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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人十分消瘦,轩辕驹让李欢找点野果吃,他陪着老人,看老人一直坐着,想扶老人起来,老人摆了摆手,道:
“年轻人,我现在是个残人,在这儿迎接我的宿命。”
轩辕驹扶老人躺下,说道:“大叔,您先躺会儿吧,一会儿吃点东西就好了。”
看老人闭上眼睛,轩辕驹看到西、北两面天空烟雾缭绕,自知两山甚高,而东面只能模糊看到起伏的山影,南山高度明显低于西、北两面,地形西高东低,一片郁郁葱葱,在东升太阳的照耀下,东北方大约五六公里外有一座城市,想来就是那了。他收回目光,又深深的看了老人一眼,心想到底是怎么来的,又该怎么回去,如果暂时回不去又该怎么办?他想问,却知无人告知他答案。
不一会儿,轩辕驹看见李欢从西边回来,肩上扛着几支树枝,挂满了红红点点。
李欢扶起老人,轩辕驹拿着几个桃子、李子,亲切的对老人说道:
“大叔,来,您吃点水果。”
老人嚼的很慢,偶尔还会剧烈咳嗽一阵,吃完又自己慢慢躺下,平复了一会儿便细说了起来。
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这儿原是石头城,整片大陆的中心,后来爆发了山河大战,石头人为了拯救子民,消耗了这片大地的“精气”,石头人也全部战死,征战的男人也死伤大半,从那以后这里就是阴阳不和,男女失调,之后就改名。
在,女孩的出生率及成活率都高于男孩,几千年年来都没有得到根本解决,曾经甚至派出女使外出联姻,也杳无音讯,谁能走出这十万里大山呢!
对于有“硬实力”的男人,就是天堂!新王上任后,大力改革,把主城原来3个区划为成6个区。
第一区:贵族区,是女王、副女王及士、农、工、商四大部门处理国事政务的地方,主要有女王行宫及官员家眷,设有国家医馆石人堂;
第二区:农耕区,是正常家庭生活、耕种的地方,由一个一个村庄、城镇连接组合而成,其中有成年单身女人聚集的街道;
第三区:商区,是进行物品交易的地方;
新设第四区:蜂窠村,大于18岁未结婚的男子居住的地方,里面有新政设立的“象姑馆”,是供单身女人玩乐的地方;
新设第五区:过渡区,意外怀孕的女人居住的地方;
新设第六区:工匠区,单身再就业人员居住区,主要负责建房子、采矿、打铁、陶瓷等;
神圣第七区:孤苦无依,皆为孽因,经过审批,可以在此圣葬。
每说一会儿,老人都要停顿半刻,期间李欢又取了些山泉水,让轩辕驹两人饮用。
听完老人的讲述,已是正午,老人看二人只是胡乱遮挡一下关键部位,就把夜里取暖的两件衣服递与二人穿上,勉强可以遮体。
见老人躺下闭上眼睛,轩辕驹拉着李欢悄悄地说道:“我看大叔已是油尽灯枯,估计坚持不了几天了,你快去找点吃的,路上注意隐蔽,我在这儿照顾大叔,晚上荒郊野外指不定有什么危险。”
轩辕驹折回,看老人正睁眼望来,便去旁边找了些干草,铺到老人身下,又给老人翻身,看到老人屁股已轻微腐烂,鼻子一酸,仍用手轻轻的给老人按摩起来。
老人嘴唇轻抖,微闭眼睛,身体轻抖,明显感觉浑身贯通舒畅了。半个小时后,轩辕驹发现老人居然睡着了,他便用干草、树枝,搭起一个遮阳棚,然后他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四趾’,你怎么来了,你嘴里吃的是什么,你怎么长牙啦,你要干嘛,你别撞啊,快停下…啊!看到“四趾”牙齿全部脱落的瞬间,轩辕驹猛然坐起。
“做恶梦啦,年轻人”,老人道。
轩辕驹点点头,不知“四趾”是何意,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周公解梦少看了。
红红的太阳照耀大地,才看到李欢提着两只褐色的野鸡和几段粗壮的竹子,迈着欢快的步子回来。
轩辕驹问道:
“路上没事吧?”
李欢:
“刚才在山上,看北方大约十几公里外有人农耕,这边倒没见什么人。”
又对老人说道:“大叔,你们这边野鸡真多,打野味犯法不?”
老人道:“我们这儿地广人稀,现在只管人,我这儿有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拿去,到南边找个低洼处生火,切记,在石头上。”
李欢先从衣兜里掏出五六个野鸡蛋放在老人旁边,又接过火折子,问道:“大叔,不知道这个怎么用?”
老人给二人演示,看着西边淡淡的彩虹,催促二人道:“你们一块去,快啦,要抓紧啦。”
二人不明所以,立马行动起来,李欢没少在村里吃鸡,有经验,轩辕驹打着下手。
看烤鸡将熟,轩辕驹背着老人,李欢提着盛水的竹节,三人围着火堆坐下,李欢吃的狼吞虎咽,轩辕驹边吃边照顾着老人。
只见老人艰难的吃了几口,拿过竹节喝了几口水,容光焕发,似是自语道:“看到现在的你们,让我想起年轻时的‘天堂’岁月,终是过眼云烟,未经世事老天真,痴迷不悟负韶华!”
说完慢慢躺下,说道:“今天晚上要下雨,你们吃完抓紧走,从此向东40里就是南城门,夏季10点关闭,进城后在第一条街右拐,去108号找一个叫石小芳的女人,把我的吊牌给她,她会帮助你们的。记得对她说,是我对不起老石家!”
想到在这荒郊野外,人迹罕至,指不定晚上有什么洪荒野兽,把老人留下岂不是要…,二人不敢想象。李欢蹲身想把老人背起,被老人阻止,并坚决的说道:“你们别管我,这是我的选择,我不能再连累家人了,你们还年轻,还有更多的选择,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这可能就是老人所谓的“圣葬”,眼下也劝不下,只能先找人再做打算,二人同声道声保重,便大步朝东跑去。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老人自语道:“两位年轻人,原谅我这个将死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