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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厚颜无耻,新生多有厌恶,偶尔有人小声嘲讽,说这家伙像狗皮膏一样,贴得太近美女老师,很可能想吃软饭。他不让老师碰到手,就是欲擒故纵的一种泡妞手段。有人说要找个机会,让他吃一壶结实。
只有美女老师不厌其烦,每次杨惊鹊举手提问,老师都会孜孜不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惊鹊深知,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引起公愤,为了不成为众矢之的,于是他找了个借口,跟美女老师告别,灰溜溜的去了另一位老师那边。
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白须公,脸黑如铁,毫无笑容,该打的打,该骂的骂,毫不留情。
所谓严师出高徒嘛!杨惊鹊理解他的苦心,白须公还没动手,他就主动伸出手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须公意外的转过身,板尺打在下一位新生的手心上,那名新生想笑,已经迟了一拍,边笑边哭,一地鸡毛。
这一切,南宫落霞都看在眼里,于是有时无聊,也会来挖苦他几句,纯属是为了打发他回高凉。
杨惊鹊也不怒她,对手刺激你,你就气得脸红耳赤,只会让对手更加得逞。
杨惊鹊心知,能够进入一间好的学院学武十分不容易,他们都是百中选一的天才生,自己资质不好,事路又多,应当秉承厚颜无耻、努力学习、勤劳上进的宗旨。
想当年,之所以能够坐上烟雨阁帮主之位,这三大要素功不可没。
杜柠柠也是看中这三点,才会以身相许,不然,难不成她是喜欢杨惊鹊的肚腩?
那白须公是讲解经脉的,见他甚是好学,脑子似乎也灵,任劳任怨,故而每次需要人体示范,都是叫他站出来,用麻木不仁的态度指挥他:“胖子你出来,脱下上衣,今天讲解《手太阳经穴位的位置与如何运用手太阳经吸收空气中的灵气粒子》!”
一来,他身宽体胖,容易在上面画标记,二来,教鞭指到那个穴位,他就会如数家珍,很快就能说出来穴位名称,省了不少口水。
毕竟老人嘛,能不啰嗦尽量不啰嗦,节省精神,等于节省生命。
后来讲得熟了,那老头干脆一旁打盹去,把书本扔给杨惊鹊,让他代劳。那娃也十分乐意,讲得有板有眼,偶尔穿插几句段子,乐得男的呵呵大笑,女的花枝招展,十分活跃。
杨惊鹊也从中找到了快乐。
南宫落霞见一些时日他没来找自己打架了,不知是心痒还是好奇,这一天,她四处寻找杨惊鹊。
杨惊鹊听完一节《普通武技的运用与拆解》,肚子饿得发慌,刚走到厨房门口,发现一个黑不溜秋的人钻出来,大声咳嗽。
厨房内,浓烟滚滚,那人抹开面孔,原来是煮饭的徐大娘。
徐大娘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星子,嘴角露出苦笑:“未烧透的柴杆子,塞住了烟囱,那浓烟倒灌,不跑不行!”
徐大娘油水很足,身体丰腴,水缸腰,粗胳膊,单眼皮,杨惊鹊站在她面前,小巫见大巫。
杨惊鹊看向烟囱,见那烟囱果真是像给扼住了咽喉,喘气一样,每一息都十分艰难,马上有炸炉的可能。
徐大娘搬来了一条梯子,望着十余尺高的烟囱口,咬牙就爬。
杨惊鹊惊道:“这烟囱,肯定经不起你折腾啊!你去拿根长竹杆来,我给你捅穿它,再拿一包盐来,一会撒下去,清理管壁,听话。”
一会儿功夫,徐大娘扛着长竹子返回,后面跟着南宫落霞。
这时很接近中午,厨房进不去,就煮不了饭,徐大娘急得双手抓着空气,恨不得自己钻到烟囱里去。
杨惊鹊爬上烟囱,不停用竹子捣腾,随着他的捣腾,烟囱口吹出一阵阵黑灰,随风飘散,看来,差不多通了。
厨房后面,一名少年正好路过,不少灰尘落在他的脸上、衣服上,那少年目光十分阴狠,明明是搞脏了他的衣服,他却不说,而是趁烟囱上那胖子不留神时,右手拾起一枚鹅卵石,嗤的一声,破风打出。
“哎呦……”
杨惊鹊只觉得屁股一痛,一只大腿变得僵硬,从烟囱上快速摔下。
地面到屋顶足有三米零二高,加上烟囱的高度,这要是摔到地面,非重伤不可。
迫不得已,杨惊鹊半空中暗运内力,一招“黄鹊在天”,胖胖的身子像没毛的野鸡,颠簸坠下。
表面上是擦破了一点皮,看起来没有伤到筋骨。
只不过,因为动用了内力,丹田传来的痛苦,让杨惊鹊四肢挛颤,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站住!”
香风骤来,南宫落霞脚尖轻点地面,青裙飘飘,杨惊鹊呆了一下,却见她越过自己,落在那白衣少年的身前,叱道:“他在修烟囱,你何故放暗器打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白衣少年眼神阴柔,见到南宫落霞,却不见脸上有多少惧惮,反而冷笑:“落霞师妹,你看看他做的好事,再责怪我不迟。我这一身衣服才换上,就教这厮弄了一身灰,小小教训,让他日后好长狗眼,没什么不对的。况且,他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南宫落霞见他如此清高,忍不住愈发愤怒,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聋了么?”
少年轻哼一声,道:“在下名叫花随风,二流五段,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南宫落霞愕然,道:“二流五段,精英级弟子,难怪你如此高傲,不过我可不怕你……”
杨惊鹊怕两人因为自己打起来,暮大秋知道,肯定是不会再留自己在学院的。
于是乎,杨惊鹊走到二人中间,装作若无其事,对南宫落霞笑道“嗨,不就是摔了一跤嘛,我脂肪多,摔不死的。反而是我不小心,弄脏了这位俊男的衣服,须知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去,你如果不脱,我是只能把你请到澡堂,连人帮你洗一洗。”
杨惊鹊说着,想拍去白衣少年身上的灰垢,却是越拍越脏,越拍越害怕。
南宫落霞本来是一肚火气,见如此,掩嘴偷笑。
杨惊鹊却是一身冷汗,因为他发现,这位名叫花随风的帅哥,正在暗中运转内力。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暮大秋带着一脸疑问,大步走来。
在院内挑事,是要被逐出学院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天资多高,长得多帅,在院规面前,都是一视同仁。
三人怕他盘问,得不到好果子吃,各自分散而去。
暮大秋却是追上杨惊鹊,笑道:“对了小胖子,见你空闲,可否帮我送一信给风姑娘?”
未等杨惊鹊答应,暮大秋递给他一物,道:“后院有坐骑,你拿着这个牌子,去挑选一头。”
杨惊鹊道:“你干嘛不自己去啊?我要留下来学东西呢!”
暮大秋窘迫一笑,道:“我当年负了她,没有颜面相见,况且,院中事务巨多,过一个月就要打热身赛了,无法抽身。”
其实,暮大秋不差遣他去,他也要回去高凉找风婷婷,因为他的丹田问题,风婷婷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去泡一次药水,直到泡上一尺水为止。
杨惊鹊道:“我帮你送去,你给我泡一下一尺水,可以吗?”
“那就不用你去了,信还给我吧!”暮大秋脸色忽变,伸出手来。
杨惊鹊飞快藏好信封,嘻嘻一笑:“那么认真干嘛!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我明天出发吧,路上吃喝算你的。”
暮大秋满意的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些银子,临走又叮嘱道:“别把信丢了。”
暮大秋刚走,南宫落霞就跳了出来,道:“带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