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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派出所的接待室里,刘警官正给余木做着记录。
其实余木来到派出所后也觉得这个事把警察叫来有点不妥,或许是当时知道的消息太震撼了,让余木感到了害怕。
所以避重就轻的把大概发生的经过和刘警官说了一下,不过还是将有关于他爸的那些信息给隐瞒了下来。
“余木啊,他一没偷你东西,二没抢劫,只是在你店里躲了躲雨,和你说了几句话,至于报警吗?”
“这个人进来就在我店里鬼鬼祟祟瞄来瞄去,还说什么要旧书。看着相当的可疑,积极举报可疑份子是每个守法公民义不容辞的义务,刘警官你要好好核查一下他的身份,万一是逃犯或者特务啥的,我还立功了,得给我颁个好市民奖。”
来到派出所后余木有了安全感,在加上看到了熟悉的刘警官,甚至开起了小玩笑。
“可是你这…”
刘警官话没说完,接待室的门被人打开了,来人是赵所长,身后跟着的正是周振邦。
“小刘,你出来一下。”说完又转过身和周振邦说:“你和小余就在这里面聊吧。”
刘警官收起做记录的笔和本子起身出门,出门时赵所长眼神示意把门带一下。而周振邦顺势就坐在了刘警官刚才的座位上。
“赵所,这是什么情况?”门外,刘警官奇怪的问赵所长。
“小刘啊,今天这个事就不要写记录了。”赵所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这不符合流程吧?”
“这是市局下达的指示,要我们配合里面这位同志的工作,并且今天的事情不能留有记录。”
“里面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啊?怎么市局都下指示了?”被赵所长这样一说,刘警官更加疑惑了。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好了,有我在这里,你先去忙你的吧。”赵所长在接到市局指示的时候也问了刘警官同样的问题,而这三个“不该”就是当时市局教育赵所长的,现在赵所长又用这一番话教育刘警官。
“好的赵所长。”
其实一开始刘警官就猜到周振邦的身份不简单。因为从书店把这两人带回所里时,赵所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余木是赵警官带去接待室,而周振邦由赵所长带去自己的办公室。虽然很多疑问,可领导都这样说了,刘警官自然不好再问下去,只能先回了值班室。
接待室里。
余木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目光死死盯着靠着椅背抽烟的周振邦。
“你不是有很多问题吗?现在在这里你可以问了。”还是周振邦率先打破了接待室里的沉默。
“先说说你的身份,再把关于我爸的事情告诉我。”
进到派出所后,余木也察觉到周振邦的身份不简单。虽然不知道他真实身份,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人对自己还是没有危险的。至于他爸的事,不管是真是假,先听听周振邦怎么说。
“我是你爸爸以前的同事,他不单单是一名考古工作者,也是国内研究中国古汉字的顶尖学者,在他失踪以前我们还一起参加了考古工作。”
听到“失踪”这个词时余木眉头一皱。
“哦,为什么我说的是失踪而不是死亡,之前我也跟你说了,我们发现了你爸爸还活着的线索。在我告诉你这些线索之前,你先告诉我在你印象中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
关于余天明的事,余木自己了解的也不算多,毕竟父亲在自己十一岁时就死了。他只记得爸爸在某考古研究院工作,在他小时候,每当省博物馆有了新的展品余天明就会带上他去参观,给他讲解关于这件文物背后的故事。
因为工作关系,余天明经常需要出差,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有时候几个月大半年,哪怕是回来了在家的时间也不会很长,经常是回单位汇报个工作没过几天就又走了。
这就使得余木更加没法去了解他父亲了。不过大多数时候,余天明出差回来会给他和邻居小朋友带些儿童图书,还会给小朋友讲解书里的内容。这使得他在邻居口里的口碑还挺不错。
至于父亲的死,那得从1990年说起。在那年的10月,余天明所在的单位接到任务去敦煌协助当地文物部门对一处疑似被盗的遗址做抢救性发掘工作。
随着发掘出来的文物越来越多,这一干就是大半年时间,一直持续到1991年中旬,他们的协助任务基本结束,剩下的可以交给当地文物部门继续处理。
可奇怪的就是,在工作任务结束后,余天明没有和往常一样回到长沙述职,在没和任何人说的情况下,独自脱离了归程的队伍,一个人去到了四川。在辗转了几天后,在四川某个县城的招待所里,因为招待所失火,在火灾中被烧死了,被发现时整个人几乎已经碳化。
据说火灾是发生在当天夜里两点多的时候,最先起火的就是位于二楼余天明入住的房间,由于火灾发生的时间比较晚,大多数人已经睡了,且当时的通讯也不发达,等消防部门接到报警电话赶过来的时候三层楼的招待所几乎是被大火全部包围了。
县城里的招待所入住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最先起火的房间是余天明入住的房间,其余的客人发觉起火后有尝试破开他的房间门,可里面没人回应,火势又越来越大无奈只好作罢。跑出来的客人只是逃离的时候受了一点伤和吸入了一些有毒气体,并无生命危险,余天明成了这场火灾唯一的死者。
事后警察查看现场再结合尸检给出的结论是房间线路老化导致短路起火,先是点燃了窗帘再是地毯和家具,燃烧产生的有毒气体导致熟睡中的余天明昏迷,无法逃离火灾现场。属于消防隐患造成的火灾,排除他杀系意外死亡。
虽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但是一想到父亲的死,余木心里免不了还是一阵伤感。
大概的和周振邦说了一下自己印象中的父亲后余木接着之前的话题说到:
“你们之前是同事,这么说你是考古研究院的人咯,可我爸的同事我几乎都认识,没印象有你。”
“我不是考古研究院的。”说到这里周振邦停顿了一下。
“我是出版社的人,七色花儿童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