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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皇甫旷祁,说来也奇怪,今天我本来应该是在海东的贫民窟混吃等死的才对,现在却在一个装潢华贵庭院中,甚至华贵来形容都是对这座宅院的侮辱,各种物品摆放错落有致,虽然种植的并不是一些名贵的花草树木,但经过园艺师的修建,对花的气味的有着独特了解,进行合理搭配种植。更加凸显出这座院子的古韵芳香。
院子里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和这群跪在院子里的庸脂俗粉完全不搭。有亡命狠辣盗匪,有偷鸡摸狗之辈,也有盲目穿着大众流行搭配的貌似有钱人。
而皇甫旷祁算是这群人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位,身体肮脏不堪,衣服破漏百出。头发浓油成快,身体上的皮肤好像一年都没洗一样结痂成快,透过灰黑的煤渣可以看出脸部骨骼立体,肤如青岩。
当然这其实也不是他本人想要这样的,实在是脱离家族太久,没了家族的他,社会生活能力完全为零,根本就适应不了社会的深浅沟壑。
他很郁闷,现在没里头的在院子里跪着闻着这院落的芬芳,观赏这阔气的格局。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竟不禁思念起家乡,眼角不禁漏出一丝思念的热泪。
周围的人都是东张西望的探头观望,如同没有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很是难以置信的四处打量着周围。
唯有皇甫旷祁却是表现的十分的冷静,眼光中的死灰逐渐被园艺尽管给抹去,逐渐变得被水晶镶嵌一样清澈。
突然在他们前面一个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起侍宠的剑就把那位欺负他们贫民窟的垃圾给砍死了。
本该是沉浸在这鸟语花香的环境,皇甫旷祁瞬间被这女人的手段给震惊到,并且后来还让他们帮忙找寻他们眼中的所谓的三公子。
他的确是好像偷过一样东西,但所谓的三公子倒是没有见过,因为失去人生目标,一路懒散惯了的他抛去往日的骄傲,现在仅仅只是为了活命,早就看不惯这个贫民街霸,于是就盯上他身上的东西,哪里知道这位街霸贪图居然连身份如此高贵的人的东西都敢动念头,然后他稀里糊涂的就把所有东西带到当铺去,接着当场就被人拿下。
在元洛国,每个人的身份象征都和生活作息息息相关,士农工商,王公贵族,世家大夫,每一个人的着装服侍基本都是固定的。为了更好的区分身份,稳定整个社会的架构,通常没什么大问题一个平民是不会发神经脱线去直接找比自己身份高贵的人麻烦。这关系到自己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并且相对的身为上层人也有对应的素养,几乎是不会接触到下层生活,不会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扰乱秩序,并没有书中那般荒淫无度,目无章法。因为这关乎到上层人的生活质量。当然除开一些少数人享有特权,但也绝对不会行事过头点到为止。
今天突然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同,他被赋予了任务,他一个二十四的胡渣大叔,寻找一个小屁孩,虽然很无厘头,但挺有意思的,本来就没什么生活目标的他,现在也算是有了活着的目标。
突然一个个婢女拿起武器纷纷赶到他们前面,皇甫旷祁一看怪怪,该不会他们出尔反尔吧。
此时的他又回去了面露死灰的状态,双目紧锁,准备迎来他应该走完的宿命。“终于完了吗,也好也好。”
“喂,喂,干嘛呢,赖着不走是吧。”一个婢女在一旁叫喊到,把一把刀扔到地上,碰撞响起的声音把他吓的抽搐一下。从刚刚晃神的状态回应过来。
张开眼睛看了看地上的刀一脸疑惑“你就不怕我拿起来砍死你么”
“我家主子刚刚说话你没看见是吧。”面前的婢女不屑的说道。
“想赖着不走是吧,骗吃骗喝的是吧。”
“赶紧的拿上这些银票。”紧接着从把手上细白的透露着香气的银票递过来。
看着这么干净的手,他不自觉的把手往脸上擦了擦,毕竟这是他身上唯一干净的地方了。接过银票一脸肯定的点头“这家小姐是个人物,杀伐果断,软硬兼施。”
“我会找到公子回来的”他握紧手中的银票把刀别到腰上,眼神透漏着坚定,仿佛充满希望背身朝向希望的门外走去。
出了张府他先准备去澡堂把身体洗漱一遍,于是乎他选择了一个看上去很贵的澡堂,在澡堂门口一个乞丐直直停滞不前,招来路上的行人各种异样,正当他准备走进去洗澡的时候,竟然被店门的服务员拒之门外,理由是他的身份不应该享受这里的服务,在屋里头的店长注意到门外的纷争,却没有这位服务员这般怠慢,亲自面带笑容的出门迎接,看着就身为店长的专业觉悟。他来回打量这位除了肮脏不堪没有其他好处的人。
“请问客人一定要在这里洗吗”
“”对的,必有厚保。”皇甫旷祁神色坚定,目光直视这位店长。
“服务员,准备最好的单间。”挥手吩咐下人准备。
毕恭毕敬的为他引路“来这边请。”
跟着这位店长来到一处看上去装潢别致的小雅格,臂架上陈列齐全,浴池设置正好合适一个人坐着享受的高度。
店长提问道“需要佣人吗?”
“要,男的力大。”说完便将一张面值一百的大银票递出去给店长。
叫来一个看上去但矮小的十三四岁的男童。就离去了。
“那就不叨扰客人,我先下去,你要按照要求服侍好。”
那佣人虽小,但长时间因从事冲澡而变粗壮的胳膊,对冲澡笃定的专业态度,和外表完全不同的尽然有序。皇甫旷祁仿佛将多年的积灰褪去一般,冲水,上泡,揉搓,洗头,接着冲水,身体上的污垢,结痂,污油,虫豸随着水流被带去肮脏的下水道沟渠,把凌乱的头发撩拨开,一张宛如被大自然水流润滑过的富有曲线感的面容映照在镜子中。接着被南通吩咐到水池中泡澡,进入水池的那种舒服劲,是好多年以来未曾感受到的温暖,头发的水液盈满凝聚成滴水下落到水面,荡漾起涟漪,男人的镜花水月凸显的淋漓尽致,宛如受到大自然的滋润一样。
“真舒服,话说你看着我怪尴尬的,还有这里有衣服卖吗?”一脸舒爽的皇甫旷祁问到。
南通用他那锐利的目光直视,全程表现的自然“客人您不用担心,刚刚给到钱已经足够多,这边会为您提供合适的衣物。”
“那你去准备衣服吧,看你的眼神,应该刚刚就测算出尺寸了吧。”皇甫旷祁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心感佩服。
“是的贵客,那我先去了,就不影响你您了,届时衣服会准备在橱柜上和客人身上的东西。”说完他便褪去身影消失不见。
他优哉游哉的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惬意。直到壁橱响起声音,木板被推开,传递进来衣物和身上物件。
正好提醒他是时候从这温柔乡起身,踏向他的第一个人生目标,虽然是强行被别人安排的启程。
束发,内衬,外衬,衣袖,穿鞋,立领,裹衣,正冠。一套流程下来竟然将一个本来是地痞的溜子,变成正人君子模样。虽然他本身底子就不差。
烛光映照出刀身,闪烁出武器经受捶锻实质,里外都透漏出这把刀的精耕细作。
“嘛,这手笔不小啊,或许对于那位女性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算了不去想这么多,先把人找到再说,不然自己可就是那个恶霸的下场。”想起刚刚那女人的恐怖指配,不禁感觉背部发凉,这把精致的刀透露出寒光,吓到他把刀收进刀鞘。
把刀别在腰间,看了看橱柜的一个刻有皇甫玉佩,愣住一会收入怀中,准备离开这个对自己有异样的城市,
没想到刚出澡堂,街上一个个都投来异样的眼光,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在众人的关注下踏出城门,抬头看向远方的朝阳,或许他本来就具备有贵族气质,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显露出来而已,而后往东方的荒蛮海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