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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云山上,某个躺尸中的少年手指稍稍勾动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艰难的支撑起身子。
看见没,这才是亲师姐,生怕药不死,加量不加价。
不过这药也是很奇特,只增长气血,丝毫不滋养元神,对于他现在的修行状态来说那就是绝杀。
要知道,李悠现在力求的就是精气神三者的平衡,虽说精能化气,气能养神,但一瞬间灌入大量的精气,让李悠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控制身躯。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姐下山去了,虽然不知师姐此去为何,但师父师兄前车之鉴,让李悠心里也有了不少的担忧。
而且...他现在的修行状态,按理说不应有外人知晓才是,就算有人知道,那人也只能是他师父。
总不能是师父临死之前担心徒儿不孝,给了师姐反制之法?
这件事怎么想都很离谱好吧?
不过…师父真的死了吗?
……
长安不夜城,万里喧哗声。
自白莲陨于洛阳,京城祥和已有月余。
此时南明王府更是与往日不同,满目华灯异彩。
那大门足有五间,各个琉璃砖瓦,吻兽狰狞。如今中间三门均是大开,上有九行七列整整六十三颗门钉。
两侧的石狮子各有近人高,双目怒睁,审视着胆敢冒犯此地安宁的贼子。
自大门入,北行百米,两侧一步一刀兵,各个是披甲执刀,光寒三尺,亮可照人。
那肃杀之气,惹得此间气温,都有些彻骨森寒。
若是寻常人进来走上一遭,非得惊的肝胆俱颤,回去就得大病一场。
所幸此刻此间行走之人,俱是着甲之辈,刀光映着这些将军的面容,更是凌冽几分。
偌大一个王府,竟是连一个丫鬟女眷也看不到。
南明王虽是信佛,但也不是不近女色。只是如今非同往昔,从前些日便已遣返侍女妻妾,各自安排好着落。
那各个将士,像是压抑许久的雄狮,如今出笼,要择人而噬!
此时此刻,他们的脸上,有着隐隐的狂热,他们的眼中更是闪着绝望前的癫狂。
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此去无归期。更有甚者连家眷侍女都安排好了后路。
去,是死。不去,是奴。
男儿宁可阵前死,不做乱世丧家奴!
谁都知道,漠北狼国的军队有多精锐,有多残暴。
早年与他们交战,能留着全尸的都没几个,更多的都是在活着的时候就被肢解,活活把血放干而死。
他们不会害怕吗?当然会。
可难道要等到他们去学那些狗屁不通的语言,像牲畜一样被拴着链子圈养的时候,再去反抗吗?
自十五年前那场大战后,他们已经秣兵历马十五年了!
整整十五年,七十万不事劳作的大军!
举国之力的供养,哪怕是皇宫穷到发不起工钱的时候,都没亏欠过将士们哪怕一滴油水。
君既以国士待我,如今危难,唯死而已!
苍凉的号角响彻在长安的寒夜,那是来自上古的战歌,此处号角起,四面八方尽是呼应。
自今日起,玄元的战旗,定要插在北疆,永远的飘扬!
城外的军营早已集结完毕,浩浩荡荡足有数里地,除去火把的噼啪声,再也无一丝声响。
五人一桌,二十五人一列。
虽是酒稠肉香,却无人动作。
皇城脚下,五万精兵,不乏王公贵族子弟,更有甚者面容稚嫩,怕是还没到加冠年纪就谎报年纪入伍的。
哪怕平日训练的再多,他们也是第一次上战场,可当那肃穆的气氛形成时,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尽数褪去。
今夜,长安的不眠,不再属于纸醉金迷,而是属于男儿铁血的荣光!
出征!出征!出征!
大将军走到正前,高声喝道。
“这一杯,先敬高堂二老,孩儿不孝,白头不归,切莫泪流!”
“第二杯,敬家国,此去誓要收旧土,复我家国山河!”
“第三杯,敬自己,喝了出征酒,纵死不回头!”
厉烈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长空,天上大星百万,都在为之颤抖。
将士们举碗,一饮而尽,哪怕有人脸涨得通红,都连饮三次,摔碗而立。
长安今夜,无人安眠,皇帝亦是如此。
本来今日,皇帝应该到军营与将士共饮,可他却只能稍显落寞的倚着金銮殿的龙椅,朝外望着。
皇后陪在一旁,也看出了夫君的心思,便斟酒一杯,轻声宽慰。
“陛下,明日无需早朝,多饮些也是无妨。”
皇帝连喝几杯,觉得不过瘾,倒是抢过酒壶,毫无形象的对着嘴吸吮起来。
直到脸色涨红,这才停下。
“爱妃,你我什么时候也开始生疏了?你都不管我叫夫君了。”
“夫君已是九五之尊,应是顾些尊卑才是。”
“自孤登基以来,众叛亲离,只有你还在陪孤,否则孤早已是真的孤家寡人了。”
皇后如何不知自己这位至尊夫君心中的苦涩?
若是可以,谁愿意割地赔款?背负这千古骂名?
可当初那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临危受命,登临王位时,就连那数千年的儒释道三家都被打到放下骄傲避世不出。
群臣貌若忠良,可有几人真心卫国?能打仗的兵,连十万都凑不出来!
若不是那个二十来岁的新君请来救兵,玄元早应该除名了!
到清算时,那累累骂名,亿万民怨,他一人真的背的住吗?
满朝文武皆清誉,唯有新皇是庸才!
哪怕到了今日,养出了七十万精锐,为了不影响军心,他这个皇帝都不敢露面!
何等可笑!
全军将士,只知南明王,而不知玄元皇也!
皇后见他沉思,便也不言语,拿起早已备好的五十根蓍草,那是她娘家祖上传下来的圣物,据传曾有过圣人幽赞,颇具灵性。
先将一根放置于桌前不动,此为万物之始,道名太极。
剩余四十九根大致分为两半左右手持,分化两仪,阴阳虽相近却不均。
只见皇后用那凝脂般的手指将右手一根抽出,夹在左手小指与无名指之间,这根叫做挂一,也是分两仪为三才。
随后轻放下右手的蓍草,并将左手中的蓍草四个四个地数着,以象四时。两手的卜算之法相同,但要分开计算。
最后把数剩下不为四的蓍草取出合放在一旁,这便是一次“易”。
而三易为一爻,一爻查计一次左右蓍草的份数。
而六爻才为一挂,也就是要进行十八易才能得到卦象。
此时的玄元皇早就从沉思中醒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皇后卜卦。
说实话,他早就想偷学一手了,但奈何就算步骤完全相同,也得不到准确的卦象,难道就连这个也要血脉传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