脖劲上,胖子随着她摆动的身姿开始起舞。两人没羞没臊地在我和陆无寻面前亲昵。
此时陆无寻伤势恢复了些许,脸色较之前相比红润了不少。待他睁开眼睛时,手臂突然发力,一根飞针直穿女子的眉心。
女子中针后立刻泄了气,在屋子里四处乱飞。
胖子大怒道:
“陆无寻,你多管闲事!”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泄了气的“女子”飞了一会便耷拉在桌上。原来,这只是一张假皮。
陆无寻丝毫未理会胖子,而是开口说道:
“外面的人请进吧,你的傀儡术早被我们看穿了。”
“傀儡术?”我吃惊道。
而外头竟真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谁让你把我的傀儡弄坏的?”
随即,进来一个十五六岁少女,只见她一身红褂子,看上去像年画里的娃娃,只是亭亭玉立的模样,又不似娃娃那般娇弱。
胖子也附和道:
“就是,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娃子算什么英雄?”
少女生气道:
“姓陆的,你弄坏了我的傀儡,赔!”
“哼!”陆无寻不屑地说:“旁门左道!”
少女听完,红扑扑的脸蛋上添了一丝怒气,抬手就朝他打去。
陆无寻左躲右闪,移步腾挪,倒也只是防守,并不用飞针攻击。
胖子笑呵呵地说:
“陆少侠,手下留情啊,可别伤了人家小女孩。”
“攻他下盘,对,打他头……”
胖子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原本清净的屋子被突然闯入的小女孩一闹,瞬间变得热闹非凡。
看得出来,女孩的身手倒是不错,只不过相比陆无寻而言,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但女孩却不认输,好几次被击退都不停手,下手也毫不留情,屋里子的桌椅板凳全被她打个稀碎。
胖子在一旁解说道:
“武当派的凌云手,白鹤派的高鹏展翅,唐门的暗器……好家伙,这姑娘是个卖艺的吗?怎么什么门派的招式都会一点?”
女孩听罢更加恼怒了,指着胖子大骂道:
“死胖子,你说谁是卖艺的?”
胖子委屈巴巴地说:
“姑奶奶,我这夸你博学呢,再说,打坏你东西的人是他,不是我,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呸!”女孩娇嗤道:“别以为我听不懂你的嘲讽,你想尝尝本小姐的武功,我就满足你。”
说完,她放弃了攻击陆无寻,转头朝胖子袭去。
胖子嘴里说着求饶,实际上在用巧劲躲避女孩的攻击,时不时还推推她的胳膊,摸摸她的脸蛋,女孩被气炸了,打半天没打到对方身上,还被人调戏一番,关键这胖子的样子还十分猥琐。
女孩又气又急,眼看就快哭了,此刻她却把眼神转移到我身上。
我心头一紧,连忙摆着手说:
“小姑娘,我可没惹你啊!”
“哼,你们住一个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死。”
说着居然朝我攻击过来,我心砰砰直跳,虽然在战场上有过玩命的经历,那也只是凭借着这个身体的肌肉记忆殊死相搏。眼前只是个女孩子,我也不能用那些狠招对付。
可接下来我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女孩在陆无寻和胖子身上没有讨到半点便宜,甚至可以说是在被“老叟戏玩童”,可一到了我这,她的招式我是半点都接不住,三下五除二就被她打得鼻青脸肿。
我着实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家出手会如此重。
“姑,姑娘,你到底是谁啊?”我捂着鼻子说:“我们初来乍到,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冲进来打我们?”
“无冤无仇?”女孩说:“这副傀儡是我姑姑送我的,听说剥坏了好几个女人的皮囊,这副是最完美的。现在被你们弄破了,你说这得多大仇多大怨?”
我瞬间感到一股凉意从脑后心升起,她刚才说的是“剥坏了好几个女人?”
难道说,这副傀儡,是用人皮做的?
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看似柔弱的小女孩居然用人皮当傀儡,这不草菅人命吗?
而此时,屋外又传来一个幽怨地女人声:“小宛,你又在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