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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魏良道:“好,今夜三更,我便领帮中兄弟突袭武安城,烧毁牧场,随后向东掩杀,以助大将军夺取邯郸城!”
仇忠获抱拳道:“昔日太史慈将军曾言‘大丈夫生于世间,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仇某祝众位豪杰马到功成,愿明日我等在邯郸城下共饮庆功酒!”众人还礼道:“祝大将军今夜旗开得胜!”言罢,仇忠获便径自离去。
当夜亥时,魏良升帐道:“秦焰、池青山听令,我与你二人率阳春旗、雄锤磐弟子为前部,众人需衔枚疾行,悄无声息直抵武安城,子时以我红灯为号,突袭羯贼牧场,纵火焚烧牲畜,成司长与其余兄弟在我们身后接应,并派人探查仇将军处消息,如一切顺利,我等便一起东行直取邯郸,如遇变故,成司长可领众兄弟先行撤退,诸位兄弟需依令而行,不得有误。”成革接令后暗暗钦佩:“帮主行事果然滴水不露,虽是那大将军说的慷慨激昂,但帮主还是自留了后手,令我在后接应,以防不测。”
那秦焰接令之后,立时身披甲胄,背弓挎箭,绰起了随身兵器雁翅錾金镗,将本旗弟子集结到了辕门外,秦焰横跨战马,斜举金镗,方欲前行,忽见一男童从大帐中向自己跑来,边跑边叫道:“爹爹,爹爹,这次出征要几时能够回来呀?”这男童乃是秦焰独子,单名一个哀字,年纪与魏良之子魏毅相若,其母五年前因羯军追剿乞活帮,帮众不得已而四散流撤,其间不幸与父子俩走散,为羯军所获,早被羯军凌辱,烹杀煮食,下场甚惨,是以父子二人每及念起此事便咬牙切齿,更是与羯军有不共戴天之仇。
秦焰勒马道:“哀儿早些睡去,爹爹明日便可归来。”言毕一声令下,便与众人渐渐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是夜北风凛冽,寒透肌骨,魏良、秦焰、池青山率众人一路迤逦北行,悄悄地渡过了漳河,约行了半个时辰,早到了武安城外,魏良见四下里并无动静,城门守卫也是半睡半醒,形同虚设,立时亮起红灯。
秦焰、池青山见了,一左一右早出,以尖刀将守卫割喉,顺势打开城门,只听魏良大喝一声“杀入城去,烧毁牧场!”乞活帮数千人立时蜂拥而入,一路前行伺机点火。
不多时,忽听一声炮响,震耳欲聋,城墙之上登时火光通明,如同白昼,万千士兵摇旗呐喊,鼓噪喧天。
魏良大惊道:“不好,有埋伏,快撤!”言未必,城上乱箭如蝗雨般纷纷坠落,但听乞活帮众弟子一片哀嚎之声,只得往城外退去,却见城门口一彪军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员大将,松面狼须,手搦金蘸大斧,乃是赵帝石勒麾下“悍勇八骑”之一的桃豹,只听他高声叫道:“魏帮主,你家大将军所献计策属实高明啊!哈哈......”原来这石勒麾下八骑虽是羯人,但祖上都有汉人亲戚,是以受汉化颇深,平日里相互通话自用羯语,但对汉语运用也是习以为常。
魏良暗自骂道:“呸!这狗官口是心非,卖国求荣,真该千刀万剐,他日撞见,非碎割了这小人不可!”他越想越气,也不打话,挥起丈八矛直取桃豹。
火光下枪斧并举,二人战至一处,魏良胸中怒气不平,时而将桃豹当做了仇忠获,时而又将桃豹当成了刁秉图,那桃豹本也有万夫不当之勇,但见魏良来势汹汹,枪法齐整,不觉间竟渐渐斧怯,连头四十余合,魏良见桃豹力泄手短,突然大喝一声,忿神威一矛戳中桃豹心窝,桃豹翻身落马而死。
羯军见主将落马,登时吃了一惊,魏良趁势掩杀,将城门口守兵冲散不少,开出一条血路,乞活帮众弟子忙随魏良向南而撤,方行了十里路,只见前方火光冲天,金鼓齐鸣,又是一彪军马拦住了去路,当头大将乃是“悍勇八骑”之首夔安,横着一口金丝凤嘴刀,喝道:“晋室草贼哪里去!留下命来!”
魏良大怒,便欲挺矛直取夔安,忽被秦焰拦下:“帮主不可恋战,可向西而行,待我和池磐主领众兄弟冲杀过去,寻得成司长,再来接应帮主。”魏良道:“如此也好,二位兄弟务须小心。”
夔安见魏良西行,方欲纵马去追,不想这壁厢秦焰,池青山二人一个舞起雁翅錾金镗,一个抡动混元鬼王锤径奔自己而来,夔安便弃了魏良,来战二人,三匹马呈丁字儿厮杀,那夔安勇猛异常,力敌二将豪无惧怯,秦焰,池青山平日里也是江湖好手,此番双战夔安,竟未讨得半寸上风,三人连斗五十余合,夔安架开錾金镗,横转刀背,正拍在池青山小腹上,将池青山拍落到人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