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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红慧眼识珠,她赏识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玉门五侠之一的周全,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个是颇有争议的唐三变,虽声名狼藉,却胜了敲钟罗汉。
难道是红颜知己的力量,助唐三变胜了一招?
不是,是段梦相赠的寒月宝刀初露锋芒。
江湖上,重新开始认识唐三变。
敲钟罗汉打了雪里红后并未离开玉门客栈,而是在马厩里等着姬凤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到了夜里,腹中闹了饥荒,便到厨中寻找食物,可他闻着香味上了主楼,正遇上唐三变风雨之后在品尝玉门客栈的臭豆腐。
臭豆府煮鲤鱼,又臭又香,好者乃人间美味,厌者拒之千里。
巧了,敲钟罗汉偏爱这一口。
因没有周全,老和尚不识得姬凤凰,以为月红就是,大怒着就出手。
此时,唐三变的寒月刀出了鞘。
大意,轻敌,饥饿,大概是敲钟罗汉落败的原因。
唐家刀法怪异,唐三变闯荡多年又练得一些南北刀法,上午还与雪里红学了几招,段梦一路上没少传授他暗器之法,加上寒月刀本身就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可以化解对手的力道,不多不少,正好十招。
在若大的客厅中,敲钟罗汉的右掌被划了道口子,自知不力,夺窗而逃,落地时,门前正车水马龙,无数人目睹其狼狈的样子。而打斗在夜里,唐三变根本没看清楚对手,以为是剌客,跟着追了下来。
一跑一追,一败一胜。
月红趴在窗口,痴痴地看着唐三变,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跑起来也这么潇洒。
周家的人听闻了消失,急忙到章侯府禀报,周全大惊失色。
玉门寺的和尚出现在烟花之地,被一江湖二三流角色打败,这要传出去,颜面何存?
然而,没人见过玉门寺的四大罗汉,姑且就当作是花和尚。
周道想找唐三变试试高低,被周全阻止。
“千万不要鲁莽,师公年迈,唐三变七胜也不无可能,我请师公下山之事,不可外传,否则败坏了玉门寺的名声。”
“庄主放心,除了我,无人知晓此事。”
“看来,我们低估了月影门,备马,我们去趟七仙峰。”
“去找简爷,他会来吗?”
“燕帮主已在来的路上,苏兄去了关外,简兄如不来,说不过去,我亲自去请,他定会来,再说了,燕帮主定会比我早一步到。”
“可姬凤凰闹侯府的事,早就传开,燕帮主和简爷,会不会笑话。”
“顾不得这么多了,此事太大,总不能是周家庄的事,月影门本就棘手,现在多了个唐三变,师公都不是他对手,看来这寒月和巨浪,不可小觑,如若苏兄还在,或许还有胜算。”
“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区区几个女人?”
“话不能这么说,月影门的根子太深,表面是一帮女子,暗中却是高百万所控,高百万又是二王爷的亲信,说来说去,是有王爷罩着,才如此胡作非为,江湖各派,也是畏惧这一点,不然早就合而围之,想当年肖长风独霸武林,还不是被诛杀于顺州亭。”
“明白了,惹不起躲得起,周家庄打不过月影门并不是坏事,但玉门五侠的名声却毁不起,燕帮主和简爷肯定会出手。”
“嗯,告诉庄上的兄弟,都留心些,别惹事生非,北都府来了不少陌生面孔,有些恐怕是朝廷的探子,大哥和三哥也都回来了,我们也应该回庄了。”
“那我去备马。”
章侯回到府中,放了谢诸葛,昔日同乡这情早无,金佛已物归原主,章侯送至府门外,他已然不是战场时的莽夫。
“修名兄,这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平安府的风比北都府大,你可万万要保重。”
“唉,让章侯见笑了,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如此善于谋略,还能让圣上更改法令,败在你手,我也不冤。”
“你一直把我当成仇人吗?”
“章侯,朝堂之上,你又有几个朋友。”
“嗯,说得也是,自我封侯,往日的兄弟已无来往,人情冷暖,不过如此,修名兄,不论何时,你我皆是同乡,万不可记恨北都之行。”
“章侯保重。”
“修名兄保重。”
谢诸葛原本是平安侯的一名幕僚,平安府在京都城中,自然是王族的争夺之地,平安侯顺势而为,成为二王爷的爪牙,并向二王爷举荐了谢诸葛,谢诸葛成为了二王爷的信使,四处收买边关大将和外姓侯,谁料出师不利。
去时辉煌回时荒凉,谢诸葛败走北都一事,早传回平安府,其在北都自然呆不下去,州府官员及二王爷的探子们,像躲煞星一般,谢诸葛只得一人打道回府,他雇了辆马车,一位老马夫赶着马车,慢悠悠地出了北都城。
成了自由人,前程如何,谢诸葛并不知道,心中盘算着如何向二王爷交待,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不知何时,被马夫叫醒。
“爷,别睡了,有强盗。”
“强盗,哪来的强盗,光天华日之下,竟敢抢朝廷命官。”
说罢,从包袱中取出王府的腰牌,拿在手里,掀开窗帘,可他一看,便又把令牌塞回。
挡住去路的,正是跟随自己而来的王府几名护卫,可惜的是,这次几人不是护送回京,而要讨个公道。
谢诸葛下了马车道:“你几人意欲如何?”
头领道:“姓谢的,你已事败,王爷令我等杀了你。”
谢诸葛笑道:“岂有此理,分明是尔等见我被困章侯府旁观在外,反咬一口,要不是尔等不为,怎会如此,杀了我,尔等回去也是死,我在京都有些钱财,可尽数散于尔等,交个朋友吧,回去也是死,何必在这动手,再说了,这是北都地界,章侯与我是老乡,这点情份还是在的,我一死,他定会追杀尔等。”
头领道:“早料你有此一说,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二王爷有令,杀了你,回去领赏,你那平安府的宅子,也归了我,再有,这已是西北边界,章侯管不到这里,废话少说,领死吧,你这庸才,来时对我等呼来唤去,你既无功名也无官职,仗着王爷欣赏你,就对我们这些王府的官员如此下作,那章侯还是你同乡,竟设计谋害,要让你得了势,哪还有我们的好日子,兄弟们,杀了这狗东西,他宅子里的财宝,分与大家。”
话声一落,几人拔刀上前,马夫吓得夺路而逃,谢诸葛却镇定自若,正要得手时,突然一匹快马奔驰而来,正是章隆福,人在马上,长枪连剌,将几名王府护卫就地处决,救下谢诸葛一命。
章侯为何要保谢诸葛一命呢?
并非念及同乡之情,而是知道二王爷为人,必定在杀了谢诸葛之后,诬陷章侯,为此派了章隆福乔装尾随。
埋了尸首,焚烧了衣物,又将几人配刀扔下深谷,这才来到马车前。
“多谢大公子出手相救。”
“不要回平安府了,回南方吧,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住下来,保命要紧。”
“早料有今日,如章侯不弃,我愿做牛做马——”
“走吧,如今没人能保你。”
说罢,掉转马头,扬尘而驰。
没有了马夫,谢诸葛只得自己驾着马车行走,走了一段,想着不对劲,路过一村庄时,买了一身村夫的衣服,装扮成马夫的模样,牵着马车往南而行。
已是立春,而北都依旧是冷,在南来北往的官道上,多了一些手持武器的江湖人士,似乎是参加武林盛会。
一匹老马慢悠悠地跟随着人群,它的屁股后面跟着一位四十出头的书生,面容英俊而略带沧桑,马鞍上插着一把铁剑,剑柄上印着一个久字。老马走着走着,时不时回头,似乎是在关心着主人,而书生并不着急,比行人要慢上半步,有时候还会寻块石头坐下,解下腰间水袋喝口水。
只道是:
春时群鸟往南归,剑指江湖岁月催;
妙手仕图李半久,北风已过玉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