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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郑寳这一拍,我才缓过劲来,走过去笨手笨脚的把那三个躺在地上的人给绑了起来,等我绑完的时候,郑寳已经和胖子回来了。
胖子边走还别骂,从他零碎的话语里我也估摸出,这货刚才八成是吃了亏,再看郑寳,还是一脸的平静,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我也大致算了一下,从郑寳离开到回来用了最多不超过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应该是把追胖子的人全都解决了,想想之前郑寳制服眼前这三人的场景,我再看向郑寳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操你老母,叫你们把我绑树上,干死你,干死你!”胖子看到被我绑在一起的几人之后,跑过去连骂带踹的又是一阵瞎折腾。
“好了,你不是没死吗,正经事要紧,别浪费时间。”看胖子拼命踹昏倒在地上的那几个人我也是感到无语。
“胖爷我今天就放过你们,下次再见面,老子非扒了你们的皮。”胖子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脚,骂骂咧咧的朝我和郑寳走过来。
“完了?我说老邱,你可要把气全出了,要不下次可就不一定有这机会了。”我说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旁边的郑寳,笑道。
“看这些东西还敢到京城去,到了胖爷的地盘,到时候有他们讨饶的时候。”胖子本来就是个大喇叭,说起话来也不害臊。
郑寳并没有理会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一起朝墓穴的入口走去,留下胖子自己在那里得瑟,胖子见我们都走了,没人听他说话,转过身去又踹了那几人一人一脚,这才跟了上来。
墓穴的入口处应该被清理过,周围的地上都是些被砍掉的杂草,两米高一米多宽的石门大开着,看得出石门是被炸药炸开的,郑寳也是艺高人胆大,看到石门开着率先跳进去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才把脑袋伸出来对我和胖子招了招手,我和胖子也都跟了上去。
进入石门之后,我们首先走过了一个长长的甬道,甬道里灯火通明,应该是前面进来的那批人干的,甬道内部方方正正的,两边的石壁上还刻了不少的壁画,从这些壁画的工艺来看,都属上品,按胖子说的,如果这里真的是杨琏真珈的墓的话,那这些壁画估计随便弄一块出去都会价值连城,毕竟杨琏真珈作为历史上臭名昭著的盗墓者,说不定没少往自己的墓穴里搬东西。
不过这些并没有让郑寳停下脚步,显然他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我心中疑惑,再和郑寳老邱重逢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郑寳盗墓不是专门为了钱,感觉郑寳始终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至于别的宝贝,就连宝剑纯钧几乎他都不是特别在乎,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想想杨琏真珈,他也是当时地位非常尊贵的人,但即使是这样,他仍旧去盗墓了,他与演福寺僧允泽等人在在宰相桑哥支持下,盗掘钱塘、绍兴宋陵,窃取陵中珍宝,弃尸骨于草莽之间,这是江南六陵遭到最大的一次洗劫。杨琏真伽和僧允泽率领部众蜂拥到陵前,陵使竭力抗争,不让他们开陵。允泽拔刀相逼,陵使无奈大哭而去。棺中的宝物被抢劫一空后,歹徒又把理宗的尸体倒挂,撬走口内含的夜明珠,沥取腹内的水银。
据史料记载,杨琏真珈得到“马乌玉笔箱“、“铜凉拨锈管“、“交加白齿梳“、“香骨案“、“伏虎枕“、“穿云琴“、“金猫睛“、“鱼影琼扇柄“等诸多珍宝。而帝王尸骨却抛弃在草莽之间。当时己煮碑有绍兴人唐珏,闻之悲痛不已。当下典当家产,私下备酒宴,邀请乡里少壮辈。酒至半酣,唐珏突然说:“今请诸君协力,前往收埋先帝尸骨,如何?“有一人问道:“山上将官把宁,虎视眈眈,仔察牛事情一旦暴露,如何是好?“唐珏说:“此事我早已运筹,今四郊荒野多露白骨,何不以假乱真,取而代之呢?“大家应诺。唐珏拿出备好的木匣若干只,上面复以黄色丝绢,署上帝名、陵名,分头汗捉陵炼趁月色潜入陵山,自永思陵以下,随号将诸帝遗骸分别收藏起来,埋在宝山之阴天章寺前,种上冬青树,以为标志。第二天凌晨,唐珏出百金,酬谢众人,七日之后,杨琏真伽复取理宗头颅,截为饮器。
我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东西,而是专心走路。
甬道并不是太长,前后加起来也不到一百米,不过这甬道向下的坡度倒是挺大,真不知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修建,这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如果所料不差,在甬道的尽头,应该会有人把守,现在是我们在暗处,之前进去的人在明处,不暴露自己一方的行踪,到时候倒是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
不过让我们奇怪的是在甬道的尽头并没有人把守,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毕竟在墓穴的入口处已经有七八个全副武装的人把守了,按理不该出什么意外的才对,这里倒的确不用再安插把守的人了。
过了甬道,观察了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胖子率先走了出去,大摇大摆的,我和郑寳都跟在他的身后,怎么看胖子都有些狐假虎威的感觉,我忍不住笑,这货的一身痞气一时半会儿想要改掉太难了。
这里的空间看上去也相当大,不过这里倒没有像外面一样长满灌木草丛,我看了看,地上一些有水的地方都还在向上冒着气泡,到处都是雾气缭绕,我低下头摸了摸,地上的石块都是热乎乎的,这应该就是为什么这里没有植物生长的原因吧。
“海马,现在可不是你进行科学考察的时间,走,前面看看去,这杨琏真伽墓里的宝贝绝对会吓死人的。”胖子迫不及待的拉起我,眼里放光,一副人为财死的样子,表情要多贱就有多贱。
郑寳只是停下来看看了周围的环境,然后通过地上的脚印判断出了之前进来那批人所走的方向,对于我的举动和胖子的话都没怎么在意,我站起来看着郑寳炙热的眼神,知道这里可能已经有什么东西触及到了他,默默的站起来,跟在了他的身后。
起来,这地方显得有些湿热,给人的感觉像是在中国南方的山里,不过好在,地上虽有些泥泞,却并不是太多,走在上面并没有什么不适。
起初我们还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别人发现了,不过走了一段之后前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郑寳猜测,前面进来的那批人应该进到了墓穴的深处。
一路上除了凌乱的脚印之外几乎什么都没见到,也没人说话,再加上目所能及之处都是烂泥,一时间气氛很是压抑,大概走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周围的环境才发生了改变。原本泥泞的地面上干了不少,有些地方还冒出几株叫不出名字的野草,在之前的时候我们就听到前面似乎是有潺潺流水之声,随着越走越近,这流水之声也是越来越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山洞里有回音的缘故,那越来越近的流水之声甚至都有些令人振聋发聩,我猜测,前面应该是处地下瀑布,不过因为前面有山体挡着,前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不得而知。
“小心!”因为一路走来也没见到什么凶险,我和胖子的胆子都大了起来,特别是听到前面的流水声那么响,都想尽快一睹地下瀑布的壮观,完全忽略了可能会存在的危险,就在我们快要绕开前面的拐弯的时候,郑寳忽然我们二人拉了回来。
胖子和我的嘴巴都被郑寳从后面捂着,我们挣扎了一番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效果,都可怜巴巴的看着郑寳,郑寳压低声音让我们别说话,这才慢慢的松开手。
好不容易可以开口,我刚欲抱怨,结果一探头正巧看到在岩壁的另一侧有三四个人影在晃动,我马上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满肚子的牢骚都憋回了喉咙里,之前因为一直没遇到前一批进来的人,胆子肥了,一恍惚居然忘掉了这茬,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刚才郑寳拉住了我们,那还不正好被对方逮个正着,还好郑寳在,我越想越觉得庆幸。
“有人!什么人?快出来!”胖子也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把身子退了回去,我也是好奇心太重,跟在胖子后面探了个脑袋朝对面看看是什么情况,说来也巧,我刚刚把脑袋露出去,对方一个眼尖的中年人立马把枪口对准了我的方向。
听那中年人一喊,原本围坐在火堆旁的另外几人也都收起脸上的笑意,提着枪站了起来。
我哪见过这阵仗,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腿都麻了,就差没尿裤子了,不过我总算是还没太糊涂到暴露郑寳和胖子的行踪,袖子里的刀子往往比拿在手里的更有用。
“各位大哥,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见郑寳给自己使了个眼色,暗自深吸了口气,苦着一张脸,举着双手走了过去。
我走过去后声音里带着哭腔,一副脓包相,不过我也在暗自打量着眼前的几个人,火堆旁一共只有五个人,手里都有枪,看上去应该都是练家子,很有可能还是行伍出身。我在打量对方几人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我,之前发现我的脸上有道醒目刀疤的中年人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小娃子,你家长呢?”那刀疤男毫无顾忌的走过来,一个反手把我按倒在地,然后又对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那四人中立马有二人走过来,朝我来的方向走过去,我一阵心慌,胖子和郑寳要是被发现了,首当其冲挨打的肯定还是我,不过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过了好一会儿,那二人走了回来,对刀疤男摇了摇头,我这才舒了口气,不过此时那刀疤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被他盯得毛毛的。
“各位大哥,你们就放过我吧,我就是和同学一起来长白山登山的,结果无缘无故我同学死了,我还稀里糊涂的到了这里,我想我妈了,我想回家。”我这信口胡诌的能力可不是盖的,说的时候我还努力从眼里挤出几滴眼泪来,其实这也不能说完全是在装,说起同学我还真的想到了裴智勇,一时间悲从中来,哭的甭提有多伤心了。
“呵呵,大哥,我看这货也就是个废物,细皮嫩肉的,或许真的是个学生。”看我哭的稀里哗啦的,其中有个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说。
“黑三,你丫才废物吧,这里是想进就能进的来的吗?”就在那中年壮汉话音刚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中年壮汉疑惑的看了看我。
不过就在几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的时候,郑寳和胖子出现了,我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那几人全副武装的保镖模样的人枪还没掏出来,就被郑寳给打昏了过去。
虽然郑寳出手够快,且是偷袭,不过最后还是让那刀疤脸的中年人给躲了几寸,当时郑寳也没注意,还以为五人都被击昏,一放松,那刀疤脸的中年人忽然从地上窜了起来,甩手就给了郑寳一枪,郑寳输在没有防备,只险险避过了要害,左肩上还是挨了一枪,那刀疤脸见一击未果,也不恋战,果断的纵身一跃,冲进了瀑布之中。
“海马啊,想妈妈了,来来,你胖哥带你回家,回家找妈妈啊,哈哈哈。”胖子一边把我扶起来一边学着我的声音捏着嗓子说,边说还边笑。
“死一边去,别烦我。”想起了裴智勇我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流的稀里哗啦的。
不过就在这时,“嘭”的一声闷响,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刺耳,我和胖子都闻声望去,郑寳已经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肩膀,鲜血透过他的手指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