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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零虽然明白了过来,但此时已没了反应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袍傀儡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前。
这是命悬一线的时刻,可叶零的心里,却想起了一个人。
若是王癸看到自己的尸体,会有多伤心呢?
但正是这生死一线之际,叶零却明显地看到,那黑袍傀儡的胳膊,突然顿了一顿。
使得他胳膊停顿的,是一件用暗器手法,投射而来的物件。
自己的铃铛!
下一刻,叶零只觉得风声凛冽,直逼得自己脸面生疼,连眼都睁不太开了。
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未袭身而来,只有那呼啸的狂风,在自己身前从上到下的刮过。
待到风声渐弱,叶零连忙睁开眼,正看到那黑袍人,已是一分为二。
前后半截身子中间,一柄偃月长刀,斜斜插在地上。
不见丝毫鲜血的一具傀儡,虽然被破成两截,但动作还没结束,一掌还是稳稳地,按在了叶零胸前。
但却不显半点力道,只有一块凸起,顶上了叶零的胸膛。
下意识地,叶零便伸出摸去,握住了那块凸起,黑袍傀儡的身子,也终于向后躲去。
待到黑袍人的身躯落倒,叶零才看到,自己手中握着的,是一个剑柄。
漆黑无光的剑柄,甚至连剑柄前的刃,都是墨色一般,在这阳光下,没反出半点阳光。
正当叶零看着手中的剑,和地上的黑袍傀儡,不知所以的时候,一股劲风突然撞来。
既稳又准的,撞在了黑剑之上,原来是一柄同样漆黑无光的剑鞘。
叶零这才抬眼望去,正看到一袭红袍,将玉楼春丢了过来。
“这是‘三更’剑,‘七时惊神’之一。”
话音未落,玉楼春已被丢到叶零的怀中。
“这么大名头的剑,就只是长得黑?”
叶零下意识地,便使出了《拿玉骨》的手法,扣住了玉楼春的穴道,使得他动弹不得。
“剑柄有机关,你真气透去,能发出细微的声响,稍加控制,便能在所有人都听不到的时候,给某一人传递声音。”
王癸的言语,当即便使得叶零心中一喜。
这三更剑的优势,正好给自己驭尸,还能不被别人察觉异样。
若是练好了,在这袁家清夜军中,也可以驭使人尸了。
但这只是一个念头,但凡玄妙名器,必然是要有配套技法的,靠自己摸索,不知得耗费多长时间。
并且,这会儿叶零也没有细想的时间。
王癸盯着黑袍傀儡看了半晌,便留下一句“在这儿等我”后,便纵身跃进了井中,而玉楼春也在这时开了口。
“你看那傀儡身上套的人皮,血才刚干,显然是新拔下来,套在傀儡上的,而那傀儡的招法动作,也不是时味擅长的。
并且,这人进袁家一年有余,受袁超一颇多试探,怎可能是傀儡之身?”
这话一出,叶零也察觉不对,但脸上却不露半点声色。
“不知白絮尊使有何高见啊。”
玉楼春明显是玉英堂中人,并且是胜春使麾下的,据叶零猜测,正是那一直未见的白絮。
玉楼春身在叶零的控制之下,生杀予夺难以自保,但却还笑了一声。
“白絮一直跟着袁雾卿,哪能在这儿埋伏你?”
“你不是白絮?”
叶零有些讶异,但还是稳稳地抓着玉楼春。
玉楼春不显半点俘虏的模样,甚至开口的语气中,还有些教导的意味。
“入玉英堂十年,现在都有琼苞身份了,连堂中同伴都没认全,你师父对你,可着实有些溺爱了。”
一提及那干瘦老头子,叶零顿时便有些恼怒,手指上也又用多了点力道。
“你到底是谁!”
玉楼春吃痛,但还是脸上带笑。
“玉楼春这个名字,无论我什么身份,都行不更名。”
眼见玉楼春混不吝的样子,叶零也有些无奈,只能一句一句地逼。
“你是袁雾卿的小厮。”
见叶零这样问,玉楼春倒不加隐瞒。
“我是九长老的家仆。”
叶零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你是我玉英堂中人。”
“玉英堂,胜春使麾下。”
胜春使麾下七大琼苞,名号是代代传承着的,并无“玉楼春”的名字。
而除了七大琼苞,胜春使之下,便都是些底层杀手,并无身份可言。
“你配合时味来杀我,是奉胜春使的命,还是钟衣?”
这个问题,才是叶零想要问的,玉楼春对此,倒是解释得有些出乎意料。
“钟衣让我杀你,胜春使和袁雾卿,都让我保你一命。”
叶零一直认为,胜春使也想要杀自己,谁知却得到了这么一句,一时有些惊讶。
但叶零还是又问出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偷我铃铛,配合这傀儡埋伏我?”
对于这个问题,玉楼春解释的更是不加隐瞒。
“时味的傀儡秘法乃是他师门独传,但他师门已然消亡,这三尺村多了个会使傀儡的存在,我奉胜春使之命调查,自然引你出手辨别,难不成,我还得自己去试吗?”
叶零看着手中的玉楼春,对他的言语也有些相信,但这会儿还是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杀了他。
他的武功,绝对比自己要强,这会儿有王癸的帮助,才受制于自己,属实算个难得的机会。
玉楼春像是知晓叶零心思一般,连忙又开了口。
“我奉命调查袁家所有人,现在这清夜军中,你可得小心着些,别误了三年后的任务。”
叶零听着这话,顿时心中一凛。
“你想说什么?”
听到叶零的问询,玉楼春好像是知道,叶零不会出手了。
“王癸其人,可不像你想的那般,她与袁雾卿,可并非明面上那般点头之交。”
这话一出,叶零的手指顿时便要再使把力,可与此同时,井底下突然响起了王癸的声音。
“叶零,拿着我刀下来!”
王癸的话音刚落,玉楼春便像是关切似的,连忙跟上一句。
“小心应对,别露了身份,袁雾卿可不简单。”
一句赶一句的,叶零若是动手,好像是认下了玉楼春的言论似的,这会儿也不说话,只冷哼一声后,一把松开了手。
待到叶零捉刀下井之后,玉楼春才揉着被捏疼的手腕,腰间两刀一磕,一只麻雀便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