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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不见凤小妹回来,李半久预感不妙,急忙到楼下询问伙计,燕冰紧跟其后。
伙计道:“有一女客,被一公子拉着出门,只道是夫妻,那女客神情有些不对,出门后就上了马车。”
李半久道:“既是你店中住客,速速取名册查看。”
伙计便到柜台前翻看,摇头道:“客官,名册上似乎没有记录。”
燕冰道:“我是燕家小姐,你要是知道实情,就赶紧说,要不然烧了你这店。”
伙计吓得跪在地上求饶:“燕小姐,不关我们的事,近日城中来了一帮强盗,凶狠无比,专挑一些投店的妇人下手,说是抢随身的银两和宝物,他们有人投店打探,有人在外面接应,先用药物迷惑女客,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
燕冰道:“你们怎么不报官?”
伙计道:“掌柜已经报了官,却无人来查,那帮人放下了话,如出什么事,就要杀人灭口,燕小姐,真不关店里的事,小的就算是有一万颗脑袋,也不敢欺骗你。”
李半久道:“人走了多长时间,你可记得那人的样貌?”
伙计道:“有一个时辰了,是个生人,不过像你这般公子模样,要年轻一些,没有胡须,穿一身白衣,腰带上镶了一颗绿宝石,出手大方,走时还扔了一两银子在地上。”
李半义取笔,画了张像。
伙计惊愕道:“还真是神了,就是此人。”
燕冰道:“你们这些人,只顾挣钱,客人进了店里,也不顾他们安危,就应该封了你们的店,这与黑店有何差别。”
伙计无奈道:“燕小姐有所不知,这是小本生意,掌柜是我叔叔,已经年迈多病,如今托给我夫妻打理,我们平头百姓,哪敢惹那些人,报官官不理,话说多了,还会有人记恨,如今叔父每月要问诊,我都盘算着把这店卖了,要不然也维持不了生计。”
李半久拿着画出了门。燕冰跟在后面。
“李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找。”
“不用,你离家这么久,家里人应该担心了。”
“我已经是大人了,再说了,北都城我熟,认识的人多,找个人应该不难。”
“也好,那就有劳费心。”
“你怎么客套起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怪我,要不是我来,凤姐姐便不会出门,她不出门,也不会被坏人掳走。”
“没怪你,人各有命,她也是个苦命人,但愿她没事。”
二人一路询问,却无半点消息,燕冰找来燕家的一个门徒,是市井中的混混,让其打听消息,没花上一个时辰,此人便来到茶楼。
“打听到了,这个人从西边来的,有些日子了,大家都叫他西公子,有些家底,买了栋宅院,还有几个下人,邻居们经常看见他带着年轻貌美的妇人回家,以为是红楼女子,这宅子就在离这里两条街,我带你们去。”
燕冰虽说不及门中名腿,却也习了有三成,找到西公子府上,将几人一番拳打脚踢,又在里院的一间房里看见一众被下药的女子,将西公子带至堂上,此人早吓得尿了裤子。
李半久没找到凤小妹,他却不如燕冰暴躁,而是坐下来问话。
“今日你可曾从客栈掳走一姑娘。”
“是是是,爷,我不知是你的家眷,要不然给一百个胆我也不敢。”
“人呢?”
“已被人接走了。”
“何人?”
“不知道啊,看样子是个官爷,虽外面穿着袍子,里面套着官服,四十左右,方脸,个子与爷这般高,说这姑娘是他妹妹,还训斥了我一通。”
“你掳来的这些女子,准备送往何处?”
“不知道,只管收来,自有人会接走。”
“什么时候来接?”
“每月的十五,就是明天晚上,铁爷会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在此掳了多少姑娘?”
“爷,是我糊涂,钱都归你,我今儿就消失,以后再不干这伤天害理之事。”
“我问你掳了多少姑娘?”
“前后只有三个月,有,差一个正好五十。”
“你说的这铁爷,也是西边来的?”
“不是,就是当地人。”
“这些姑娘,可有名册?”
“没,铁爷说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问完话,李半久带把西公子带到后院一角落,一掌劈下,西公子未来得叫喊,便丧命掌下。李半久又让随行人员挖坑,将西公子埋下,找来绳索,将几人捆绑。
一边,燕冰已找来解药,将十几名女子救醒,一问才知,均是北都人,有人已为人妇,大多是在离家不远处被下药掳走,因要设计抓铁爷,燕冰便将这帮人暂留下来。为防万一,燕冰已调来十几名帮手,在外围也做了部署。
西公子死前,提到铁爷是幕后主谋,有可能还是官差。
燕冰便知道北都府有一位铁姓官爷,那就是参军铁东来,因五州属上州,有上万军队建设,故参军是五品官,设有参军府,文武官员二十余人,是个实权之人。不过,虽手握重兵,参军却不像边侯那样可以使唤军队,为了制约州府军事权利,太守是发令官,司马是监军,因此参军头上还有两位决策官,不过军中之事,城中守卫,全由参军负责,还设了两名副参军,一人内卫一人外卫。
在北都做生意,或是开帮立派,没有州府的许可万万不能,因此每年会孝敬一些主官,燕家也如此,每年给铁东来送不少的保护费,自然也就结识。当然,大的帮派,也是官府官员勾结的对象,铁东来也是燕府的常客。
饭间,燕冰提到了自己的设想。
“北都姓铁的不多,做官的更少,数得上名字的就是铁东来,他是参军,不过已经六十出头,头发花白,近来还抱病在床,前几日父亲还送了些名贵的补品去,我还见着此人,而这西公子口述之人,真是铁家人的话,有些像是铁东来的儿子铁龙,此人行事低调,现为司法参军,又被称作是小参军。”
“说这凤小妹,实则是天阙宫的人。”
“天阙宫,这是什么地方?”
“已经消失于江湖多年,江湖上传言精通摄魂大法,其实就是蛊术,用蛊毒来控制人心和人身,他们网络大批年轻女子,用于控制一些有名望之人。”
“那这天阙宫与月影月是同一门派吗?”
“不是,月影门做事,向来是明着的,这天阙宫往往在暗,以布坊、丝坊、染坊等为门面,北都府里的就是以玉山坊为遮挡。”
“玉山坊,我知道这个地方,我家和这还有生意,前几天不是一场大火——原来是李大哥所为,那这凤姐姐,会不会被玉山坊的人抓了?”
“之前我也这么怀疑,可如今看来,天阙宫的背影并不简单,或许与月影门一样,背后有王权之人掌控,听说一些地方不见年轻女子,而一些皇亲贵族的府上,多了很多女奴,她们大多是歌姬,供人享乐,过了青春年龄就莫名消失。”
“如此残暴之为,难怪有人要造反。”
“是啊,这些人为了加官进爵,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天阙宫用一帮女子控制江湖门派,企图东山再起,幸亏我被贵人所救,要不然——”
“李大哥这么说来,凤姐姐并非你的爱人,而是天阙宫埋在你身边的一枚暗子。”
“嗯,她也是无辜的,本有机会送我至玉山坊,心生善意,才让我有了机会。”
“你为了她烧了玉山坊。”
“是也不是,要不是她,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个邪恶之地,烧了玉山坊,也算是为民除害,不过如今看来,这天阙宫在北都城中,不止一处地方,想要根除这些害人之窝,恐怕得费些时间。”
“李大哥放心,我会与你共同干这些大事。”
只道是:
情到人心自生情,梦中伴君欢乐行;
浪迹天涯白发现,不识溪前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