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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顺子,你醒醒……”
我缓缓张开眼睛,脑子昏昏沉沉,眼前的一切都显得略微模糊。
一个头发蓬松的、满脸血迹的大黑个抓住我的衣领使劲摇晃着。
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只记得,那是一个周末,有高人指点,说我命格其差,万事不顺,介绍我去一个叫“龙焱观”的地方找天逸法师改运,那老道也不知是虚有其表还是有真材实料,一顿操作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待我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喊杀、哀嚎、咆哮声四起,那个叫我“顺子”的黑大个一把将我扛在肩膀上就跑。
我的胃被他颠簸得翻江倒海,最后还是吐了他一身污秽之物。
“放我下来!”
我被倒挂在他身上,脑袋充血、头晕眼花,我使劲敲打着他的身体,黑大个却没有反应。这会他像头牛一样冲撞着敌军阵营。
不得不说,这黑大个也是个狠人,身上扛着个人,还能如此勇猛,这种人放在古代小说演义里至少也得是个先锋的存在。
我突然意识到,这里,不就是古代某个战场么?
“操!”
我心里一阵叫骂,那个装神弄鬼的老道士说好的给我改运,结果我原本只是生活有些不顺,现在好了,直接给我弄到了命悬一线的生死战场上。
“骗子!退钱!”
一阵激烈的厮杀后,黑大个终于把我扔到了地上。
我紧接着就是一阵干呕,而接下来的一幕才令人我感到绝望。
只见我们周围被无数条长矛指着,黑大个带着几个士兵居然冲到了人家的阵眼里。
双方都杀红了眼,我方只剩下不到十个人,其中还包括我这个完全不懂武术的“温室花朵”。双方对峙着,都不敢冒然进攻,但我知道,这只是两边都厮杀累了,间接性休整而已。
黑大个一把将我抓起,不得不说,这小子力量的确大,这一把下来差点把我手臂给抓废了。
“顺子,今日我们兄弟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你的大恩大德,我唯有来生再报。”
我听得一脸懵,对于我这个身体,也就是黑大个口中的“顺子”,他的记忆似乎随着我魂穿过来的那一刻随之消失,之前的种种我忘得一干二净。
按套路,黑大个跟我说完这番话后,我理应来段什么“兄弟同生共死”之类义薄云天的话。可我的确是懵了,这震撼的场景之前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这会真让我亲身经历,反而显得不知所措。
黑大个等了片刻,好像他也是在等我说些什么,回过头来看了眼我,发现我正痴傻地望着他,这下好了,俩人四目相对时,双方都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不管了!”
黑大个随即对着周围的士兵说道:“兄弟们,本队长带你们杀入敌军腹地,今日就没想着活着出去,你们谁愿意与我共同赴死?”
“我等愿意!”
剩下的士兵纷纷响应到,突然间的慷慨激昂,弄得我有些汗毛竖立。
曾经我也幻想过自己成为一名古代的将军,带领着收下的士兵杀入敌军阵营,被围困后大喊一句“军人当战死沙场,何须马革裹尸”,然后与敌人同归于尽。
只不过,当自己真的经历了,才发现我居然是个胆小鬼,因为我现在只想着一件事,“老天爷啊,别这么整好,我还没活明白,我还没活够,我不想死啊。”
战场的局势千变万化,敌人定然不会给你喘息之际,只见敌军那头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大喊一声:“杀了他们,速战速决!”
话音刚落,无数条长矛就冲我们攻袭过来。
黑大个也是够义气,他不停地打退敌军的长矛,同时也死死的护在我的周围。这一刻,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既然成了他的累赘。如果没有我的存在,黑大个凭着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单枪匹马杀到对方指挥者面前,抢了马杀出一条血路,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他既然放弃了主动进攻,只是围在我的周围防御起来。
罢了罢了,我心如死灰。
我心想着,这什么鬼地方,老子也不想待着,干脆让对方杀了我,兴许还能回到自己熟悉的那个现代化文明社会。
“你快走吧,守着我咱俩都得死!”
我开口道。
“放屁!”黑大个大声嘶吼着,“从你救了我娘的命那一刻开始,我牛大兴的命就是你的了。”
我心想,好家伙,原来还真的有这种戏文里才有的忠义之士,虽然我对他和我这个身体的主人之间的故事一无所知,但从他的言语和行为来看,应该算是生死之交吧,至少他可以舍命相救。
敌军见牛大兴分神,突然一根长矛插进了他的左肋,鲜血来不及染红他的铠甲,就被他抓着长矛狠狠地一刀劈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牛大兴使的也是长兵器,类似于关刀,只不过刀身和刀柄是平等均分,更像是大刀的加强版。
眼看着周围的我方士兵一个个倒下,我知道就算牛大兴再勇猛,我俩今日也必死无疑。
我捡起地上的长刀,感觉身体的肾上腺素在飙升,此时,我的视觉、听觉、嗅觉都异常灵敏,身体状态亢奋到极点,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反正要死了,必须拉个垫背的!”
随着我挥舞着长刀,肌肉的记忆也被激活,我这个身体似乎也会一点武术,因为在我发力时,有种莫名的巧劲,一刀下去,刚好绕过对方的铠甲,直奔别人的脖劲、双肋,甚至是下阴。
这一砍一挑之间,既然也无比流畅,行云流水。
不一会的功夫,我和牛大兴挥砍了十余人,被挑飞的长矛更是不计其数,牛大兴也是越打越兴奋,嘴里还不忘喊着“我顺子哥又回来啦!”
就算我们酣畅淋漓的厮杀时,一个身影从敌方阵营闪出。只见此人银甲银盔,一杆红缨枪直接插入牛大兴肩膀,猛然一挑,牛大兴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我心中一惊,刚才这一枪速度极快,甚至连他的身影都没瞧见,枪头就已经插在牛大兴身上,连我人都没反应过来,牛大兴就飞了出去。
“没了!”
我心想着,本来我俩就是在做困兽之斗,待我们消耗完体力后,那一根根长矛就会毫无留情的插入我们身体。我们也是抱着杀一个赚一个的心态在坚持着,而这个人的到位,似乎要迅速结束这一切。
果然,挑飞牛大兴后,我瞬间感觉到后背有种异物感,回头一看,一支枪头已经贯穿了我左边的肩膀。
我回头的那一刻,那个人正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这个笑容甚至比战场上的厮杀还令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