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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家店的烤鱼确实不错吧?”
店里,李怡雯、宋芮和赵希月对面而坐。
宋蓉低着头就着餐盘漱着鱼刺,说:“如果不是鱼刺的话,确实不错,我就嘴笨每次吃鱼,都怕扎嘴卡喉咙。”
李怡雯说:“鱼刺也不是这家店的问题,是鱼的问题啊。”
赵希月说:“等什么时候鱼把刺给进化没了,端上餐桌的你就不一定吃了。”
李怡雯和宋芮都抬起头。
赵希月说:“鱼刺可是鱼的骨头,没了骨头不就成软趴趴一团了,跟史莱姆一样,你下得去嘴么?”
李怡雯对史莱姆这个名词还有点疑惑,毕竟三十多了网上冲浪的少,认知存在盲区。
宋芮点点头说:“也对。像是贝壳类的,我看着都吃不下去。”
李怡雯打断了宋芮的话,说:“好了,咱聊点下饭的吧,别说这膈应人的了。”
李怡雯招手喊来服务员,要了三个高脚杯,然后端起旁边醒了十多分钟的红酒,一一斟满。
李怡雯把酒杯推到赵希月面前,说:“今晚就这一瓶红酒,浅酌一下,过几天等陆远你办婚礼,我可得多喝几杯啊。”
赵希月笑了笑:“雯姐你这酒蒙子就别去了,我害怕。”
李怡雯也没生气,说:“不欢迎我去,那就今晚上我把陪好,我替你老婆婚前试用一下。”
宋芮暗暗咋舌,婚前试用,这酒还没喝嘴里就开始说胡话了。
李怡雯的话太生猛了,赵希月有点招架不住,只能讪笑着,客客气气的说:“雯姐就别逗我了,我一个月2k5的工资,喝完这杯红酒,还倒欠一百八呢。”
宋芮瞪大眼睛,很是惊讶:“这酒这么贵啊?!”
李怡雯笑着:“酒就是用来喝的,管他多少钱,喝肚子里舒坦就行了。”
赵希月说:“话虽这么说,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喝肚里不舒坦啊。”
李怡雯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希月。
赵希月本以为李怡雯会当场绷不住呢,没成想她只是愣了一下之后,浅笑两声说:“喝不了就少喝点,来都来了,一点不喝可不行哦。”
宋芮在一旁吓坏了,听到这句话急忙举起酒杯:“对对对,来都来了,少喝点不碍事。”
透明的酒杯里装着艳红的酒液,三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叮叮清脆的声音。
这顿饭吃得很失败,不出意外的话,赵希月把陆远苦心经营的上下级关系,搞砸了。
搞砸就搞砸吧,现如今还是想想如何应付吕诗雅比较关键。
这顿饭散场之后,赵希月回到陆远的那个婚房之中。
推开门,客厅的灯亮着,吕诗雅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她脸上挂着面膜。
赵希月眼前一黑,今晚这是逃不掉了吗?
吕诗雅看到自己老公回来了,便说:“今晚上回来挺早啊,我还以为又喝到后半夜了呢。”
赵希月也走到沙发旁边坐下,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一旁,说:“今晚就我们三个人,没喝多少。”
“都谁啊,你们单位不是五个人嘛,怎么就你们仨去了。”
“本来就是随便吃个饭,又不是团建,就没把人叫齐。”
吕诗雅也没想打听,就是随便问问。
“明天咱俩去婚纱店再看看,我觉得那个婚纱不是很好看,还有那个敬酒服,是不是那个大红的更喜庆好看一点呢?”
这个问题就到赵希月认知盲区了,这部分的信息,陆远没有告诉过她。
赵希月只能模棱两可的说:“都行啊,你想再看看就看看。”
吕诗雅说:“可是那个衣服要贵上一点呢,好纠结啊——。”
“反正就结这一次婚,对自己狠一点吧。”
吕诗雅笑了:“现在开窍了啊,这么会说话。”
赵希月不置可否:“钱花了再挣就行了呗。”
吕诗雅说:“不错,思想觉悟提高很多嘛,那我就不换了,把钱省下来。你不是惦记那个什么机械键盘好久了,可以下单了。”
如果是陆远听到这句话,必然是欢欣鼓舞,然后下单之后做个爽。
不过赵希月听完兴致缺缺,只是点点头,装模作样的说:“真的啊,不过还是不买好了,立省百分百。”
吕诗雅愣了一下,说:“省下来我就存着了,可不会留着让你出去喝酒鬼混、随意支配的。”
赵希月拿捏了一下腔调,说:“这么薄情吗?”
吕诗雅扬起下巴,说:“你去洗澡吧,好好洗洗刷刷,一嘴酒味我可不让你上床啊。”
赵希月听完眼前一黑。
赵希月躲在厕所里,急忙给陆远发去信息:“人在洗澡,一会你老婆喊我上床怎么办?!”
陆远回复的很快:“一定要严防死守!你就不能往隔壁屋躲躲吗?”
“隔壁屋有用的话,我还问你做什么?
“你老婆说不定在屋内已经换好缕空开当的衣服了,你又不是ED患者,没有行动说不过去吧。”
陆远发了个抓狂的表情:“那你就找借口出门啊,夜不归宿会不会?”
“周末两天呢,你觉得可能吗?”
陆远又接连在对话框里穷生奸计,这样那样的说个不停。
赵希月说:“闭嘴吧,看我操作就完了。”
头顶的喷下的水柱,顺着赵希月的脊背流下,这个背影像极了“过度劳累之后”那个有心无力的男人。
除了不能挺直之外,现如今还有其他办法和借口吗?
赵希月拳头都硬了,做女人的时候,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啊,单单是姨妈来了不能闯红灯这一个理由就很充分了。
现在男人该怎么说,我在厕所提前冲过了?
老婆在屋里躺着,春水绵延激荡,你说自己在厕所冲过了?!
??!!
赵希月思前想后,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
上次是拿工作辛苦、明天早起的理由婉拒了。
明天可是周末啊,这个借口已经成破绽了,再这么说吕诗雅必然会起疑心啊。
横竖都是一刀,赵希月心一狠,擦干头发,穿上短裤便出了洗手间。
客厅的灯关了,黑漆漆一片,卧室里的门虚掩着,射出一道光,这光在黑暗中,像是滤镜拉满的上帝之门。
赵希月颤巍巍的靠近,推开门,吕诗雅正门户大开,此面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