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我甚至连鞋也没脱就躺在了床上,我不敢观察仔细的观察房间,我也不想,甚至害怕去观察这个房间。房间处处都是血红颜色,地板是血红色的,双人床也是血红色的,就连厕所的马桶也是血红色的,马桶里冲出的水也鲜艳的犹如血液一般。
我躺在血红的双人床上看着血红的天花板,不禁想起来刚刚关门前的那一幕。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那散落一地的衣物和赤身裸体站在我身后死死盯着我的女主人,而是她手里拿着的针管。虽然生活在一个太平年岁,但是这些年我也看过不少的电影,一般这种情况下手里拿着的针管里面装的总不会是葡萄糖吧。要是原来我被发现还只是失去这个大单子或者不能和女主人春宵一度,甚至更严重的大不了身败名裂,那我大不了换个城市换个名字继续生活,反正这些年我也攒下不少的积蓄,实在不行也可以回老家安安稳稳一辈子,但是现在我发现事情远远超乎我的想想,如果被发现我可能就有着性命之忧。
还好我伪装的足够逼真,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躺在这个让我毛骨悚然的房间内度过今天晚上,等到明天让老板把我接走,之后这类过夜的工作无论如何我是再也不会接了。谁知道现在有钱人有什么癖好,不会那个女主人实际上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魔吧,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赶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门后面,将房门反锁后才放心躺回了床上。
就这么盯着天花板,久而久之我的视线和思维开始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觉有一股凉风吹过我的脸颊,那鼓风不像是山中夜晚凉爽的晚风,反而像是腊月寒冷刺骨的寒风,而且风的味道也是腥臭难闻,不过我也不想理会什么,毕竟我也累了一天,只是转个身盖好了被子,不过迷迷糊糊中觉得好像有什么液体滴到我的脸上,温热粘稠,这么大的别墅还漏水么,要是楼上是个厕所之类的就倒霉了,就在我刚想着用被子把头蒙上的时候我突然惊醒,不对,漏水怎么会有温度?
我突然睁开了眼,瞬间看到了让我这辈子难忘的画面,天花板上,就在我躺的床上正上方的位置有个被铁链锁住的血肉模糊的生物,看样子好像是个人,而铁链穿过他的四肢和身体各个部位,拴在一个个早已经被血尽染成黑红色的钉子上面。鲜血从天花板上那个人身体里流出,顺着铁链缓缓流到铁钉上,之后再滴下来,滴到我的脸上,还有我身上的被子上。
我想尖叫,而且我想立马掀被子离开这个让我感到恐怖的房间,但是我的四肢仿佛也被铁链锁上,丝毫动弹不得,我知道那是因为极度的恐惧使得我不能控制我的四肢。我想闭上眼,但是我的眼皮好像也被施了魔法一样,始终不能闭合,只能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上这个被铁链锁住的男人。
或者说他已经不能算是男人了吧,因为他现在全身上下的皮肤早已经被扒干净,铁链穿过肌肉组织,带出了不少碎肉连接着耷拉下来。我甚至能感觉他浑身的肌肉随着呼吸带着铁链在轻微的颤动。
他还没死?他还没死!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死人是不会呼吸的,“滴答”,又是一滴血滴到我的额头上,我顺着血滴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和一双因为没有眼皮而没办法闭合的眼珠子,那双眼珠子正在死死盯着我!他似乎发现我在和他对视,脸上的肌肉缓缓的抽动,他在笑!
虽然我躺在舒适的双人床上,但是现在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冰窟当中,一股从头到脚的寒意,除了身下那一股暖流,我被吓到失禁。我努力的想要将被子掀开逃离这个鬼地方,这次多少钱我都不要了,一度春宵什么的我也不要了,现在我的心里只剩下求生的本能,但是我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胳膊,我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上这个恐怖的家伙,看着他肌肉一点点的抽动,看着他的嘴巴部分的肌肉因为笑意而扯开,露出了参差不齐的黄板牙,一种混杂着血液不明液体从他口腔中达拉了下来,滴到了我的鼻尖上,寒冷刺骨而且腥臭难闻。
大声叫救命,而就在我有这个想法同时,我听到了铁链拉拽的哗啦声音,虽然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细小但是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显得是那么的刺耳,是天花板上的那个人,他在扯动自己身上的铁链,他的脸在我的眼里越来越大,我甚至已经能闻到他嘴里那股子血腥味了,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的四肢重新有了感觉,我一把扯开被子起身,但是却不料脑袋撞到一团温热柔软的肉垫上面。
“做噩梦了么?”我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下的床单和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湿,就在我还没缓过神的时候突然感觉脑袋被一双胳膊搂住,随后我的脸被按进了两团棉花当中。“哎呀,你的呼吸弄痒我了。”在我的耳边响起了女主人的声音。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啊,刚刚想放松下来的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我明明已经把门反锁上了,这个人是怎么出现在我的房间当中的?“还是说,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女主人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让我不禁回想起了刚刚那恐怖的一幕。
于是我也顾不上脸上的洗面奶,伸手将女主人推开“您不知道这样很失礼的么,还有您是怎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的,还有,如果您再拿我的生理缺陷开玩笑的话,我不介意在法庭上和你见面!”女主人显然有些失望,就这么半跪着低头看着我,嘴角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窗外明亮的月光招进来,打在了女主人的身上,但是我的脑海中始终想着刚刚那可怕的一幕,也没什么心思去欣赏这美好的场景。
“算了,真没情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吃了饭拿了钱以后你就走吧。”女主人后退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盯着天花板看了整整一晚上,直到窗外照进一丝光明,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鸡鸣声才又昏睡过去。一整晚,只要我一闭眼就怀疑那个东西是不是会再出现,而至于女主人是如何出现在这个房间内的,我只当是有钱人的恶趣味,毕竟这是人家家里,有个钥匙什么的也不奇怪。我现在那还想着什么春宵一刻,只想着快些结了钱然后让我滚蛋,再让我在这里待上一会恐怕不死我也会疯掉。
再次睁眼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张恐怖的脸在我的床边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下意识的一哆嗦,就在快要喊出声的时候硬生生的给忍住了。因为我已经发现这个看着我的人正是这家的女主人,然后我记起来自己昨天之后没有把门关上,但是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我的床边正在一直看着我。
看到我一哆嗦,女主人仿佛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突然笑了起来,而那个恐怖的人皮面具随着她的笑声一抖一抖的,显得更加的诡异恐怖,不过和昨天晚上那个场面相比,这个人皮面具又显得如此的和善可亲。
“你在哆嗦什么呀,难不成你已经看到我了?”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我就能拿钱滚蛋,差一点我就能重回光明。于是我装作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您什么时候来我房间的,麻烦请您不要恶作剧了好么。”女主人站起身玩味的看了我一眼“既然起来了就下来吃饭吧。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的老板就会来接我。洗了一把脸的我这么帮自己加油打气。
我颤颤巍巍的下楼,中间似乎又要一不小心摔下楼去,还好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扶手才堪堪站住,其实这次不是我有意要装作看不见滚下楼梯的,毕竟我也不想再摔下楼一次,昨天摔到的地方今天还在隐隐作痛,我只是装个盲人,又不是要拿命来表演。之所以会这样应该是昨天没休息好的原因,因为现在我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要不就是我感冒了吧,等这单做完我一定在家好好休息几天。我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摸到了客厅当中。
我一眼就看到了客厅中那幅画,那副挂在沙发对面的画,我明明记得昨天好像是一个画人的画,怎么今天变成了一副山水画?不过,是山水画前面的富家千金不见了,难不成是昨天我看错了么?我摇了摇脑袋,应该是我看错,毕竟我本来对画也不怎么感兴趣,而且伪装了一天记忆难免也会出现差错。
这家的餐厅不大,也就是普通人家吃饭桌子大小,桌子上面面对面摆好了两幅刀叉,我摸索着坐到其中一副刀叉的椅子上,我没心思,也没胆量再去看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主人,毕竟吃完饭以后顺利拿到钱,我就和她没关系了。要是说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应该也是昨天晚上她偷偷进我房间的时候发生了,但是当时我一心恐惧,显然没心思顾及这方面的事情。
就在我刚刚坐好的时候,女主人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里出来,走到我的身后“你还挺会坐的,刚好坐到了一副餐具的面前呢。”听完话我感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盲人是怎么知道四个人的座位刚好就这里有餐具呢?我赶忙回答“啊,是这样么,您不说我还不知道呢。”随后我摸摸索索的抓起了刀叉,甚至差点被锋利的刀子划伤手掌,这家吃饭的刀叉和我在餐厅里所用的都不一样,锋利无比。
女主人将盘子放到我面前,那是一盘蠕动着的章鱼,随后她坐在我的对面,吃起了自己的鸡蛋饼。“您怎么不吃啊。?”女主人咽下最后一口鸡蛋饼,看着迟迟不肯动口的我,我望着这盘子蠕动的章鱼触手,始终狠不下心吃进嘴里。“该不会,你看到盘子里的东西了吧?”女主人站起身手撑桌角附身看着我,宽大的睡袍遮掩不住的她的春光,但是我没心思去看睡袍里面的美景,只是盯着盘子里面的章鱼触手。“您能说下这早餐是什么么,有些东西我过敏。”我还是不敢下嘴,只能找借口搪塞过去。“哦,是我们家乡产的一种蔬菜,你不会对蔬菜过敏吧。”我讪讪的笑着,不会不会,颤抖不已的手拿起了一只章鱼触手,塞进嘴里以后连咀嚼都没有就直接吞咽下去,就这样,在女主人的注视下我勉强咽了半盘子章鱼触手。
终于,老板终于来接我了,坐在副驾驶上的我从后视镜看到老板从女主人手里接过一沓钞票,几乎算是我一星期所得的财物让我觉得这一晚上还算是比较值得。
回家的路上我也跟老板说了想要休息几天的想法,老板也痛快的答应下来,毕竟就算大部分的钱都分给了我,他自己也能抽到不少的中介费,不过这里离市区实在是有些距离,所以到了工作室以后太阳已经快落山,和老板办了手续以后,我又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酒和零食,准备回出租屋内好好的休息几天,刚走出便利店的我被一阵冷风吹的直打哆嗦,虽然名义上还算是夏天,但是这时候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了。突然之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我的外套落在了那个别墅的沙发上面!
而我的外套里面有一个盲人绝对不会有的东西,一个手表,一块最普通的石英表。如果一个人眼睛看不见的话,他怎么去看表呢?不过很快我便镇定下来,害,也许她也没发现,等明天给老板打个电话让他帮我拿一下去,就算发现钱也给过了,大不了下次不叫我就行。
就这样,我抱着一大堆东西回到了出租屋,掏出了钥匙把门开开,而就在门开的一瞬间我的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已经几天了,我的四肢被铁链穿过,钉在天花板上,已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这时我看见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牵着女主人的手走进了这个房间,我的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终于,有人要来替代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