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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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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鞍虎与樱屑的落败,令齐藤一眼前的黑暗散去,他也没收回那些式神,便准备和铭烟薇一同离开。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一个身影从中走出。
  齐藤一愣住了一瞬,而一旁的铭烟薇早已挽弓搭箭,只待松开弓弦的那一刻。
  待到看清来者以后,齐藤一与铭烟薇一愣。
  “……鬼杀队的猎鬼人?啧,还真不凑巧……”身着和服,围着围巾的青年没有仔细观察,见二者一身奇装异服,思索着近期的些许流言,便猜测这两人是鬼杀队的人员。
  没想到此行会遇到鬼杀队的剑士,青年暗叹自己运气不好,正准备转身离去,却瞥见了齐藤一身旁的式神。
  那十几个漂浮的,虽然都维持了纸片人形,但各有些微不同的式神让他眼都瞪大了。
  “式神……?!不不对,怎会有人可肆意操弄如此之多的式神?!
  “喂,小子,你是阴阳师?!哪家的?御门院的吗?!”
  青年大步走到齐藤一身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眸,眼神锐利到如同鹰隼。
  若是寻常人等,恐怕要因此人的眼神而心生退怯,但齐藤一见过了诸多大场面,自然不会被这区区的目光吓到。
  “呃,我并不清楚你说的什么意思,御门院是什么?”齐藤一低下头,问道。
  “竟有不知晓御门院一族的家伙存在……野生的阴阳师吗?不,等等,你们到底是谁?”齐藤一的回应超出了青年的想象,他一怔,待到走进之后,青年这才看见齐藤一与铭烟薇那尚未佩刀,也未曾穿着鬼杀队制服,但却与本地截然不同的服装打扮,目光中透露出疑惑与不解。
  “还有你,你身上这气息……不对,你是阴阳师?还是妖怪?”
  留意到铭烟薇身上那与阴阳师的情况类似,却截然不同的自然气息,青年的疑惑越来越多,他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对着齐藤一问道:
  “不知名的阴阳师,这个耳朵很尖的女人,是你的式神吗?”
  “不,不是,她是我的同伴……倒是你,你说野生的阴阳师?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官方的阴阳师存在吗?”
  “你小子到底是怎么修行到现在的?居然连这种基本常识都不清楚……”青年对齐藤一的询问感到无语,眉眼一挑,嘴角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同听到幼儿童言一般的成人,因言语中的天马行空而感到好笑。
  但一码归一码,青年也介绍了自己。
  “看来你是什么也不懂的野路子中的野路子,也罢,看在同为阴阳师的份上我便多说几句。
  “花开院,我是阴阳师家族花开院家的后人,名字是花开院隼人,花开院家第二十四代当家。”
  “花开院……”齐藤一皱眉思索着这个姓氏,随后摇头。
  “我没有听过这个家族,包括你所说的御门院。”
  ——06年才刑满释放,之后又自甘堕落的家伙自然是没时间去补什么幻想作品,更何况这部漫画还是08年开始绘制的。
  “看得出来。”花开院隼人呵了一声,“不然你也不会问出那种问题……也不知道你到底跟的谁拜师学艺……不过这不重要。
  “喂,小子,要不要跟我回京都?”
  花开院隼人起了爱才之心,齐藤一那能驾驭如此之多式神的精神力让他很是看好,以至于作为这一代的当家,他开始考虑将齐藤一收入本家的事情。
  纵然是外姓亦无妨。
  “这……”齐藤一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回复。
  如若说他对花开院家没兴趣,那自然是假的,在经历了这一战后,齐藤一亦发觉了自身的不足。
  自己虽然经过了李萧毅和楚轩二人的指点,但相应的术法方面还是存在很大的空白。
  本来齐藤一以为,需要回去请教李萧毅他们,才能得到新的适合自己的术式,谁知道眼下遇到了一个看上去出身不凡的阴阳师。
  对于他口中的花开院家,齐藤一很想前去请教一番,不单是为了提升自己,他亦对这背后的历史很好奇。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有其他同伴在等着,齐藤一顿时打消了这些想法。
  齐藤一知道,如今的自己和铭烟薇是遵循资深者的建议,前来猎鬼锻炼自身的能力,但在任务完成后便一声不吭便前去京都,哪怕支线任务的收尾有自己的一份力,且资深者并没有说什么,背地里恐怕亦会感到不满。
  同时,铭烟薇的意见也不能忽略,齐藤一并不知晓这清冷如女武神的女子在想些什么,纵然二者之间有开店帮衬,携手共战之情谊,但这山东汉子并不擅长和女性打交道,和铭烟薇开店的那些日子里,除去必要的情报交换外,双方之间的交流出乎预料的少,即便之前开店帮她和朱雯赶跑那些无赖汉,也只是齐藤一二话不说地站在两人面前,用体型优势吓走那些流氓。
  更何况,齐藤一是真的对花开院的阴阳术很感兴趣,以至于他此刻犯了难,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语去委婉拒绝,战场上的果决冷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朴实大男孩的无奈挠头。
  而一旁的铭烟薇看到齐藤一这副窘迫的样子,第六感敏锐,看人很准的她哪里不清楚齐藤一这是不知该如何拒绝,正欲替齐藤一解围,却不料一个声音自二人脑海中响彻。
  (如果没什么事就去吧。)
  在江化劫的嘱咐下,时刻关注着这边事情,并用精神链接实时转播的张杰如是回应道。
  而同一时刻,另一个声音也适时开口。
  (如杰哥所说,完成了任务之后你们如果不急着回来,我建议是随着那个阴阳师一起去京都,这可能会触发新的支线任务。)
  是进入了心灵通讯频道的江化劫。
  (当然,没有触发支线任务也无妨,没必要太紧绷自己,就当是去京都放松心情,不过齐藤一,我友情提醒一下,如果可以,记得多学一下花开院家的阴阳术,对你有好处)
  队长与威望很高,地位等同于副队长的资深者一齐发话,齐藤一也没了拒绝的理由,迟疑片刻,便顺着本心同意了隼人的邀约。
  “那有劳您为我们两个带路了……不过,我的同伴之后也会造访京都,到时候还望您接待一二。”
  “同伴?也是阴阳师吗?”花开院隼人哪发觉不到齐藤一这点简单的话术,看了眼铭烟薇,心下思索,觉得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便默认了齐藤一的小把戏。
  不过也正是齐藤一不经意的举措,让花开院隼人对齐藤一更增了不少兴趣,他挑起眉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齐藤一,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条件,才能把齐藤一,以及教导出这等惊世之才的他的老师也拐到花开院家。
  齐藤一回忆着那几位资深者,还有和自己同批的新人队友的强化,斟酌着措辞。
  “不,不是阴阳师,是比我厉害很多的人。”
  “这样。”见齐藤一似乎有着顾虑,花开院隼人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略过了这个话题。
  “不过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名字,方便说一下吗?如果有顾虑也可以说假名。”
  “齐藤一,我叫齐藤一。”
  “铭烟薇。”
  “这个命名格式……你们是大陆那边过来的人?”隼人略显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
  见二者给予肯定后,他不禁感慨:
  “我还以为只有我们日本人才对阴阳术感兴趣呢……”
  “您的意思是?”齐藤一不解。
  “毕竟大陆那边主流的是方术,剩下的便是一些偏门巫术等等,虽然阴阳术起源于那边,但二者的内容和思想各不相同……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兴趣的话可以问问上一代,你身为大陆人却修习了阴阳术,确实是比较少见的情况。”
  齐藤一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一开始其实并不想当阴阳师,只得尴尬一笑。花开院隼人也看出他不想回答,便转移了话题:
  “走吧,现在随我一起回京都,去花开院本家。”
  “是要乘坐式神前去京都吗?”齐藤一想到了一些作品描述的阴阳师,好奇问道。
  “不,我们坐火车回去,跟紧我,我带你们去最近的站点。”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气氛沉默了片刻。随后,花开院隼人很明显地感知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两道奇特的视线。
  他不满地转过头,看向两人:
  “怎么,有意见吗?觉得我们阴阳师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不,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毕竟正常来说,按照阴阳师的举止,应该是用式神或者阴阳术那些来前往某个地点吧?”齐藤一讪笑道。
  “你虽然穿着很西洋风格,思想却很顽固啊……”花开院隼人摇了摇头,对齐藤一这种老旧的思想很是不满,不过鉴于齐藤一的强大精神力,他倒是很有耐心地给二者解释着:
  “现在技术如此发达,如果有方法能更迅捷地达成目的,为什么一定要绕远路呢?我们阴阳师虽然掌握着阴阳术,但我们也是人类,又不是排除在人类之外的异类,为什么不能坐火车?享用文明的成果了?
  “齐,我记得你们大陆不是有句话吗?叫君子善假于物,我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我们阴阳师不是君子,但善于利用已有的条件,也是阴阳师的必须要掌握的生存技巧,现在的时代可不是平安或者江户了……我们阴阳师要想更好的降妖除魔,也必须顺应时代啊……”
  说到这,隼人似有所指。
  跟随着隼人的脚步,齐藤一与铭烟薇来到了某个站点,按照流程购票后便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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