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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张文生所说,他的眼睛并非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吃了坟头枣子才发生的异变。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以前乃至现在,一些同行为了阴阳眼,硬是把死者的执念附在自己眼球上,张文生的情况应该和执念附眼是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在他太爷爷坟头出的事儿,那就最好去那里看看。
“老师……我有一个疑问。”
“你问。”
“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张文生咽咽口水,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你看东哥我是干什么的。”
他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道:“是不是小说里写的那种特别厉害,可以捉鬼的那种?”
我一听就乐了,大手按住他的头,笑道:“呦呵,人不大知道的更不少,你东哥我确实会捉鬼,但是算不上厉害。”我难得的谦虚了一把。
“东哥,我是随口说的,你真的会……会捉鬼?”张文生有些激动的抓住我的手。
“傻小子,”我笑骂一句,“你激动什么,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德行,你别忘了你的事情还解决呢!”
这厢话音刚落,张文生的眼神就黯淡了下去,吓得我连忙安慰:“你看你,你东哥这么厉害能不帮你吗?你再这样下去你们英语老师就要把东哥皮给剥了。”
张文生嘴头一撅,“我就知道那个死胖子肯定找过你,他自己没本事,什么事儿都往东哥你身上推。”
我有些惆怅,这话到是没错,我这个人以向遵循以和为贵的原则,能不伤和气就绝不会伤和气。
我只能叹口气,道:“你还小,不懂,咱们先来说说你眼睛的事儿吧,虽说我不能根除你的阴阳眼,但是却可以帮你找出原因,总比现在不明不白的得了个能见着鬼的眼睛强吧。”
“那你准备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去你太爷爷的坟前,瞧上一瞧。”
……
……
张文生回家告诉了他父母一声他去他爷爷奶奶家住两天,这孩子从小跟他爷爷奶奶不亲近,这下提议去爷爷奶奶家玩,两口子还挺高兴,也没多想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而我就住在不远处镇上的一个小旅店。
午夜十二点。
我收拾了一番,拿了几张写好的符,还有两袋盐和我爷爷留下的金钱剑。
路上碰见柳树,我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我又折了几根柳条塞进包里。
我照着张文生给我发来的他爷爷奶奶所在村的地址寻到了他们村口。
这村子远远望去就像是笼罩着一股黑气,阴冷至极。如此怨气冲天,我还是第一次见,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大致看了一下村子,村里人家不说全部,但是百分之九十都有在自家门口种槐树,甚至连村口都种上了,槐树又称鬼木树,此树极其招阴物,而且有的人家门口还种了桑树,古人有云,“前不栽桑后不栽柳。”,桑跟丧同音,不妥,实在不妥啊。
“嘿。”
一声压抑到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夜里传进我的耳朵。
吓得我一个激灵,往后一转,借着月光我终于看清了来人,是张文生。此人偷偷摸摸,满脸谨慎,又是弯腰又是蹲。
我扶额,“文生啊,咱不是去偷东西。”
“东哥,这你就不懂了,”他一脸得意,“我打网上问了,去捉鬼一定要谨慎,不能被发现,否则鬼打墙、鬼上身这些个歪门邪道一条龙全给你用上。”
我有些纠结,这孩子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只有一点点而已,若真的有鬼,你去找人家麻烦,人家肯定会给你搞点事情,这种情况下,躲是躲不掉的,只能来一个破一个,生人气味太重,除非那个鬼鼻子失灵才能躲得过去。
我叹了口气,跟他说了这个道理,这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乖乖站好。
“好了,咱们速战速决吧,争取还能回来睡上一觉。”我摸了一把他的头。
“你来带路。”
他点了点头。
农田里的沙子地好比沙漠,又厚又攮,根本迈不开腿,赶到了我的腿都要断了。
“我们到了。”
我连忙调整好呼吸,一片寂静的坟地里树立着一棵枣树。
说实话,这么大的坟地里,至少得埋着几百人,而我却只感受到了几丝阴气,比起这里,我觉得村子里更像是坟地。
我皱了皱眉头,仅存的几丝阴气是从枣树上飘出来的,这棵枣树我还没怎么注意,这下仔细一看,我觉得有哪里不怎么对劲。
这棵树……有点太直了,它的躯干不像是枣树,反倒有点像是白杨,还有它伸出去的枝杈,像是铁棍一般笔直,有点不对劲,这得是什么品种的枣树才能长得这么笔直啊!
“文生,”我叫道:“你来看看这枣树与平常枣树比起来有什么不同。”这孩子有阴阳眼,肯定比我的肉眼看的真实。
他站在我身后,闻言探出个头眯起眼,半响才讪讪道:“看不出来啊。”
“在看。”
他啧了一声,道:“好像……有点直了。”
我挑挑眉,连阴阳眼都这么说了,看来确实是直。
我从包里摸出我准备好的那包盐,这盐是我出去吃饭时买的,还没来得及开封。
我严肃的对张文生说:“文生,你在这儿看着,不管你看到什么,凡事有一点动静都要叫我。”
他本来就有点害怕,听我这么说脸色又白了一个色号,赶紧往周围看了看。
我心知把孩子吓着了,赶紧从兜里摸出准备好的符交给他,“你拿着,这张符早起关键时候可保你平安无事。”听我这么说,他脸色算是好了点。
我带上盐走向那棵枣树,把盐往树的方向猛的一撒,滋滋声作响,带着腐臭味的白气钻进我的鼻子,不对劲,果然不对劲!
白气散去,我见着那树皮底下根本不是树干,而是血淋淋鲜红色的肉!
我资质尚浅,年龄又不大,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着,着实被吓得不轻。我看着那鲜红的肉,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这……会不会是人肉呢?不过猜想终究是猜想,这种情况下到底是什么肉我也无从考证。
这棵枣树里边竟然是鲜肉,想想张文生曾经还吃过这上边的枣子,搞不好枣子皮下是眼球,我不禁朝这小子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这小子苍白着小脸,两腿之间已经湿了一大块,淡黄色液体不断流下,他眼睛瞪的老大,像是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表情微微扭曲,嘴唇颤抖着拿手指指着我:“东……东……东哥,你……你……后……后……”
完了!我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一种想法,我握紧手里的盐袋,看着张文生,心里求菩萨告神仙千万要让我俩平安无事的回去。
我咽了咽口水,装傻道:“什么你你你我我我的,有病回家治病啊,不就是树里边有肉吗。”我边说边往张文生那边儿走,企图蒙混过关:“瞅你那德行,还是个男的不,今天天色也晚了,咱先回去。”
我话音刚落,肩膀上一沉,我心里铃声大作,暗道不好,看来今日有人故意不想让我俩走。
肩膀上的重量几乎要把我压垮,我艰难的往张文生的方向看了眼,这小子吓得两眼往上翻,几近晕倒,索性的是我给他的那张符还紧紧的握着。
我提起一股劲,往上一顶,趁着这劲头还没过我连忙往兜里一插,摸出一张符,这符是我跟道上一前辈学的,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超级给力。
我把符往我肩上的鬼脚上一贴,我肩上一轻,没敢回头看,连忙往张文生的方向跑去。
“我身后还有别的吗?”我气喘吁吁的问。
他摇摇头,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只鬼也就是吓吓我们,给我们一个警告,没想来真的。话虽这样说可我心里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真的会这么简单就放弃吗?
我不愿多想了,今日我就没冲着捉鬼来,我以为就是些简简单单的风水秘术,没想到水这么深。
张文生今天算是吓了个够呛,裤子还湿着呢,我把他送回了家,最后我才慢悠悠的往镇上走,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今天夜里冷的异常,我缩了缩脖子,往后怕是都穿不着短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