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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养儿防老1 / 第二章一

第二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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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大抱着家宝远离了灯红酒绿,远离了喧闹聒噪,远离了车水人流,我们坐火车坐大巴迤逦回到家乡的小镇,已是家宝满月以后的第三天。
  初春的天格外蓝,格外高,云淡风清。那时镇上还没有直通村子的班车,我们只得步行回家。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慢慢地行走在群山峻岭中,山涧的淙淙流水奏响了快乐的交响曲为我们伴奏,山间的鸟儿欢快地啾啾鸣叫着为我们献歌,田野的小草花朵快乐地翩翩为我们献舞。山梁峁上的村庄时隐时现,远山的一群绵羊和蓝天上的白云交相辉映,让人心旷神怡,轻松无比。偶尔一只山鸡、一只野兔从我们面前跑过,让我觉得生活原来这般生动活泼。我原来咋就没发现呢?清爽的乡村气息,优美的自然景色。我觉得那一切都是那么亲切、那么和谐、那么美好。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朝思暮想的地方,是我心灵能得到慰藉的地方,那里有我的家、我的父母,有我儿时美好的回忆,最主要的是有我一双可爱的女儿。那时虽然我人在路上,心早已飞回了家,也把原来的一切不美好抛在了云霄之外。
  离家很远,你爷爷奶奶就迎上来。你爷爷从我怀中接过家宝,高兴地合不拢嘴,当时就要揭开襁褓看家宝。
  你奶奶乜了一眼,急忙制止道:“娃儿这么小,能经得起这么大的风?!”
  你爷爷白了一眼你奶奶,说:“大惊小怪,哪里有风!?”虽然那样说手却停下了。
  我给你爷爷奶奶讲我们这些年都在啥地方,干了些啥,当然我们是报喜不报忧。我知道有一点绕不过去,那就是我们这些年没有挣多少钱。我觉得不好意思,愧对你爷爷奶奶,在外飘零多年,我和你大除了年龄增长了,其他啥都没有增长。
  我正不知道咋给他俩说时,你大说:“大,妈,我俩这些年颠簸流离走了很些地方,干了不少行当的活,但是没有学到一样手艺,到哪都是干苦力,也没有挣下钱。”
  你爷爷满不在乎,乐呵呵地说:“你俩给我老张家生了儿子,让我老张家后继有人!这就是最大的功劳,比啥都强。大丫妈,你立了大功劳!你是我老张家的功臣!”
  我听了这句话心里很高兴。这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心中掠过了一股幸福感和快乐感。
  刚进家门,你爷爷就急不可待地抱过家宝,打开襁褓,目不转睛的盯着家宝说:“你看,粉嘟嘟,胖乎乎的,多乖,多可爱。”说着分开家宝的双腿,用手摩挲着家宝的小鸡鸡。那疼爱、那爱恋、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爷爷好像面对着绝世宝贝,好像赢得了不朽的功业一样。他完全沉浸在得到孙子的幸福中,或许可以说,他才开始享受得到孙子的幸福。
  你奶奶过去摸了摸家宝的头,拨拉了一下家宝的下巴,从你爷爷手中接过家宝。
  你爷爷的眼光随着家宝移到了你奶奶怀里,无限留恋地说:“这个老婆子,我刚抱了一会儿,你就抢过去!”
  你奶奶说:“这也是我孙子,为啥让你独霸着。”说话时,眼睛并没有离开家宝。老两口轮流抱家宝,舍不得放下。好像是千年的传家宝。
  你大有些心疼家宝,说:“大、妈,让娃儿睡会儿。在火车抱了三天两夜,娃儿没有舒舒服服睡过觉。”
  你爷爷奶奶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家宝。你爷爷出去给牲口添草料去了。你奶奶去做饭。我要帮你奶奶做饭,她不让,这是我以前不曾有过的待遇。我安顿好家宝,就出去找你俩。
  我在院子旁的水井边找到你俩。你俩正在洗衣服,虽然已是春天了,但井水还很冰凉,你俩的双手冻得彤红。你俩十分瘦弱,穿得破破烂烂,大拇趾露在鞋子外面。大丫长得和我一样高了,二丫也长到我眉间。我喊你俩的名字,你俩怯怯地看着我,就像见了陌生人一样。那一刻我心里特别内疚,我欠你俩太多了。我说:“我是你妈。”你俩才雀跃地跑过来,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看到你俩的穿戴,我心里对你爷爷奶奶有了意见。我知道他们重男轻女,但是没有想到严重到了这一地步。我不知道他俩把我给你俩买衣服的钱用到哪里了?我当时不想在你俩面前说起寄钱买衣服的事。一是我不想刚到家就惹起是非,二是也不想让你俩对你爷爷奶奶有看法。我只是责怪我回家时走得太急,没有给你俩买衣服和吃的东西。
  你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我:“妈,现在有了小弟弟,以后你和我大还会离开我们吗?”
  看着你俩的模样和落寞的样子,我心里十分难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强忍着泪水说:“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大丫不相信地问:“真的吗?”
  你俩的眼神里满是希望,那是希望得到父母的爱和关心。我想,这么多年,我欠你俩的太多,我要加倍的爱你们,补偿你们,我也不想在外面游荡了。我认真负责地说:“真的。”
  你俩听后高兴地跳了起来说:“我们也可以和我大我妈在一起了。”这更坚定了留在家乡的决心。
  回家后的那段时间,有一点让我心里极不舒服,也觉得不公平。我生下你俩坐月子时,做饭洗衣服啥活都做。生下家宝就不一样了,家人让我照顾家宝,啥都不让做。你爷爷嫌你大笨手笨脚看不了家宝。其实一个月大的娃儿根本不用留一个人专门去看,哭一哭还可以增加肺活量,对娃儿健康有益。还有你爷爷对家宝和你俩态度完全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抱过你俩,也没有亲过你俩。
  回家的当天,你爷爷做了两个决定,一是给家宝定了名字,二是确定要给家宝过满月。
  回家不久,你爷爷问:“富贵,你两口子都在。娃儿已满月了,也该取名字了,你俩说说叫啥名字好呢?”
  你大就说,我们两人都给娃儿取了名字,大丫妈取的名字叫思贤,我取的名字叫国栋。你爷爷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你们两个起的名字都不好。为了要儿子,我们家经历了那么多事,你俩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得到这个宝贝一样的孙子,这名字可不能随便起。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琢磨,我觉得这娃儿对于我们老张家来说就像宝贝一样贵重、难得。我看就叫“家宝”。
  你大历来孝顺,听你爷爷那样说,连声迎合道:“家宝,家宝这个名字好!这个名字好!”我在家中历来没有话语权,这次你爷爷已经很给面子,征求了我的意见,我见你大都同意了,就没说话。
  你爷爷扫视了一圈,满脸威严,不容置疑地说,娃儿名字的事就这样定了。还有一件事,给你俩说一声,我想给家宝好好补办个满月。
  你大满脸笑容,十分兴奋地说:“大,在这件事上,咱父子俩完全想到一起了。这个满月得好好办一下。也让咱家转转运,摆脱掉霉运,从此以后过上好日子。”
  “好!好!既然咱父子俩想到一起,明天早上就分头开始做准备工作。最紧要的是要先找个阴阳先生选个黄道吉日。”
  “大,我明天去找阴阳。”
  “你明天找人把家里那头隔年的肥猪杀了,我去找阴阳。”
  晚上,你奶奶做好饭菜,共六个菜,三荤三素。你爷爷笑着说:“大丫,你奶奶今天这事做的对,今天就该炒几个菜,喝点酒,就是菜炒得有点多。”
  你爷爷话刚说完,你奶奶人还没有进门声音已进门了:“大丫,你听听你爷爷这个老啬皮。今天我们一家子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六个大人炒六个菜算多了?”
  你爷爷还是很高兴地说:“啥六个大人?你咋能不算我宝贝孙子!”
  “他会吃饭吗?”
  “不会吃饭,他可是我张家顶门立户的人!”
  说话间,大家都围着八仙桌坐下,你爷爷奶奶坐在上首,你大靠左坐在你爷爷下首,我坐在你奶奶旁边,你俩靠着我和你大坐下。要动筷子时,你爷爷对你奶奶说:“你去把那瓶酒拿来。今天非常高兴,咱家人员齐全,必须喝点酒,一会儿,顺带开个家庭宴会。”
  你奶奶节俭惯了,一时没有弄明白你爷爷的意思,不解地说:“你呀。今天又不过节?又不逢年?喝啥酒?”
  你爷爷笑着说:“你刚才骂完我老啬皮,现在你又舍不得拿酒。要说我啬皮,比起你不明事理,我就好多了。今天这酒咱一定要喝,这个环节绝对不能省。我要告诉你们,增丁添口历来就是家庭大事,比逢年过节、做寿、婚嫁、葬丧都重要,现在我们家是增丁了!增丁你懂吗?这样的大事,咱们能不喝酒?这酒一定得喝,今天我还要告慰祖宗,我老张家有后了!”
  你奶奶显然没有那么高兴,她边起身边嘟囔说:“我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多的穷讲究?”
  我当时要去拿,你奶奶说我找不到。她走到另一间屋里,却忘了拿钥匙,让大丫向你爷爷要钥匙。你爷爷用手拍了一下头,从腰间摸出钥匙,连说老了,老了,然后让大丫把钥匙送给你奶奶。说话时,你爷爷和你大起身洗了手,整了整衣服,找了一套酒具。这时你奶奶已将酒拿来了。
  你爷爷神情肃穆地说:“富贵,去把家宝抱来,咱爷仨给老祖宗们上个香,敬告他们,我老张家有后了。”说完他俩抱着家宝走出屋子恭敬地给四方众神和土地各敬了香,奠了酒,行完跪拜之礼,又走进屋子回到供有祖先牌位的桌子前,给列祖列宗敬香,奠酒,行完跪拜大礼才入坐。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爷爷说:“大丫妈,我给老张家的功臣敬一杯。”
  这次回家,与以往最大的不同是,你爷爷再也没有骂我断了张家的后,还给我戴了“张家大功臣”的高帽子,这次又亲自给我敬酒,这是以往从来没有的。我有些受宠若惊地说:“大,这使不得,我是小辈,这样会折寿的。再说我也不会喝酒。”
  你爷爷家长作风十足,一言九鼎,不容反驳,言辞中少见的含有了恳切和大度,说:“大丫妈,你对张家有功,这是我敬你的酒。娃儿还在吃奶你就以茶代酒吧。”我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端着茶杯,不知道要说啥?
  大丫说,那天的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和二丫非常馋炒腊肉,希望爷爷快点干完其他事,我们好吃肉。我俩的眼睛一直围着爷爷转,我看着他认真地洗手,整理衣帽,虔诚地敬神仙、敬土地、敬先人,直到他忙活完坐到座位上,我立刻将眼光收回,落在桌子上的菜上。那时我和二丫已经拿着筷子站在饭菜前等了好久,但是没有得到大人的允许,我俩不敢先吃。那天爷爷特别慈祥,特别仁爱,他看了我俩一眼,也许是看到我俩眼巴巴地盯着菜碟子,就笑着说:“看你俩的馋相。今天,你俩可以先吃,我们大人先喝酒。”得到了爷爷的许可,我俩像饿久了的狼一样,扑向菜碟子,开始抢着吃青萝卜炒腊肉片,连眼睛都不抬,菜是那么香、那么可口,那是我至今都不能忘记的美味。妈你接着讲。
  你爷爷接着说:“我该准备明天去找个阴阳看日子,没有想到出门正好碰上程阴阳,他说五天后,也就是初八,是黄道吉日,我们就定初八给家宝补办满月。富贵,明天早上我在镇上去请厨师华伟。你去请老小舅家及诸亲戚。这次要把亲戚朋友都得请到,一家一户都不要落下。晚上你再盘算一下,看还需要请谁,都得准备些啥礼品。满月要办得隆重、大气、热闹、红火、体面。”说到这里,你爷爷扫视了一眼家庭成员,眼光中含着不容置疑的意思。
  我说:“大,大丫大,我有两条意见,一是满月请客的范围不要太大。咱只请直系亲属。两个娃儿还在读书,又添了家宝,家里花钱的地方多。二是咱也别请啥华伟。华伟是方圆几百里的大名厨,他菜是做得好,名气也大,但他是按桌收钱,收费很高。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也没有必要花那么多的钱。”
  我明确地反对,显然超出了你爷爷的预料。你爷爷和你大都很吃惊,你大看了一眼你爷爷,没好气地说:“女人家懂啥?不要乱掺乎。”说着瞪了我一眼,中间并没有停止说话。“大,请华伟是对的。我们周边村子过的几个大事、有名的事,哪一个不是华伟主厨?家宝过满月还是请华伟主厨好些。直白地说华伟主厨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你懂啥?去!一边凉快去!”
  你奶奶也附和我说:“富贵大,我同意大丫妈的,只请老小娘舅家和街坊邻居。”
  我想我一定要阻止他们大操大办的过满月,再次坚持说:“大,大丫大,身份和地位不是过一次满月就能体现的!咱家日子过得很紧,亲戚邻居都知道,咱小范围热闹热闹大家不会说啥,亲戚也不会见怪咱!”
  我没有想到这句话竟然惹怒了你大,他恼怒地对我说:“大丫妈,你别蹬鼻子上脸,不知道好歹。”
  我说了句实话,你大却不听,我生气地讥笑你大道:“吆、吆,家里穷得叮当响,还摆啥排场?”
  你爷爷脸上明显地不乐意,故作大度地说道:“我今天高兴,不想骂你们,要是往常我早让你们把嘴都闭上!你们啥也不懂。这事就这样定了。从明天开始,你们蒸馍,炸油饼,煮肉捡菜,杀鸡宰鹅。我和富贵要分头去请亲戚朋友,还得请厨子,筑灶台,借灶具、借桌凳。现在开始吃饭!”你爷爷说完再也没有说话,吃饭发出很大的响声,像是在向我和你奶奶发出声讨。你大也低头吃饭不说话。吃完饭,你爷爷对你大说:“富贵明天你请人回来,去隔壁邻居几家借五张八仙桌,加上咱家的两张,七张桌。每桌八个人,同时开七桌,每次五十六人,每两小时轮换一次。早上十一点开席,到晚上十一点,共十二个小时,能接待三百三十六人。有些亲戚还得吃两次,这七桌还有点少,就按每次开十桌定吧。看来得借八张桌子,还得准备十桌的碗筷、水杯、酒盅。没有的东西就像邻里借,冯寡妇家办过几次喜事,应该有几套餐具酒具,不够的话再在李二嫂、宋幺妹家找找,确实不够咱就买几套。我看今晚你就去借,不够的话,我请华厨师时买烟酒、蔬菜、调料,顺带买几套。富贵你想想看,还有啥要准备的?”你爷爷不在乎我和你奶奶的意见了,他一意孤行拍板定了满月的事。这就是我是张家功臣的地位,我还是原来的我,家宝的出生并没有改变我在家庭的地位。我想在外漂泊了近十年,与娘家很多人都没有见过面,生疏了,乘给家宝过满月,见见娘家人也很好。于是我不再生气,抱起家宝给他喂奶。
  你大把家里扫视了一圈,想了想说:“大,咱家地方小,只能摆四张桌,还得搭个帐篷,帐篷中摆上六桌。还有,得给娘舅家没来的人家,每家捎带一份礼品和给来的人还得一份回礼。我的意见是每家一只烧鸡、一盒烟、一瓶酒。”
  你爷爷说:“唉,真是老了,我咋把这事给忘了!捎带的礼和回礼是必须的,没来的人家按你说的办,来的每家一只烧鸡就行了,烟酒就算了。”
  “我怕来的人家有闲话!”
  “他们来吃了,心里该有数,说话的人都是没脑子,不去管他。”
  你奶奶说:“照你爷俩这说法,是要把十里八村的人都请来!谁家都想把事过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那也得看自家的锅大碗小。我们这几年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我看,这次你们也别请华伟了!他,我们请不起!就是一般的厨师也别请了,我和大丫妈掌厨就行了。至于请的人数最好不要超过十桌。”
  我接过话头说:“就是,我妈说得对。我们就简简单单过一下,把老小娘舅家和近邻请上,最多不过十桌!”
  你爷爷面色凝重,缓慢地咀嚼着菜,又呷了一口酒,慢慢地品着。那会儿,只有咀嚼的声音,其他啥声音也没有,你爷爷神情威严地看了看我和你奶奶,又和你大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黑着脸说:“别说了!过满月的事就这么定了。我老张家几代单传,好不容易有了家宝。再说,我要通过给家宝过满月响亮地告诉乡里乡亲,我张秉义后继有人了。”你爷爷当了一辈子的家,他说出的话十头牛也拉不回。
  你奶奶瞪了你爷爷一眼,起身收拾饭桌去了。我知道再咋说也没用,我跟你奶奶出去了。
  你爷爷说:“你俩等等,我还有话说。五天时间,办这些事很紧张。从明天早上起,我们要分头干好各自的事。大丫妈,看好家宝,就行了。大丫二丫放学了也要帮你奶奶干干活。我明天把隔壁的李二嫂、宋幺妹请来在锅灶上帮忙。富贵你要抓紧把那几件事做好。”说完又走过去把家宝看了好长时间,才回上房。
  你大对着你爷爷的背影说:“大,你进城要多买些鞭炮,这事可不能忘,过喜事没有鞭炮不热闹。”
  你爷爷说:“对!对!一定要多买些鞭炮,要把这事过得响响亮亮。”
  我回到房子,你大已经躺在炕上。你大见我进来,说:“大丫妈,还是炕睡着舒服。干板凉床哪有热炕睡着美,你来试试。”
  我还是不甘心的劝说:“大丫大,我们不要摊那么大摊子给家宝过生日,二丫户籍没有上,计划生育间隔不够的罚款还没缴,家宝的社会抚养费是一大笔款,二丫、大丫上学也要钱,一大家子生活也要钱。这些都得要钱!”
  你大腆着脸说:“大丫妈,这些我知道,你不是反对了,大没有同意吗?”
  “你如果同意我的意见,我们再做大的工作。”
  “这个事不是刚说过了,咱就不争论了?”
  “大丫大,你为你几个娃娃想想,就别过那么大了。”
  “不行,这件事往回走时我就给你说过。”
  “你是说过,但是没有说摊这么大。”
  “我给你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再不要说了。”
  “这个我不说了。你看看你大是咋对待两个女儿的?”
  “咋了,咋了。你一张嘴就胡乱说。”
  “你也没有瞎,你看大丫、二丫的穿戴成啥样子了。大丫十三岁的大姑娘了,还穿着露着脚趾的鞋。”
  “咱家不是日子过得困难吗?”
  “困难?!你爷俩却要死要面子活受罪,搞这么大的滩场给家宝过满月。”
  你大转化话题说:“她们是娃儿,穿的破烂点没有啥。不是都说寒门出才子吗。咱家现在不是困难吗?”
  “前段时间我们是不是给大、妈寄过钱?是不是让大、妈给两个女儿买穿的戴的?退一步说,我家的日子困难,我不要求给娃儿穿得多新多好,但总得把娃儿拾掇整齐干净一些。”
  你大看着我,估计是理亏,同时嫌我说了你爷爷奶奶,眼睛绷成了铜铃,半天了说了句:“怂妇人,你不要刚回家就找事。”说完你大扭身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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