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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盼清楚记得,那晚在川菜馆吃完饭肖明就和女朋友回租房处了。自己就在村子随便找了家旅社住下。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加上天气也有点闷热,肖盼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了很多事情,越睡越新鲜丝毫没有睡意,只有翻看手机,最后实在眼睛疲惫了也累了就那样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早晨还没睡醒的肖盼就接到肖明的电话叫他起来一起去吃早点,肖盼简单起来洗漱之后,找旅社老板退了房就出去了,此时的肖明早在路口等着。肖明问肖盼昨晚住的咋样,肖盼说还行吧!有地方睡觉就行,也没啥可挑剔的。肖明带肖盼来到早餐摊位,叫了两碗豆腐脑,两个鸡蛋六根油条,肖盼要付钱被肖明阻挠了,肖明抢着把钱掏了。吃完早点两个人商量着今天干什么,肖盼问肖明他女朋友呢,肖明说她上班去了,肖明女朋友叫刘琴也是老家人,离得不是很远,比肖明要小三岁,肖明说她在西北商贸给朋友卖衣服,来西安时间也不长。说到自己肖明也是一脸愁容,肖明说自己在工地干活没有保障,活跟不上不是很多,干一阵玩一阵,工资还很难要到手,最近都玩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女朋友也在这自己没上班不太好不说还要花钱,想想这些把他愁的。肖盼说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在东北干了几个月,来回花销也没落下多少钱,现在回来下一步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两个人都是一筹莫展的表情,最后还是肖盼提议一起去人才招聘市场看看。
肖盼知道南二环太白路立交附近有个人才市场,两人坐公交就赶了过去。在太白立交和朱雀立交中间路北有个人才招聘市场,里面有个大展厅,有许多用人单位和企业在哪里设有招聘专场,有专门的负责人在哪面试和讲解。肖盼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里面很多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两人转着看了看大部分都是招聘销售,还有一些是需要高学历和专业技能的,肖盼和肖明文化水平都不高,肖盼还是高中毕业而肖明连初中都没有毕业,所以转了一圈看了看还是望而却步了,有两家面试司机的肖盼问了问又觉得工资太低,还有招聘库管,装卸的但都不是很理想。除了市场里面有专柜招聘的,外面也有许多散发传单的,就连路旁的电线杆,路灯,绿化树上都贴满了招聘信息,这些肖盼又觉得不太靠谱,只是抱着好奇心看了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找不到工作的一大堆,招不到人的企业也大有所在,大家都在寻找一个平衡点,合适了就水到渠成皆大欢喜,不合适就分道扬镳各行其道。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市场也关门下班了,肖盼和肖明也一无所获只好原路返回,返程坐在公交车上,肖盼甚是焦虑,独自神情凝重的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而自己又何去何从,一旁的肖明早已呼呼大睡,歪倾着头一会慢慢靠近肖盼肩膀一会又慢慢缓过去,还略带鼾声。公交车时停时走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朝田家湾驶去。
下午两人在房子休息了一会,肖明还睡了一觉。肖明睡醒起来,肖盼告诉他打算出去找房子,天天住旅社肯定不划算,虽然住的旅社很便宜但是住几天旅社的钱就可以租一个月的房子了,肖明也赞同说还是租房子经济实惠,肖明说自己楼上没有什么空房了,单间已经没有了,还有套间但是一个人住有点不划算,套间有点贵。肖盼说租一间小小的房子就可以了,能放下一张床晚上有地方睡觉就可以。于是肖明就带肖盼出去到村子转着看看,也没走远就在贾佩林房子隔壁看了几家。
田家湾的民房出租很多,基本家家户户都有闲余的空房出租,大部分都是三四层左右,一般都是一楼房东自己居住上面的房子出租,设计的有单间套间还有带卫生间厨房的,样式不同价格也就不同,一个小单间也就一百多不到两百左右,大点或者套间就两百到三百多左右,对于外来务工者来说还是很实用,既省钱也有个安身之所。当然最大的受益者还是房东,房屋出租出去就有收入,如果家里房屋多客源固定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就拿贾佩林家来说,贾佩林家一共五层楼房,一楼院里房屋自己住,靠近街道还有两大间门面房,但是这里是村口进来街道的尽头,是条死胡同,所以门面房基本闲置,除开一楼从二楼到五楼全部房屋都是对外出租,每层都有十来间房屋大小不一,有单间有套间还有带卫生间的,从二楼到五楼就有差不多四十间房,全部出租出去的话单凭房屋租金就是一笔可观的数字。所以城中村的老百姓还是很幸福的,就这一点就是别人没发比的。就像贾佩林每月光房屋租金差不多就要收入一万多块,除了租金在电费水费上面他也挣钱,收取租户的电费一块钱一度,而XA市居民用电不到五毛钱一度电,所以在电费上面也挣着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剥削,就像肖明经常说的那样,要怪就怪自己没有生在好地方,生在老家农村生活艰难困苦,生在大城市遍地是宝,肖明经常打趣的说到在乡下老家红薯是喂猪的顿顿大框大框的给猪吃,在XA市红薯论个卖,一个红薯烤熟了能买五六块简直不敢想象,在乡下老百姓急着地里的草锄不干净在XA市专门的绿化工人天天给地理种草,在乡下上厕所可以就地解决只要没人看见不影响他人,在XA市上个公厕还要掏五毛钱,…………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让肖明给你讲他能兴奋的说上几个小时,说的头头是道。
肖明最终带肖盼就在自己隔壁院子租了间小房。贾佩林隔壁是个两层小院落,房东是个老太太约莫七十左右,头发已经花白,老太太很慈祥说话声音很细,她告诉肖盼,就她一个人在这看院,儿子媳妇都在外地上班居住很少回家,她招的房客要求很严格,不喜欢吵吵闹闹,年龄大了爱静,还有就是有个别房客上夜班白天需要休息也不喜欢吵闹,所以老太太再三询问肖盼的具体情况,还问肖盼能不能做到,肖盼满口答应,说自己就是一个人暂时居住,自己也没什么事和朋友,也喜欢安静肯定不会吵闹给院子造成不好影响的,老太太看肖盼一脸实诚的样子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就商定下来,时间已经是六月底了老太太很干脆豪爽,说六月份剩下这几天就不算了,房费直接从七月份开始也好记,交五十块押金是房屋钥匙和院子电子锁钥匙,到时候退房的话交钥匙退押金,房费一月一交,肖盼都满口答应毫无疑意,房东老太太就带肖盼到二楼看了房,在二楼楼梯拐角处有个小单间,房子还干干净净,里面一张床,一个半新旧木桌,还有一个长条凳,除此之外在没有什么了,就这么一间小房一月一百八,肖盼还是爽快的答应成交了,并且立马付了租金。算起来比住旅社还是划算得多,拿了钥匙肖盼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好像有点着落了一样。就这样在田家湾也算是有个栖身之所了。肖明又张罗着出去买被褥,脸盆毛巾之类的日常用品,说既然租了房就要置办点家具,还打趣的说晚上是不是还要摆一桌庆祝庆祝,肖盼说庆祝庆祝没问题,他请客肖明买单,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出去买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