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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院子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寂静声中,村民们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就连孩童的嬉闹声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张县中盯着那来犯的黑风寨匪徒,凑到村长的小儿子张和身边,低声问道:
“小张,这是黑风寨的哪路当家?”
这么嚣张,下一个就砍你。
村长的小儿子显得有些慌乱,连吞了两口唾沫,这才惊惧不已地说道:
“白师傅,快躲起来。”
“那是大当家的儿子,黑风寨的少当家范霸天。”
“比,比他老子还坏。”
江峰在土匪闯入村子的时候,便向张县中靠近,连忙做了一个手势。
大人,要不要做了他们?
这些匪徒太嚣张了,这样一来的话,永和村就不像是为虎作伥,而是迫于无奈了。
先等等。
张县中摇了摇头,他要看看这些匪徒与村子的真正关系。
“范少爷,范少爷。”
“老奴马上把东西拿来。”
张村长显得有些慌张,他连忙跑进屋里,拿起一盆银两,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在范霸天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张村长终于跑到了跟前,跪在他的面前,大声喊道:
“少爷,老奴哪敢?”
“这一次婚礼,老奴已经禀报了大当家,送了敬礼。”
“现在这十两银子,权当是老奴的赔礼,还请少爷收下!”
永和村要办喜事,无论大小都要通报黑风寨,并交纳一定的好处费。
本来双方还算和平共处,毕竟土匪也是要吃饭的,要有人伺候的。
正常来说他们是坐地虎,不是流寇。
只有流窜状态的土匪与官兵,才是彻底的恶魔。
但这位少当家范霸天,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赔礼?你这条老狗,你他妈赔得起吗?”
黑风寨的少当家大吼一声,直接一脚踹在了张村长的胸口上,将他踢飞撞在墙上,当场吐血。
“阿翁!”
村长的小儿子张和喊了一声,他想跑到老爸的跟前,护住老爸,却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发抖。
那是黑风寨的土匪,杀人不眨眼的。
哪怕是范霸天一个人,也能打他十个,更不要说范霸天的周围,还站着黑压压的匪徒,个个凶神恶煞。
【大人,动手吗?】
江峰咬着嘴唇,有点忍不了了,这些土匪加起来,他一个能全杀了。
贼子,安敢如此嚣张。
【不急。】
张县中的血是冷的,他的老祖宗绰号【黄虎】,被称呼为黄虎的人,能是一个莽夫吗?
他反而是凶狡之徒,相当沉得住气。
【我们先杀猪。】
【拿盆子来。】
张县中拖着那头肥猪,让江峰搭把手,过来开始杀猪。
猪走得很安详,江峰也是第一回看到张县中杀猪,肥猪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有一股呛人的猪血,哐哐地往外冒,流入盆子当中。
很快,这种血腥味刺激着范霸天,让他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心中越发恼怒:
“这太平山附近的村子,都是我们黑风寨保护好的。”
“没有我们黑风寨的保护,你们就会被外面的人欺负。”
“结果这么大的喜事,居然不请本少爷,不告诉本少爷,只是告诉本少爷的老子,是不是看不起本少爷?”
范霸天才做这少当家,就遇到了知县大人要上山剿匪,加上柳县丞被擒,害得他被老子责骂,心中郁闷难当,便来到这村子发泄一番。
真正的罪名就只有一个,叫你他妈的不戴帽子。
“少爷,老奴哪敢,老奴哪敢啊。”
张村长顾不得吐血,连忙爬了起来,跑到范霸天的面前,又一次跪了下来。
“老奴没有邀请少爷,老奴这就给少爷赔礼。”
张村长疯狂地扇自己耳光,一个比一个狠。
范霸天这下舒服多了,冷笑一声:
“记住了,本少爷说的话就是规矩。”
“本少爷说你有问题,你就是有问题。”
“小黑,告诉他们。”
少当家的狗腿子们立刻出列说道:
“少爷习武有成,成为元胎境武者。”
“大当家有令,从即日起,永和村就归少当家管辖!”
“少爷的话,就是新的规矩。”
范霸天享受着村民的恐惧,然后盯着张村长扇耳光,冷笑一声:
“老东西,把你的手伸出来。”
张村长不敢不从,连忙伸出了手,然后一道黑光掠过,张村长的手上,不多不少地没了一根手指头。
张村长惨叫一声,周围的土匪齐声喊道:
“少爷,好刀法!”
范霸天这才满意地收起黑刀,快活地说道:
“今天你违背了本少爷的规矩,本少爷就切你一根手指头。”
“下次就是你的人头。”
“阿翁!”
张和终于忍不住了,他克服胸中的恐惧,从墙角拿了一根锄头,就想冲上去。
“阿和,你想害了全村的人吗?”
周围的村民死死地将小儿子按住,如果范霸天有任何的损伤,永和村的村民,一个都跑不掉。
这婚礼瞬间就要变成丧礼。
张和几乎要把牙齿都给咬碎了,却还是没能挣扎开来。
他自己可以死,但全村人的性命怎么办?
自己一个人要害死他们吗?
就在这时他的大哥,村长的大儿子张永总算是得到了消息,连忙跑了过来。
村长的大儿子,这一次婚礼的新郎官看到了老爹少了一根手指,被踹在了地上,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旋即露出讨好的笑容:
“少爷息怒,阿翁一时疏忽,忘了邀请少爷。”
“小人这就给少爷赔礼。”
“少爷远道而来,一定是饿了吧。”
“村子里正准备全猪宴,还请少爷品尝。”
这一番下来,范霸天感觉自己心里头舒服多了,语气也好上了不少:
“你就是那新郎官?”
“是的,少爷。”
村长的大儿子张永连忙答道。
张村长有两个儿子,一个名永,一个名和,一看就是私塾的先生取的。
“把新娘子叫出来,让本少爷瞧瞧。”
范霸天顿时心花怒放,也顾不得肚里的馋虫,只想看一看新娘子长什么模样。
“这……”
张永刚一犹豫,刀光就在他眼前闪过。
“本少爷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
范霸天见到对方还敢犹豫,便冷哼一声,将武者的元气化作如有实质的压力,覆盖在张永的身上。
“可……”
“你想死吗?”
范霸天准备一刀砍下张永的手脚,听到了一阵惊呼声:
“住手。”
就在张永绝望之际,婚礼的女主人听到了响动,从家里快步走了过来,她见范霸天要杀人,不由得惊呼一声。
漂亮,太漂亮了。
这根本不像是山里的女人。
范霸天的眼睛都直了,不要说他,就连周围跟他一起来的土匪们,都直愣愣地看着走来的女人。
“这是山里的女人?”
“本少爷在城里的相好连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张永见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紫烟,快回去!”
“闭嘴!”
范霸天也顾不上生气了,他在看到新娘子的第一眼后,只有一个念头。
本少爷今天晚上,就要洞房。
“民女见过少爷,夫君和阿翁有错,惹恼了少爷,还望少爷恕罪。”
段紫烟轻声细语说道,让范霸天的身子骨都软了一半。
国色天香的佳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太可惜了。
“洞房,马上洞房。”
范霸天本来并没有强迫新娘子的想法,土匪们也是有规矩的,黑风寨很少强迫良家妇女,他们是坐山虎,不是流寇。
但这些理智在范霸天见到段紫烟后,全部烟消云散。
就算被老子责骂,被惩罚,他也要干了再说。
“新娘子,跟本少爷到进房间里去。”
“少爷!”
张永刚想起身阻拦,被范霸天瞪了一眼,顿时变成了哀求。
“谁敢阻拦本少爷,村子里的人统统杀光。”
这话一出,黑风寨的土匪们纷纷拔刀出鞘,村民们竟然主动上前,拉住了张和,张永两人。
“哥,那是嫂子啊。”
张和拼命挣扎着,他的大哥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一句话。
你不能害了全村的人,不能害了全村的人啊。
张永全身哆嗦了一下,没敢去看段紫烟的模样。
段紫烟最后看了一眼张永,咬了咬嘴唇,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一般,脸色有些发白地点了点头。
“新娘子,快跟本少爷过来。”
范霸天大喜过望,竟然在这时候客气了起来,变得斯斯文文,要在新娘子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哐当!
张县中把猪肉切得整整齐齐,分割得明明白白,然后走到了张村长的面前:
“老人家,这猪杀好了。”
张老汉抱着头,听到张县中的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白,白师傅,谢谢您来帮老汉杀猪。”
“可您还是快点走吧。”
“老人家,节哀,小子处理完事情,马上就走。”
张县中点了点头,呼唤着江峰,以眼神示意。
该动手了。
……
永和村,村长家
范霸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哪怕是他去了太平城的青楼,唤来了头牌,也远远不及。
“小娘子,你做这村民的娘子太浪费了。”
“本少爷让你做压寨夫人。”
“将来吃香的,喝辣的。”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本少爷就让全村的人全部死光。”
范霸天刚想斯文两句,话头就拐到杀人全家的份上,毕竟他就只会这一招。
“民女会跟你去。”
“但你要永和村留下很多的银子。”
段紫烟柔声说道。
“银子?”
“好,本少爷答应你了,将来就给那头绿毛龟,很多的银子。”
范霸天大笑一声,忽然感到了一阵极致的寒意。
永和村的上空,忽然乌云密布。
江峰冷笑一声,往【暴风骤雨剑】中注入海量的元气,天气变得阴霾,雷声隐隐,让周围的黑风寨匪徒们纷纷选择避雨。
房间变得异常安静。
门被打开了。
谁?
范霸天仿佛感受有一头旷世毒蛇,盯上了自己,又恰似饥饿的猛虎扑了过来。
这位黑风寨的少当家本事不小,他修炼《铁布衫》大成,还有一套完整的刀法,放在元胎境中,也绝非弱者。
“不,不要杀他!”
段紫烟同样感到了这股寒意,她想要操控的锦缎飞出,要拦下那道可怖的刀光,却又在刹那间露出了苦笑。
她紧急换了一个方向,把锦缎飞出,径直地绑住了黑风寨的少当家,捂住了他的嘴巴。
咦?
张县中在杀人的瞬间,察觉到飞来的锦缎,也不管她停不停,身形猛地一缩。
蛇行狸翻!
段紫烟也是武者,元胎境的武者,但她的武功还不够高!
张县中来了一出手,就要杀人。
猩红的赤血刀芒在房间中一闪而过,范霸天的刀还没有拔出来,就被锦缎困住,嘴巴捂住,眼里还看到了一轮圆月。
玄月刀——明月当空!
好圆的月亮啊!
然后范霸天首身分离。
他的头颅飘悬在半空中,像是要努力看清楚,到底是谁想要杀我。
“杀,杀猪匠?”
说完这四个字,黑风寨的少当家气绝身亡,他身上的血液喷涌而出。
赤血刀满饮鲜血,一滴也没有浪费。
尸体扑倒在地。
【张县中击杀元胎境武者的范霸天,杀戮值+50】
杀这种鸟人,真是开心啊。
张县中心情大好,扭头看向了段紫烟,对着美得根本不像山中女子的新娘问道:
“你也是武道高手,为何要听命这名匪徒?”
“莫非,你是想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