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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太阳,正中午时,还是让人觉得有点热。
一个简朴的小吃摊静静伫立,小吃摊的主人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的双手虽有些颤抖,但动作依然娴熟。
小吃摊摊周围几株老柳树低垂着枝条,偶尔有几只鸟儿在树间跳跃。
一男一女坐在简陋的木桌旁,品着老者递来的粗茶。
“你有没有听说过长安的司马超群?”
“就是那个出道以来未尝一败的司马超群?”
“不错,就是他。”
“他从十八岁崛起江湖,身经大小三十三战,至今从未败过一次。”
“最近更是征服河朔中原到关东这条线上的三十九路绿林豪杰,从黑道走上白道,组成了一个江湖中空前未有的超级大镖局,这条路线上所有的行商客旅都要给‘大镖局’交保护费。”
“他现在是江湖豪杰心目中不败的英雄偶像。”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慕容九疑惑道。
“只要慕容姑娘你神功大成,就和司马超群一样,成为武林中另一个不败神话。”
苏墨饮下一口茶,继续说道:“那时你身边自然会有卓东来这样的人,替你打理俗物。你的名字可以和司马超群在江湖中交相辉映,到时必有‘北司马,南慕容’的美誉。”
与此同时,旁边树丛中,有几个人一直窥视着喝茶的两人。
“你看清楚没,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的大汉问道。
“老大,没错,那个男的就是无垢山庄要的人,只是他旁边那女的却不是带着藏宝图的那个小子。”身形瘦长,带着诡异微笑的男人说道。
“手里有藏宝图的那人,是和眼前这小子在一起,我们把这小子捉住,一番剥皮放血,自然就知道藏宝图去了哪里。”一个妖娆美丽的妇人说道。
“等小七信号一到,我们就冲出去。”高大魁梧的大汉显然是这群人的头领,他就是燕山七寇的寇首,被称为“血手屠夫”的屠百川,看他双手长满了老茧和疤痕,就知道他不是等闲之辈。
燕山七寇已经出道上十年,做下不少大案,在燕山方圆百里内可止小儿夜哭。
“老大,情况不对,按道理现在应该是小七出来给这两人‘续茶上面’,但现在出来的还是卖茶的老王头。”身形瘦长的男人,诡异的笑容已经消失,而是满脸凝重。
“小七说不定睡着了,这小子昨晚就没消停过。”妖娆美丽的妇人笑道。
屠百川眼神凝重,“小七不可能不知轻重,先看看。”
苏墨见白发苍苍的老者终于走了出来,一手捧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还摆着一块咸肉,几条咸菜。
她蹒跚着将面送到桌上,接着提起水壶给来人续茶,弯腰笑道:“两位客人慢用。”
这种路边摊,慕容九自是看不上,只有苏墨要了一份面条,他拿起碗筷,就要往嘴里扒。
“你如果不想死,就最好不要吃面。”
苏墨很听劝的停下动作,看向慕容九问道:“怎么,莫非这碗里有毒?”
慕容九也不说话,却抬手将那面碗掀翻在地,两条小小的青蛇从地上跃起,吐着信子,直扑苏墨小腿。
苏墨来不及拔剑,只能用剑鞘迅速击打两条小蛇七寸,然后抽剑斩断两条毒蛇。
可还没完,他很快发现四面八方足足有数百条青色小蛇,向着苏墨和慕容九两人快速蠕动。
方才卖小吃的老者已经仰天倒在地上,一张脸变成了碧绿色,像一只丑恶的绿色小蛇在脸上蠕动。
看着满地毒蛇,苏墨瞬间想到了碧蛇神君,这货是‘十二星相’中最阴毒、最狡猾的‘食鹿神君’。
就在他思忖间,一条碧绿色,粗如小孩手臂的大蛇赫然扑向慕容九。
慕容九却并不害怕,出手如电,捏住那蛇七寸,往地上摔了过去,这一抓一摔,是迅急美妙,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小心!”苏墨惊呼道,他不是让慕容九小心这大蛇,而是小心蛇里面可能藏着暗算。
因为这条大蛇不像是自己从树丛飞跃过来,更像被人扔过来的。
可惜慕容九下手太快,蛇被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却不是被摔死的,而是早就被人杀死了。
“啊!”
慕容九痛呼一声,摊开手掌,掌心流出黑血。
再瞧那条死蛇,蛇身仍笔直,七寸处隐隐有光芒闪动,原来蛇身里藏着一柄软剑,剑上有剧毒,慕容九一捏蛇身,里面的剑锋就割伤了她。”
苏墨把剑递给慕容九,“快割开手臂放掉毒血,不然你会毒发身亡。”
“不用!”慕容九没有接剑,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倒出一粒金色小药丸,扔进嘴里。
接着又拿出一个红色小瓷瓶,倒出白色粉末,往伤口上随意洒上。
另一边,埋伏在树丛的屠百川此刻冷汗直冒,颤声道:“撤!”
“老大,小七还在屋里,死活不知。”妖娆妇人忙拦住屠百川说道。
身形瘦长的男人小声呵斥道:“毒寡妇,你还要不要命了,没看到来的是十二星相中的食鹿神君。”
“这‘十二星相’乃是近三十年,江湖中最残酷、最狠毒的强盗。他们平日极少出手,但若瞧见值得下手的东西,被他们瞧中的人,便再也休想跑得了。”
“随便遇到这十二人中的一个,咱们都得跪下来给人家磕头,叫声祖师爷。”
屠百川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盯着毒寡妇冷声道:“老二说的没错,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等碧蛇神君收拾了这两人,我们恐怕连跑的机会也没有。”
“小七落到碧蛇神君手中,十死无生,我们回去给他多烧点纸钱。你如果实在过意不去,就给他烧两个肚兜过去,他就好这口。”
屠百川说完扒开毒寡妇,带着人马快速离开。毒寡妇跺了跺脚,啐了一口,跟了上去。
苏墨撕下一角衣襟,给慕容九包扎上,几百条毒蛇把他们包围起来,围而不攻,显然是有人操控这群毒蛇。
果然,树梢上传来一声又尖又细,又滑又腻,叫人听了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的冷笑。
“小丫头,没用的,老夫的毒岂是你这小丫头片子能解的。如果你刚才砍下一条手臂,那还可以保下一条小命。现在.......哼哼,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