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我叫李东胜,算是个不入流的道士,为什么说是不入流呢,因为我学的不是正统的茅山道术。
我家历代都是农民,到我爷爷那辈儿也算是发了笔横财。亿万财产尚且能败光更别说这点儿微不足齿的小钱了,我爷爷个人那,穷怕了,真的是穷怕了。以前那些苦日子,每天捡草籽磨成面面蒸着吃照样吃的很香甜,可若让你吃几顿好的再去吃一丁点油水都没有的草籽面饽饽就水,你还吃的下不?
我爷爷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前吃的东西是如此难以下咽,他把面饽饽又扔回锅里,实在是吃不下呀,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那顿顿不吃,只能饿死了呗。
这几天下来把我爷爷折腾的是面黄肌瘦,提不起一丁点的精神。
我爷爷以前爱去酒馆喝酒,自从家里出事儿以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有次在街上碰见往日里与自己交好的张木匠,我爷爷没忍住拿着身上最后几块大洋拉着木匠就去了酒馆。
木匠问:“老哥,你这脸色不对劲啊。”
我爷爷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摆了摆手:“哎,别提了,倒霉透顶了。前些日子我们村东头的王狗蛋非要拉着我去冯春园试把子手气,可没想到……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
木匠一拍腿,恨铁不成的说:“老哥,你糊涂啊,那王狗蛋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没数?要我说呀,你……你……你就是活该!”
我爷爷心知自己有愧,低头连声道:“我的错我的错,我原以为这王狗蛋在不是个东西也不能坑同村人不是,我家还能和他家挂上亲戚呢。”我爷爷这话也就是安慰安慰自己,姓李的跟姓王的能挂上哪门子亲戚?
这张木匠是个知恩图报的主,以前他家幺儿去河边摸虾,掉进河里差点没了,我爷爷恰巧路过救了他家儿子,张木匠携着妻子带着酒水花生来我爷爷千谢万谢恨不得以头抢地,两人不打不相识,喝了两杯酒越聊越投机,我爷爷非要拉着人家认个干兄弟,自打哪之后,两人经常一同喝酒打屁,也算是段缘分。
张木匠有心想要报那次救子之恩,便压低声气跟我爷爷说:“老哥,这事儿啊,小弟不才,帮不了你实在惭愧,但是,我早年在一个老木匠哪学手艺,得知那老木匠无妻无子,你知道为啥不?”
我爷爷想了想:“他……不行?”
张木匠呸了一声,道:“什么不行,老哥你想啥呢,人家行的很。”
“你咋知道的?”我爷爷好奇的问道。
张木匠愣了好一阵,不知该作何回答,半响才道:“哎呀,你就别管我咋知道得了,那老木匠亲口跟我,他这辈子都生不了。”
“那不还是不行吗?”
“啧,你看你,又打岔不是,老木匠生不了是因为他学了鲁班术。”
“鲁班术?”我爷爷哪里听过这个词,满满都是疑惑。
张木匠神秘一笑,嗓子压得更低:“老哥,我帮你联系这老木匠,让老木匠用鲁班术帮帮你聚聚财运。”
老一辈迷信,我爷爷文化程度不高,信这个,他虽心里不清楚鲁班术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听张木匠这话的意思是能帮他,他连忙兴奋的说:“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哎呀,老弟呀,认识你这个人,不亏!”
张木匠也高兴:“顺便让老木匠帮你改改风水啥的,去去霉运。”
“我看行!”
这两人一合计,提了两壶酒就直奔老木匠家里,当然,我爷爷身上一个大子儿都不趁,酒钱是张木匠出的,算是我爷爷借的,两人又去隔壁村子里偷了只鸡,这算是不能空手去。
饶是老木匠孤身一人惯了也耐不住寂寞啊,尤其是年龄大了,又没个儿子女儿,家里终于来了个活人,老木匠挺热情的请两人在家里吃了顿饭,我爷爷他们看时机成熟了,便把来意说了一遍,这对老木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再说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要是不答应也不像回事儿。
老木匠当天就跟着两人到了我爷爷家,要我说这老木匠不就是有两把刷子,人家还没进门,便皱着眉头道:“你这房子……不对劲啊。”
“怎么的呢?”我爷爷赶紧凑到老木匠跟前,递上一根已经卷好的旱烟。
老木匠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心满意足的吸了两口,才缓缓道:“你这房子的风水被人动了手脚,此人心肠极其狠毒,让你家财运外流,看来要把你逼到死路上啊。”
“啊,肯定是那王狗蛋,我说他找我去冯春园我怎么连想都没想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还请大师指条明路。”吓得我爷爷连忙说道。
“哎,好说好说。”老木匠吸着烟,口齿不清道。
“那什么,小子,你去你们村里牵一条狗,要老狗不要小狗崽子。”老木匠指着张木匠说。
“行,这个好办,我家就有一条我去牵。”
“李家小子,你去看看你家房子四个墙角有没有新土。”
“哎,好。”我爷爷满口答应。老木匠则钻进屋里不知道鼓捣些什么东西。
我爷爷按照他的要求去查,外墙角内墙角查了个边,果不其然发现有动过土的痕迹,我爷爷恨得那叫个牙痒痒,只能暗骂一句这王狗蛋是个狗娘养的。
“狗来了狗来了。”这时候,张木匠的狗也牵来了。
老木匠从屋里出来,问:“李家小子,找到没有啊。”
“找到了找到了,果然有刚翻的新土。”
老木匠自信一笑,露出满嘴黄牙:“走走走,咱们去会会这个姓王的小儿。”
我爷爷和张木匠好奇的望着老木匠把土翻开,挖出一个小木匣子,打开匣子,恶臭扑鼻,熏得在场三人脸色发青,那是颗不知名动物的心脏,这颗心脏已经腐烂到了一定程度,有我爷爷半个巴掌大小。
“这是颗人的心呐。”老木匠声音有些暗哑,有似在感叹什么。
“人心?”我爷爷问道:“人心哪里有这么小?”
“这是颗孩子的心脏。”老木匠道。
“这王狗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咱们应该告发他,枪毙!”张木匠是个有家室的人,心软,看到这颗小心脏他就想起他差点没了的小儿子。
老木匠制止住了他,“先别轻举妄动,这不是咱们应该管的事儿,会有人替咱们收拾他的,先把这事儿处理好再说。”
老木匠把匣子里心脏倒出,把自己在屋子里折的小人放了进去,我爷爷凑着看了一眼,是个用黄纸折的小人,手里抱着个元宝,面朝里有被老木匠埋了回去。
“成了。”老木匠叼着烟头。
“这就成了?”
“嗯,我破了王家小子的法,他暂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最后,我爷爷又去隔壁村偷了只鸡,留两人吃了顿饭,老木匠吃完饭,从院子里拔了几棵我爷爷在院子里种的烟草,心满意足的走了。
这是我爷爷第一次跟这类东西打交道,在这次事儿之后,我爷爷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便起了跟老木匠学鲁班术的想法,可我爷爷又想替李家传个后,于是他想了一个法子,既然学鲁班术会绝后,那就等有了孩子之后在学。
等我爷爷真的跟老木匠学上鲁班术,我爸那时候已经有两岁了,老木匠怕我爸遭到反噬,于是只教了我爷爷鲁班术的一点皮毛,还有一些旁门左道的邪术和一些茅山道术。老木匠知道的挺多,什么领域都有一点接触,我爷爷也学了不少,老木匠正终的时候,交给我爷爷了一本书,他自己写的,里边有他当木匠时遇见的奇闻怪事还有一些咒语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