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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零还在喊着“傀儡”,王癸便已劈开了另一位军士。
刀刀大开大合,气势十足,只仗着气力,便无人能当,更是如同猛兽一般,在人群中时而跃起,时而匍匐。
大多数招式,更是两腿夹在军士身上,双手挥刀,连劈带砍,状若猛兽癫狂。
相比之下,叶零虽然抽出了三更黑剑,但剑法粗糙,虽气力不弱,但比之傀儡军士,还是伤不到分毫,更别说一招斩首了。
而《拿玉骨》乃是擒拿手段,对上活人还能拿捏关节,但对上傀儡,却是半点办法也没。
只是仗着《暗香疏影》的灵动,才能在刀群之内辗转,即使衣衫下摆都被划破了,但身上却并未负伤。
两人一个打,一个躲,但红袍凶猛,军士们的包围圈,也是越来越大。
这还是叶零第一次,看到王癸的全力出手,但却是莫名的感觉有些熟悉。
王癸对于叶零,本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会儿看着她的动作,这种感觉更是汹涌澎湃,再难无视。
可叶零想了又想,却怎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只是傀儡每每头颅破败后,便一动不动的,更衬得那一袭红袍,愈发狂放。
约莫有半个时辰的工夫,这数十位军士傀儡,便全都只剩下半截身子还站立着了。
王癸披散着头发,正拄着关刀喘息着,疲惫感十足,但却并不坐倒。
叶零见状,连忙上前两步,想去扶起心头的姑娘,可王癸却猛地横刀在胸,挡在了身前。
待到见着叶零的表情后,王癸才像是解释似的,喘息着开了口。
“我乏力之时,不愿有人挨着。”
独自舔舐伤口,恢复精力,这姑娘还真跟兽类的习性一样。
不过叶零也不强迫,这会儿被拦住了身形之后,便四下看了看,拍打着半截傀儡问了句。
“咱们现在干什么?”
王癸着实是失了力,这会儿一停下来,便再难动作了,只喘息着指了指四周。
“你看看这屋里,都有什么。”
没了傀儡的遮掩,这屋子一眼便能看个遍,不过几十丈方圆。
叶零在屋子里绕了一圈,除了那些傀儡之外,也看不到有什么异样,只走到尽头,离墙近了,才看到了上面的字迹。
“异兽之乱难解,祖师以身饲道,成活死人,祖师之友,以祖师遗愿,取其尸骨七根,炼制七时惊神,以抵兽乱。
二代祖师临危受命,时日无多,只能传尽武技,在此立村,以铸器之名,掩前辈遗愿。
余奉门规祖训,静候兽乱,但却执念深种,为异兽血脉乱心,毁门灭派,天地难容,故将祖师遗骸藏匿于此,外设百机阵,静候良人。
余愿孤身犯险,为天下尽知异兽,以慰祖师。”
叶零念着墙壁上的文字,还没念完,便听见背后王癸的声音。
“小心!”
屋舍之内再无他人,叶零本就有些松懈,这会儿听见王癸的言语之后,还没来得及反应,脖颈处便受了一记手刀。
待到叶零昏迷倒地,王癸才拄着刀走了过来,伸手摸向了墙上的字迹。
叶零念过的文字之下,是“韩仙敌”三个字的落款,王癸的手刚刚碰到,墙壁便猛地向两边打开。
“你还是……这种习惯。”
王癸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便一脸怅然地走向前去。
屋子里,就是再无他人。
墙壁后是一排阶梯,顺着走上去,是一件密室。
藏在井下的地道,幽深的路通往一间密室,可密室中间,竟还有一间更隐秘的所在。
这最隐秘的密室不过几丈面积,只有一具棺材和一张床摆在中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王癸看着那空荡荡的床,脸上半是疑惑,半是欣喜,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呆呆地站了好半晌,才终于瞥了眼那棺材。
棺材盖子半掩,露出来的是空荡荡的。
一眼瞥过,王癸便猛地眼中含怒,猛地一甩偃月长刀。
这一刀势大力沉,本就有些乏力的王癸,被自己的手段带动着,直趔趄了两三步,才又站稳,一双眼连忙往棺材里看去。
棺材盖子掉落在地,棺材里,浑无一物。
王癸的双眼,顿时涨得通红,明显是怒上心头,可眼神中,却还藏着些许的惊慌,不知在害怕什么。
颤抖了好一会儿,王癸才终于大吼一声,像是某种兽禽的喊叫一般,直震得四周落尘无数。
随着吼声,王癸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
这一拳气力之猛,直砸得石墙上显出裂纹,露出了墙后的些许阳光来。
这里,已是三尺村外的一座山间。
随着泥土的破裂,一袭红袍的王癸跃将出来,猛地将右手横在身前。
右手中,偃月长刀闪着寒光。
可看着身前的两人,王癸却连忙又把长刀落了下来,又在其中一人的眼神示意下,将左手拽着的叶零放在地上。
“日月不在了。”
王癸老老实实地讲出这句话来,面前那位身着儒衫之人,却并不惊讶。
“这位钟少侠,已经告诉我了。”
王癸这才看向那人身旁,一位陌生的少年。
这两人,对于昏迷着的叶零来说,倒是都不陌生。
那身着儒衫之人,便是袁家的新任第九长老,袁雾卿。
而他身旁之人,却不该出现在这里。
玉英堂,胜春使下,第六琼苞,钟衣。
袁雾卿说过了话,便侧了侧身子,示意身旁的年轻人开口。
钟衣倒是洒脱,脸上还挂着有些随意的笑容。
“我知道日月的所在,也能告诉你们,日月的踪迹,不过,我有要求。”
袁雾卿并没什么反应,显然是早已知晓,但王癸却有些疑惑,盯着钟衣看了一会儿,又瞥了眼袁雾卿之后,才开口问道。
“什么要求?”
钟衣上前两步,有些做作地勾了勾头,在王癸的肩膀闻了一下。
“我想,了解了解你。”
钟衣的动作,直惹得王癸像是头欲要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眼瞅着下一刻,便要显出獠牙,但袁雾卿却在这时候开了口。
“可以,不过你了解到的,我也要知道。”
袁雾卿说着话,手还在腰间的洞箫上,看似惬意地敲打着,不知是不是无意识的小动作。
王癸终究是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