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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川铲开这一掀土抓着那只“藕断丝连”的半个手掌,来了个旱地拔葱,然后重重扔到地上。他看了眼因为恐惧而僵硬的一动不动的池媳妇,对毕媱她们说说:“我先带人走了,这些你们负责善后。”
“好的。”毕媱露出真诚的微笑。
下一秒董川就带着这位巫医瞬移回了他们的大本营——董家塘村祠堂。
此时董承嗣和董璨在包饺子,董开霁正拿着纸飞机开心地跑来跑去。见董川出现在天井,地上还有一摊刺目的鲜血,董承嗣第一时间放下擀面杖遮住弟弟的眼睛,拉着他来到外面:“哥哥姐姐有事,你找其他小伙伴玩去。饺子好了再叫你。”
孩子懂事地点点头,在郑壹的带领下跑出祠堂大门。
进他走了,董川才把手上提溜着的人往地上一扔。因为他的粗暴对待,老巫医的半个手掌已经彻底与身体的那部分分离,肮脏的血液流了一地。
董承嗣继续回去擀他的面皮,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再不吃饭就要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了。
董璨也在一刻不停地包着饺子。
董川无语地看着他们,就在他准备抗议点什么的时候董璨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籍贯在哪?巫术从哪学的?你的目的是什么?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她啪啪啪接连发出疑问,本来就大脑过载的老药师几乎要宕机了。还是董承嗣更善解人意,一个一个问到:“叫什么名字?”
此时,老药师才将将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他气若游丝地说:“王尔德。”
“哟,挺洋气。”董承嗣如是评价,“籍贯。”
“滇南。”
“离咱这不近呐!难怪他说话口音那么奇怪。”
董璨附和道:“那里的各种少数民族巫术很有名,有空去偷学几招。”紧接着问道,“少数民族?”
王尔德摇摇头。
还是董璨:“那你的巫术从哪学的?”
董川泄愤似的给了他一脚。这一脚足够疼但不至于踢断他的骨头:“快说,别跟挤牙膏似的!”
王尔德匍匐在地上,好像在行封建大礼:“偷学的,另一部分……留学学来的。”
董承嗣停下擀面皮的手,惊讶道:“这老小子还是外国留学生呢!”
董川不动声色地问道:“在哪留的学?”
王尔德报了一个不错但是耳熟能详的校名和地名。
王尔德补充道:“大学的时候我参加了一个神秘学社团,同学们对东方的法术很好奇,我也对西方的巫术很感兴趣,于是……”
这个回答让人抓不住把柄,在国门被迫开放,中西文化激烈碰撞的时期这种事情再常见不过了。潜心钻研的有,走歪门邪道的也有,这个只不过是被抓住了。
董承嗣问:“你有什么信仰没有?”
“三清爷爷算吗?”
“还有吗?”
王尔德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没没有了。”
“没有?”董璨的声音和目光陡然严厉起来,“一个贫穷家里的贫困妇女,家里吃口窝头都费劲,你帮她抓药就收那么可怜兮兮一点钱这么有善心吗?其次,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沈池和沈安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他们体内的寄生虫是怎么回事?你最好如实交代,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她的声音像是厚厚一堵插有刀子的墙,压迫他的肉体,刺穿他的心肺脑,巨大的压力和剧烈的刺痛让他恨不得钻进地里减轻痛苦,但坚固的青石板阻止了他这么做。
“是有一个人,是有一个人,他教我这么做的!”
董璨、董承嗣和董璨纷纷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是个药剂师,在滇南一个医院里。我虽然喜欢研究一些巫蛊之术但从来没有想过害人,一些秘术也是真的能救人的!但是,就,去年十二月,我去山里采药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外国人。我发现他也对这些很感兴趣我们就聊了起来。
“他是个生物学家,也是个中国通,他说我们的土地上有很多很多神秘的动物没有被发现,他,他一直在这片土地帮助我们寻找。”
谁需要他帮忙寻找啊……
有人发出了一声嘀咕。
“那个外国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叫乔纳德。”
“好你继续。”
王尔德继续道:“我就问他,你找到了吗?他一开始没回答,又聊了些其他国家的濒危野生物资,然后突然说,找到了。我很震惊呀,我问他在哪,是什么。他又不说话了,然后他说需要我帮他一个忙,事成之后他会给我一大笔钱。”
他说完就陷入沉默。他心惊胆战的抬起眼皮观察,谁知在场的其他三人没一个接他的下茬,他忍耐住心中的苦涩与肉体上的痛苦继续说:“我一开始不相信他。但是在我回去后,我家门口真的多了一个钱袋子。都是大钞,还有美金!天哪,我怕死了,第二天我就又去找他。你猜他说什么?”
面对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咕噜咕噜的擀面皮声,王尔德低声下气地咽了口唾沫:“他说他能带我去辽阔无比的地下都市面见无与伦比的至高君主。还许诺我无数的黄金玉石。他要我帮忙饲养一些小虫子,而那些小虫子目前只有你们这里有。
“说实话我对地下都市和神秘的古国和他们的皇帝没什么兴趣,但是黄金和玉石就不一样了。于是我就来了。他告诉我去一栋小洋楼里找一个姓李的取来种子,然后哄骗一个人吃下。那颗种子进入人体后就会在体内繁殖。到一定程度后他就会卧床不起,然后再用那个叫杨立强的尸体的器官——那人应该就是他们杀的——搭配一些药材煮成药汤给他喝下,一副药喝七天,双眼、舌头、右拇指和升至器,四七二十八天后就等待虫子破体而出。”
然后这人露出遗憾的神态:“就要成功了,但是被你们发现了。”
董璨满意的点点头:“好,我先又有几个问题需要你继续回答。”
“一,你现在与那个外国人依然有联系吗?二,你是否知道那位李先生的下落?三,你知不知道杨立强的真实死因?”
尽管她觉得王尔德很大可能回答不上来这三个问题,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问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