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高原的是刚来到这个期货公司不久的经纪新人，虽然时间不长，但几乎所有员工关系处理的都还算不错，对公司内部也算十分熟悉。过往经历来看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似乎没什么问题…”
　　“阿轲，阿轲，这里只有很单纯的人类耶~”阿无飘坐在姜轲工位的电脑屏幕上踢踏着小脚丫。
　　“哦。你确定么？”
　　“当然啦~，没有柱的气息，”小家伙点着脑袋数着手指：“而且他们所想的都是很简单的欲，你对面的家伙满脑子想的都是红烧肉，旁边那个大姐在想下午接完孩子买什么菜……那个女人想去做死怕~阿轲，什么是死怕啊~”
　　“嗯，嗯，死怕就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想什么的？”姜轲盯着电脑小声问。
　　“很简单啊~向你一样附身过去就行了吖~”小家伙说着飞身融入工位旁走过的某人身体，片刻后飞回：“就像这样…他在想…”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姜轲小声回应，同时眼神示意阿无不必说下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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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将身子重重的向椅背靠去，到底要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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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原，高原，”令人不爽的胖子声音在门旁大声响起：“你，还有那谁，那个…金儒，你俩过来，”带着被手指勾出的两人，胖子边走边说：“下午的培训课，已经有客户来了，你俩把会议室整一下，然后就留着接待。懂？”
　　“哦，”一个淡淡的和一个不忿的声音同时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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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江总。”
　　“王姐，来来来，坐这儿。”
　　“诶，张哥……”
　　看着活络招呼客户的同事，姜轲百无聊赖的在旁边准备打打下手。
　　“哇哦~，”坐在他肩膀的阿无看了几个客户后似有所发现的惊叹道。
　　“怎么了？”他不着痕迹的轻声询问。
　　“这些人，”随手指了几个就坐的人：“欲的味道好重啊~”
　　“是欲魔？”
　　小家伙摇了摇头：“不知道哦~他们没有柱的气息，阿无分辨不出；只要刻意隐藏神识，人欲和魔欲除了强弱，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而且，某些强大的人欲还要远胜过最弱小的欲魔。所以凭强弱判断也无用。”
　　“哦…”不过好像有头绪了：或许，目标是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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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还有位子么？”
　　一个拘谨的声音打断了姜轲不断寻视的目光。
　　“哦，有有有，来，坐这里。”
　　赶忙加了一张椅子，姜轲才仔细打量起声音的主人：三十四五的年纪，乱蓬蓬略显油腻的头发，疲惫带有血丝的双眼，爬满了青苔般铜锈的眼镜；着装还算整洁，但多处的磨损无不在诉说着服饰的老迈。和其他来客相比，他落魄得实在不像应该呆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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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同事坐在最后方，姜轲的目光仍然被这位与会场格格不入的客户所吸引。
　　“嘿，看啥呢？”
　　姜轲抬头示意向落魄的那一位。
　　“哦，老杨啊，老熟人了，每回培训都有他。老员工都认识，”同事小声道：“咱公司最顽强的小强…”
　　“嗯？”姜轲点头用询问的眼神示意继续。
　　“咱这行业，失败率奇高。有个玩笑，你开个户放一年，嘛也不干，一年后就足以打败95%的人了。”
　　“嗯。”
　　“像张姐，江总他们，哪个不是身价千万以上随便玩儿玩儿，挣赔都不在心上。这货，”同事用下把指了指落魄男子鄙夷道：“一个普通人，一门心思的往里钻，爆仓不知道多少回了，普通人早不玩儿了。他是有点儿钱就杀进去......”
　　“哦…那…”
　　听着同事喋喋不休的介绍，姜轲感觉没什么意义，正待找理由结束这个话题时，突然感觉头发被轻轻的薅动了两下。
　　是阿无，他看到姜轲回头，附到耳边，同样看着落魄的老杨呢喃道：“阿轲，他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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