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老杨……”启航大声呼叫，几分钟过去了，并没看到老杨影子。
　　这个老杨，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菠菜卖不了你也不能这样糟蹋呀？
　　王国为和王萍正好赶回来，他们合力把羊群赶了出去。
　　李鸿从草堆里爬起来，朦胧的眼睛指着启航“你这是干嘛呢？羊吃草吃的好好的，你们把羊群赶出去，让他们吃什么？”
　　“我的亲哥哥，这是我种的菠菜，你放羊去河边放，这是庄稼。”
　　“庄稼？你又买不了，我的羊吃点怎么了？”李鸿紧握着羊鞭，眼睛通红。
　　“我不跟你说，我找老杨，我跟他说。”启航瞪着他。
　　“老杨恐怕你是看不到了，前天都让警方带走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放羊？”
　　“警方带走？为什么？”
　　“王国为没告诉你？王建设的死，是李彦平和王辉合谋杀了他。”
　　“你听谁胡说八道？”
　　“他们合谋时候就在老杨羊圈里，我喂羊听到的，老杨并没有参与。”
　　“你怎么不早说？该死的王辉。”王国为掐住李鸿脖子。
　　“我早说了，王萍不信呀。”李鸿面色苍白，双腿颤抖着。
　　王建设刚去世，李鸿确实和启航、王萍提起过此事。
　　行车记录仪，清楚看到王建设开车，朝着大货车直接撞了上去。王辉和李彦平人也不在现场，怎么成了凶手呢？
　　“谁家的羊，快赶走，我家玉米被吃完了。”一个老头大声吆喝着。
　　王国为这才松开他，李鸿撒腿去赶羊群。
　　“回去合计合计，破坏了多少菠菜，让他照价赔偿。”王国为指着被糟蹋菠菜。
　　“他家的条件还是算了吧。”王萍脱出而出。
　　“他家条件怎么了？翡翠.阳光里房子都买了，条件能不好？”王国为反驳。
　　“怎么赔呢？陈秀芹还是我后妈，腰椎间盘突出好多年了，一直拖着没手术，疼的现在还下不了床。”
　　“这笔帐先记着，以后从你那份里扣出来。”王国为认真的记录在手机上。
　　“好，就从我那份里扣除。”
　　“行了，启航菠菜宴早做好了，回去尝尝。”王萍急忙打破尴尬。
　　餐桌上，王国为对启航菠菜宴，指指点点，启航也耐心的接受他的建议。
　　“想让我出山可以，我爸那笔赔偿你们就别歪脑筋了。”
　　“吃饭，吃饭。”启航打岔道。
　　“你可真行呀，跟我玩这么一出，我绝对不会答应。”王萍丢下碗筷，出了门。
　　“她就一个夫人之家，大事还要我们老爷们做决定。”
　　“王萍此次请你来，就是单纯吃菠菜宴，叙叙兄妹情。”
　　“还在这装什么呀，你们不就是想让我帮忙，在庙会上搞到一个摊位？”
　　“搞不搞摊位无所谓了，反正菠菜已经成这样了。”启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脸上写满了无所谓，这让王国为也很是懵逼，到底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吃好了你就先回去，我还有事情。”启航脸上、眼睛、胳膊都红扑扑，走路一摇一晃。
　　屋里王萍正在给启航拆洗被揉，天气慢慢转凉，夏天薄被揉该换成加厚。
　　王萍纯白左裤腿，大片血渍。启航揉了揉眼睛，那块血渍还在不停的扩散。
　　“王萍，你，你不能想不开呀。”
　　王萍看着他，满脸疑惑。
　　“你爸的赔偿拿不到就拿不到，总不能作贱自己呀。”
　　“什么作践自己？你说的什么呀？”
　　“我听人说喝了毒药之后，人会七窍流血，你看看你的裤子。”
　　王萍差点尴尬死，脸上瞬间爬满晕红，羞愧的跑出去。
　　“你不能想不开呀。”启航担心的补充道。
　　王萍关上门，好一阵都没动静。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她真要是想不开了，谁还会帮助自己实现有机梦？
　　储物间的窗户，原本就有小毛病，总有个小缝隙。王萍每次准备休息时候，都会把窗帘拉上，可是那天她回去匆忙，窗帘忘记拉了。
　　那条带血的白裤子就仍在地上，地上还有好几张带血渍的卫生纸。
　　王萍的双腿像白雪一样，更像是从新鲜的牛奶里浸泡过，吹弹可破。
　　他还准备多看几眼，隔壁谈话声打断他的思路。
　　“庙会正中哪个摊位三万五给你。”
　　“太贵了，我最多出三万。”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哪个位置三万拍都拍不到。”
　　“我最多出三万。”
　　“那算了吧，你回去吧。鸡蛋草莓也想要哪个摊位，我跟他再聊聊。”
　　“算了，你也别找鸡蛋草莓了，三万三得了。”
　　“最低三万五，你要了要，不要了我找别人。”王国为拿着摊位合同往桌子上一摔。
　　门大开着，可以清楚看到和王国为聊天的就是前几天买很多菠菜的养蜂人。
　　“启航，你要是要，我三万六给你留着。”王国为看见门口启航吆喝道。
　　看来王国为还真是有两下子，庙会中间的位置都能搞到，真不是一般人。
　　王亚彬说，中间那些位置，价位要高很多。有一年，一个浙商，十万拍了一个中间摊位。
　　如果哪个位置能用来推销有机菠菜，真是老天的眷顾，可是他现在口袋只能拿出来两百块钱。
　　“如果你赊账的话，我可以考虑。”
　　“赊账？你真会开玩笑，庙会办公室就没有赊账的习惯。”养蜂人冷笑道。
　　“那你们聊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启航提起早晨买的一小篮鸡蛋，准备出门。
　　王国为急忙上前拦住“我知道你早晚会娶我妹妹，咋们以后可不就是一家人了么？”
　　“你说的什么呀？”启航涨红了脸，王萍嫩白的双腿出现在脑海，一阵燥热散布全身。
　　“你也看到了，哪个摊位非常抢手，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妹妹日子过不去不是？”
　　“哪个摊位我确实想要，可是真没钱。”
　　“哪个摊位我可以免费给你用。”
　　“真的？”启航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
　　“王国为，你这样太不地道了，我大老远跑来，高价要买，你竟然免费送给别人？”养蜂人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