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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23年初,我跟随团队来到长白山脉考察。临近山脉,周围的村庄越来越少,我坐在行驶的吉普中,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我知道,这场旅途注定不会平凡。
“老陆,你看一下装备带齐了没有,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感冒了很难搞哦。”低沉的嗓音从驾驶位传来,我身旁的教授动了动向,后备箱瞥了一眼,道:“没问题,来的时候都已经检查过了。”“嗯。”
车上的气氛再度冷了下来。
不多时,车速逐渐慢了下来,我们一个接一个的下了车,各自备好装备,同开车的大叔道别,纵队向山脉中进发。
团队人数不多,由陆教授带队,我负责观察记录,同行的还有与我同届的女生周然和男生齐越。周然负责生活起居,齐越来给我打下手。我们分工明确,就这样踏入山脉当中,任凭针扎的飞雪糊在脸上,我们慢慢的向前走着。
“天,这才走了多久就来了大风,不知道我们还能扛多久。”齐越手掌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埋怨的说。
“少说点晦气话。”我瞪了他一眼,扯了扯腰间系紧的绳结,“人生因磨练而精炼,逼出来的才是最真的你。”
“顾笙大哥,咱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吧,咱们已经爬了四个小时了,歇歇吧!”周然看着我道。
老教授转过头来,头顶的容貌被强劲的寒风吹得乱颤,帽檐下,是陆教授沉着肃穆不苟言笑的脸庞。
“孩子们,咱们必须在天黑之前翻过这座山头,地图显示,翻过去之后就是一块平地,看这天估计是最猛的时候了,我们必须先过去再做修整,而且夜里的长白山上经常有狼出没,并且都是野狼,以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很难反抗群狼。”
尽管寒风刺骨,我们三人抬头望着山峰飞舞的雪光,同野狼雪白锋利的牙齿,如同月牙一般闪着渗人的微光。我们吓得一哆嗦,扯着腰间的绳子,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步一印的向山头爬去。
这里是北国,又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北国,我们站在山脉的山洼处,一步步艰难地向上。
冰冷的空气几度试图冰冻我的血液,飞舞的雪花如同利剑划破我的皮肤,尽管戴着护目镜和口罩,可凛冽依旧在体内肆虐。
我们的腰上缠着绳子,呈纵列向上爬去,雪花下我早已看不清前方的教授了,只有绳索能让我勉强确认前进的方向。
我几度接近晕眩,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脚好像已经没有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中的雪白景象逐渐消散,我看到了鹿叫上朦胧的身影。终于,这场暴风雪结束了。
就一刹那,眼睛的周然发现了下面被白雪覆盖的小村庄,她惊喜地喊道:“你们快看这个地方,居然真的还有人居住诶!”
我们抬眸,不远处的低地的确是有一座小村庄,规模不大,大概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子也可以看出木质的痕迹,错综复杂的布局令人眼花缭乱,可在村庄中央却有一条贯穿南北的大道。
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将村庄搭在这地形类似盆地的地方,四周相对高度都是丘陵,一旦发生雪崩,后果将不堪设想。
“教授,这……”我欲言又止。
“没事,”陆教授安慰道,“我们先下去看看吧!”
“好吧。”我道。
走下缓坡,再近一点观察村庄。村庄外围有一圈削尖的树木枝干制成的防护栏,在暴雪的围攻下落上一层厚厚的雪被。
齐越嘟嚷着向村子中走去,可刚踏出一步,身子忽然一轻,心中忽然传来的悸动让他大喊了一声。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了上来。齐越上来后心有余悸,我看向了地面的深坑,足足有三米深,下面布满了木刺,在学光中独树一帜,令人心胆生寒,估计人掉下去,在这样的环境下必死无疑。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村里人,几个穿着兽皮貂毛的大汉向我们走来,看着周然害怕的往我背后一缩,我强迫自己冷静,去见到陆教授已经开始前去交涉了。
我们并没有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但是最后他们还是把我们带进了村庄。
路上我发现一位身材较为硬朗的老人柱着拐杖,看着我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我见他这副模样,凑到他身边,轻声问道:“老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小伙子,那人是你们的老师吧,你们快回去吧,这里很危险,你们会丢命的啊!”老人慈祥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我赶忙道:“老先生,您先别着急,您慢慢说。”
“唉,”老人叹了口气,“我们先辈原本是山下的居民,当年日本人打进来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前往了山上。随着上山的深入,气温逐渐降低,不少人都倒在了路上。当时他们所带的食物也不多,大多都冻坏了。瘦弱的他们根本无法食用,就连篝火都无法使食物变得柔软。”
“我们很多人啃食食物将牙齿深深啃碎,村长下令一些人随他外出寻找食物,剩下的人看守营地。”
“而雪山上能吃的又有什么呢?他们在风雪中迷失了方向,正当他们感慨命运不公时,一群野狼出现了!”
“村长十分惊恐,可狼群却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在他们身边走了几圈,反而趴在他们身边睡下,另外十几匹狼却掉头离开。”
“村长和村民们不知所以,却又不敢移动半分,生怕惹怒了群狼以招来杀身之祸。不多时,为首的狼王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中多出了几分肃杀之气,他抬抬脚示意村民们起来,随后转身有灵性一般看向了后方。”
“视线内,那十几匹狼又回来了,背上驼着一些新鲜的猎物,嘴角还有几抹猩红在雪地上滴落。”
“狼王转身,示意村长他们跟上。几经周转,他们终于返回了营地。营地中,人们看到黑狼们气势汹汹的踏来,肃杀与英气刮得众人脸颊生疼,而自己只是饥寒交迫的农民,这是必死的结局!”
“可是在看到村长几人后,人们这才明白,是狼群为他们带来了新鲜的食物,于是,人们纷纷跪下磕头,以感谢狼群救命之恩,可狼群只是将食物放下,转身消失在了山林中。”
“村里人为了感恩将住所定居在了这里,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处的村庄。”老人绘声绘色的讲着,我也津津有味的听着。
“我们将图腾改为黑狼,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举行典礼来纪念这段过往。”
“可是现在人越来越少,村子的生育率下降,劳动力也短缺,我们只能靠着当年带上来的黑土种植土豆在室内,以维持我们的生计。”
“可是,”我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大概是两年半前,村子里开始出现了有狼咬人的事情,起初人们认为狼群时的惩罚不努力劳动的人,于是人们开始更加努力去劳动。”
“可是狼群咬人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们不得不怀疑狼群的意图了。”
“因为这样,村子里面的人产生了争执,并且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狼群如此,是因为村庄只是他们的养殖场,等我们养肥后再吃掉。另一派则认为这是狼群对他们的严格要求。你们进来看到的那几个大汉就是第一派的,他们在村庄外面设置了防御设施,以防止狼群袭击村庄,另一派人更加努力的劳动,以免让狼群寒心。”
我听完了这个故事,淡然一笑,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学者,我坚信绝对不会出现二派观念的错误思想。
到了村民为我们腾出的房子里,我辞别了老人,夜晚,我同陆教授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向大家讲述了这个故事,陆教授解释了我的观点。
教授举了个例子:当地震将要到来时,地壳受到了压力,从而释放带电粒子,这些粒子混合在水和空气中,人类无法感知,而动物却可以凭借这种化学反应,从而与之危险的到来。
所以教授认为,狼群咬人应该是担心村民遭受自然灾害的袭击所做的过激反应。
齐越探头向村子里看去,只见南北的大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南边的屋舍间有些许亮光,而北边却寂静无声。
齐越默不作声的收回了脑袋,教授叹了口气说:“这村子分化挺严重啊,咱们就借宿一晚,明天就走吧!”
“好!”众人点头同意。
一夜无话。
翌日,我被昨天的那位老人喊醒,他说昨天忘了介绍他自己了,他说他叫兰彻,是二派的领袖,而一派的领袖叫做查图尔,也就是那个壮汉。
我们随着兰彻来到了村中央,发现大家都在,中间的男人瘦瘦高高的,是他把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到一起的,似乎要商议一件大事。
我们本想着借此离开村庄,可又觉得不太礼貌,在经过教授的同意后,我们留了下来。
“同胞们,我们因为派别的事情已经喋喋不休的争执了两年半了,今天我们必须得解决这个问题,同意防御和劳动派的各自举手表决。”村长站在人群中央,大声说道。
“同意防御派的举手!”
一半人数举手。
“同意劳动派的举手!”
不出所料,还是一半人数。
“这……”这让村长一时犯了难,可突然我身边的周然清脆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现在一起行驶不是很好吗?防御派主外,劳动派主内一起发展不是更好吗?你们只是意见不统一而已。”
我连忙捂住了周然的嘴。
这个不行讲啊姐们!人家的家务事咱管不着啊!
不出所料,我们连人带包被赶了出来,我们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眼神不约而同放到周然身上。她支支吾吾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没事,这反倒给了我们一个出来的理由,”陆教授安慰道,“这次的任务是考察长白山的地形地貌和自然环境特征。这次的任务时间是一个星期,在你们出发之前应该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吧?”
“是的,教授先生!”
看着兴致勃勃的我们,教授也挺高兴的,“那我们出发吧!”
“好!”
我们翻过了几座海拔大约有800米的山脉见到了蔼蔼白雪的自然风光,见到了早已冰冻的河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见到了“松枝一何劲”的顽强地貌。
这样别样的天气与风光,无论是飞沙扬尘的黄土高原,无论是郁郁葱葱的东南丘陵,无论随处可见耗牛的青藏高原,都无法与之比拟。
今天是任务进程的最后一天了,新带来的笔记本上是如群蚁排衙般的笔记,半数以上的纸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
就在这为期六天的自然环境考察中,我发现了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原来比较厚实的雪地,在我们经过后留下了一个深度约十厘米的小坑,可是当我们再次返回的时候,原来的脚印已经消失不见,一层薄薄的雪覆盖了它,可是小坑并没有消失,所以我们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原来踩的脚印。
我们继续向前,今天的任务是考察一座地形复杂的河流与松柏树交横的多地形山脉。
临近山顶山路,过于陡峭又有冰雪,减小摩擦的缘故,我们不得不从山体侧面突出的岩石表面的窄道上行走。我们扶着山体,手中登山杖柄弹去脚下的积雪,一步一步缓慢地向前行动,陆教授在最前面开路,齐越排在第二,我在第三,跟在最后面的则是周然。
不知怎地,就当我要跨出登上平台最后的一步时,身后忽然一阵拉力使我眼睛一晃,紧接着就是身体传来的轻松感及耳边呼啸的风声。
我知道,我坠崖了,还是被拉下去的,与其怪罪他人,不如想想自己,如果自己早一步登上平台,是不是就可以拉住周然了?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一样飞来横祸了?
好在,山坡上都是松柏坚韧的枝叶,分散了一部分力,我的身体深深坠入雪中,而周然却不知所踪。
我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捂着脑袋坐了起来,右臂刺骨的疼痛令我清醒,我知道我的手骨折了,不过所幸背包没有遗失,设备没有任何损坏。我抬头看着坠崖的地方,新知这样的高度,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救我们,只能取出急救包将右手固定,抹去额头炙热的鲜血并包扎好,靠着柏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拿着背包里的纸质地图,记得昨天陆教授向我标记的集合点,在密集的等高线地图上准确无误的标注出来,精确又难懂的经纬度在我脑海中呈现出清晰的立体图像。
我没有办法寻找周然,在荒无人烟的山区,找人如同在黑洞中寻找一粒沙子,接下来如何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撺着手中的地图,一步一停的向前走着,累了就停下歇息,渴了就抓一口雪吃,我坚信人的生命,人的人生因磨练而精彩,我一定要和教授汇合!
“呼!呼!呼!”我靠在一棵松树下,大口喘着粗气。
在这寂静无声的雪国之中,无论是地上厚厚的积雪,还是高大挺拔的松树,还是时不时天空中传来鸟的长啸,我与此竟截然不同,似孤家寡人无处可去,又似心有余力而不足,我与其格格不入。
在这孤寂的环境下,我忽地发觉不远处的枯丛有一道黑影闪过,我浑身一颤,汗毛直立,血液从纱布中渗出,细密的汗珠将伤口刺激,撞动着我的神经。
“是谁!出来!”我捡起根大小适中的木棒,警惕的看着枯丛,厉声喝道。
那黑影似乎听懂了我的话,从枯丛里钻了出来,看着那黑影,我瞳孔一震,这竟然是一匹黑狼。这黑狼体型庞大却又匀称,漆黑的发色深沉如墨,狭长的眼眸尽是疲惫之色,四肢肌肉发达,可是后面的右腿微微抬起,很明显是受到了伤。
我扔掉木棒,缓缓坐下,打开背包,拿出急救包,朝着黑狼招了招手黑狼很听话的走了过来。
我轻轻的替它包扎好伤口,我知道,按照狼群的习惯,绝对不会抛下病号,只有可能是这匹黑狼不小心落下的队伍。
我和一匹黑狼踏上了一场奇怪的旅途,这里我们见证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脚印的诞生,见到了从松树枝上落下的雪饼在头上裂开,一切又是那么的清闲自在。
走着走着,黑狼突然停了下来,在雪地上嗅了嗅,抬头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
“嗷呜!”
如同穿云箭一般,嚎声响彻山谷,顶峰的陆教授和齐越也听到了山下的狼嚎,齐越担心的说:“教授,看来这里真的有狼出没啊!”
“唉,希望顾笙和周然没事了。”陆教授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担忧。
“嗷呜!”
又是一声狼嚎!
我心下一惊,听原声传来的方向大概是北偏西30度,黑狼听了这一声呼唤,撒开了腿,向着传来的声音方向冲去!我在后面死命的追赶。
终于,我在一个山谷中见到了真正的黑狼群!
狼王身材更加的壮硕,体型也更加的庞大,另类的目光在我面前闪过,最后落到我身旁,这匹黑狼被我包扎好的受伤后腿上。
当狼王目光扫过我的那一瞬,我仿佛见到了黑白无常在向我招手,牛头马面也离我不远了,这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寒意!
我全观狼群,最前面的是一些病号,走在最前面是为了控制狼群的速度,中间的是狼王,方便只是全局,中后方则是健全的公狼,而母狼和幼狼则是在狼王身边寻求庇佑。
狼群以家庭为单位,统一由狼王管辖。真正贯彻“情与义,值千金”的思想。
而且我看到了昏迷的周然,原来他被狼群所救,我盯着面前的狼王,眉宇之间,我发现他与村庄里兰彻给我讲的故事中的狼王竟有几分神似,大概是那匹狼王的后代了。
真有几分的英姿飒爽的味道了。
我看了看狼王,又指了指周然,再指了指我,这狼王不愧为狼群的领袖,真是聪明!
我第一次跟着狼群转移,我跟在狼群队尾,后面几坨公狼驼着周然,狼王给我带了一条捷径,不仅缓又近。
山峰上,齐越替我记录好了数据,急切的问:“教授!咱们得报警去救笙哥他们啊!”
陆教授目光深沉,视线死死盯着山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令他着迷。
另一边,我忽然感觉到地面在晃动。
等等?
晃动?
我心下一惊,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脚印被雪覆盖,村中老人说的狼群咬人,周然的脚滑,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这就是因为灾害的到来,狼群才会迫不及待想让村民转移。
原来如此!
顺着捷径,我们来到了山顶,教授和齐越看到了我和身后的狼群,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第一次见到百狼齐出的时候,二人还是向后退了一步。
“教授!齐越!快走!去山下避难!”我喊道,声音沙哑,“为什么?”齐越道。
“你们先下来!我的笔记本里面有数据,待会儿跟你们解释!
“好!”
半晌,我们四人随着狼群一同奔向村庄,我们都知道,一旦发生地震,一定会引发雪崩,村子位于盆地,再不离开全村,必先长眠于地下。
村民们还在村庄里,防御派的人在最外面巡逻,见到了狼群,慌忙地招呼道:“警惕!狼来了!”
大汉的喊声引来了众人,大家在村口,看着远方浩浩荡荡的狼群从海啸般席卷而来,内心再一次陷入了绝望。
见此情形,我让狼王先停下,我自己前去交涉。
“喂!兰彻!查图尔!快和我们下山!”我焦急的说道。
“为什么?”
“地震要来了!”我喊道,“由于地壳的震动,身上的积雪会有松动,这还仅仅是开胃小菜,如果震级过大,将会引发雪崩,村庄位于盆地,一旦发生雪崩,整个村庄一定会被埋起来!人命关天!全村人必须立刻转移!”
“但是粮食怎么办?”兰彻有些为难。
“人命关天,人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我有些恼了。
“好!”兰彻终于答应了我的要求,后来我一听说才知道原来兰彻已经接管了村长一职了。
“完了!”我忽然一拍脑袋,懊恼的说。
“怎么了?”教授问道。
“我们是迷路来的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下山的路!”我急得快哭了,这种情况下我居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狼王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角,我低下头来,四目相对,我忽然明白了狼王的意图。
狼王是想让我们跟着它,狼王在这片土地生活多年,一定知道下山的最快方式!
下一瞬,我们紧跟着冲刺出去的狼王,村民们相互抱着,背着,驼着,扛着!我们疯狂的跟随着狼王向山下冲去!
不知多久,我们忽然发现,所有的黑狼全部消失了!而我们已经到达了山下,转身看向山头,忽然感到脚下一阵晃动。
“隆隆隆……”
地壳在跳动,山脉在颤动,雪花有着庞大的基数,铺天盖地的想要吞噬一切,我目光死死盯着雪崩,盯着它噬人的能量。
地震又如何?雪崩又如何?磨练又如何?我们有的,是群狼精神,我们是永远团结,永远统一的!
我们是狼群的一员!我们有超强的耐心和沉着,我们有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我们有着充分沟通的特点,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奔跑!这是狼的血性!是原则!
雪花倾撒,村民们不住的向山脉跪下,“感谢您的庇佑!”
“嗷呜!”
远方,悠嚎响起,大家都怔了怔,随即都一起大喊:“嗷呜!”
“!群狼精神!不朽!”我在心中默默的补上一句,脑海中还是那只浓墨黑毛发的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