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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日的晚上,我准备到王常乐那儿去,把黄松林的事向她说说,请她出面帮忙。同时也到她家玩玩,因为很久没有与黄龙见面了。
为了有伴,我把妻子贺敏也喊去了,因为事先打电话给黄龙,他两口子专门在家等候。
黄龙已不住老房子,他另外在县城开发区建起了一栋大楼。此楼共六层,底层是车库,一楼是门面,二楼三楼是娱乐室和网吧,四楼以上是他们的住处。设有电梯,楼房高大巍峨,装修华丽。
黄龙在同学们心中再度变得神秘起来,自从他伤好重返回工地后,他又很少与大家见面了,给人高不可攀的样子。实际上真正见到他、走近他,也不过如此。
走到他家门口,黄龙下来把我们领到他家四楼的客厅里去。他家客厅非常宽大,犹如豪华歌舞厅。客厅装修得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地面铺着红色地毯,四壁涂金抹银,巨大的屏幕镶嵌在板墙上,头上的吊顶宛如星光灿烂,中心的半球白炽灯酷似皓月当空,围绕它的许多小灯泡发出彩虹一般的光彩。室内有音箱、播放器,有大茶几、小茶几,有黄皮沙发、按摩椅,有玻璃柜、大花瓶、小花瓶等等。家具大部分是欧式的,精致透亮,优雅大气,室内弥漫着幽香。在里面能坐能躺,能吃能玩。当把灯光全部打开的时候,整个客厅金碧辉煌,光芒四射,瑞气缭绕,如同仙境那般。连人都变得花花绿绿的了。
幸亏我们见过世面,心理素质好。要不然,就被他家客厅五彩斑斓的光影迷住了,难以自拔。当然,我们来不是欣赏他家客厅的,我是来帮黄松林来说事的。
黄龙两口子见我把妻子也带来了,非常高兴,连忙招呼我们坐下。他说:“很难看到你家两口子一同出门,今天见到了,我们感到非常荣幸。”
我说:“我们来你家才感到荣幸哩。走进你家,让我们大开眼界,知道了什么才是豪华。”
黄龙说:“你看,你又在取笑我了吧?我家哪有像你说的那样好啊!”
贺敏也感叹地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家里样样都是高档的,来到你家就像进入仙宫一样。”
王常乐说:“哎呀,嫂子,你太抬举我们了,你们的家也搞得很好的啊!”
他们把准备好的东西拿来放在茶几上,都是优质的果品,叫我们随便吃。又用高脚杯给我们倒了两杯葡萄酒。经过一番客气礼让后,我们的谈话进入了主题。
我说:“前段时间黄松林的老婆死了,他感到了孤独,想找个老伴。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现在他看上了我们班的老同学朱玉琴,叫我们给他做媒,你们看怎么样啊?”
黄龙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正在品尝美酒,听我这么一说,突然“噗嗤”笑出声来,他挺直身子说:“什么,他想娶朱玉琴,这个狗才,胆子不小啊!”
王常乐也“咯咯”笑起来,说:“黄松林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太好笑了。他老婆死了,竟然打起老同学的主意来,他那个鬼样子,哪个看得起他啊!”
我说:“噫,你们别小看黄松林,他一点也不差。为人忠诚老实,勤俭持家,家大业大,现在已发展起来了。他如果认真打扮起来,也还是很年轻的。你们熟悉朱玉琴,不妨暗中问给她一下,万一她同意了呢?”
见我认真的样子,王常乐止住了笑,说道:“我和朱玉琴倒是很熟悉,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我可以问一下。不过,成不成我不敢保证哈。”
我说:“只让你随便问问,谁叫你保证了?能成便好,不成就算了。”王常乐又笑了起来。接着,她向我们说起了朱玉琴的事情。
她说朱玉琴这个人脾气很犟,做事没有耐心。以前她与她丈夫谈恋爱的时候,她就提醒过她,叫她多观察一段时间,结果认识几个月他们就结婚了。
朱玉琴的老公是农村的,中专毕业后在水电局工作,个子矮矮小小的,还没朱玉琴高,但嘴巴特别会说。刚接触朱玉琴才几天,又买衣服又送花,把她哄得团团转。朱玉琴是个耿直的人,见他对她这样好,也就同意和他结婚了。但接婚不到两年,她丈夫就开始变心了。他嫌朱玉琴保守不浪漫,嫌她没工作找不到钱。朱玉琴在街上摆摊卖东西,他下班后从来不帮她的忙,也不回家煮饭。常借故在单位加班,在外面混日子,后来竟在外面玩起了女人。
有人告诉朱玉琴,她开头还不信。后来议论的人多了,她才警觉起来。
有天下午,她在街上亲眼看见她丈夫与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在一起买东西。她终于忍受不住了,上前去扇那女人的耳光,抓她的头发,咬她的肩膀。结果她丈夫不但不帮她忙,反而打她。她耍泼了,在地上打滚、哭喊,弄得满街的人都知道。
过后,她丈夫害怕了,无脸见人,躲到老家去了。有天晚上,他偷偷摸摸回来了,要求朱玉琴原谅他。朱玉琴火冒三丈,直接跟他摊牌,提出离婚。她丈夫虽然不想离婚,但朱玉琴对这种花心的男人毫不客气,骂他是骗子、是渣子。
当时,他们已有两个孩,凑得有几万块钱准备起房子。但是由于她丈夫花心,房子没起成,家庭也破裂了。
最后,通过法院调解,他们离婚了。她老公净身出户,家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存款全部归朱玉琴和她的子女所有。
王常乐说到这里,显得愤慨而又豪迈。我们也为朱玉琴感到惋惜。由此我对朱玉琴有了新的认识,知道她是一位正直刚烈,很有骨气的女人。
一旁的黄龙却说:“唉,朱玉琴这人的性子也太急了,应该给她男的一个改过的机会。男人嘛,哪有不花心的?如果是我,让他嫖去,不用管他。玩烦了,过一段时间他就回来了。”
黄龙这么一说,却不知触犯了王常乐的大忌。王常乐立刻站起来指着他说:“你说什么,男人都花心,他嫖由他嫖去。咦,亏你说得出口,想必你也是这种人吧?”
黄龙自知说错话了,赶紧闭嘴,把脸别走一边,我连忙劝阻道:“黄龙不是这种人,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用生气呀。”
王常乐说:“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班长,你以为他是好人吗?说来不怕你见笑。有次他在工地监工,我去找他,见他旁边有个女的。我问他,那个女的是谁?他说是领导。我看她细皮嫩肉的,根本不像领导,等我转过背,那女的溜走了。”
黄龙辩解说:“领导就不能是细皮嫩肉吗?你少见多怪了,现在的领导都十分注意形象,女领导更讲究。那女领导是分管工程的,那天我领她来查看工程进展,她看完后当然要走了,你以为她是怕你吗?”
但王常乐没有听他的解释,继续说:“还有一次,他在网吧唱歌,唱得声嘶力竭的,旁边有几位女的拼命给他鼓掌。我一去,她们就不拍手了,个个都看着我。你看,班长,他原来就是那种人啊!”
黄龙“嘿嘿”地干笑起来,对我说:“看嘛,班长,她在跟踪我,还以为有功。”随后,他转过身对王常乐说:“老婆,那是社交活动啊!你懂不?那天与工友们做完了活,我们到歌厅里唱首歌,轻松一下,增进友谊,不行吗?有女的在身边就是我的相好吗?不参加活动,如何督促工人做好工?又如何承包到工程啊?”
王常乐说:“你想要轻松,哪儿唱不行?非要到歌厅里唱吗?”黄龙无话可说了。
黄龙说的也许有道理,生意场上的确需要一些礼节,王常乐也许太敏感了,不应把黄龙管那么紧。但此时她正在气头上,我不好劝她。
妻子贺敏说:“妹子,你管他唱不唱,玩不玩,只要他不违背你,对你好就行了。”
王常乐说:“这哪里行啊?如果这样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他们生意场上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绝不容许他这样做。”王常乐说得斩钉截铁,态度坚决,真的动怒了。
贺敏赶忙说:“妹子,我这只是说笑罢了,你千万不要当真啊。”
王常乐本想再说黄龙,抬头见我们尴尬了,觉得有点失态,便放缓语气说:“他的糗事不止这些。我不想再说了。说句实话,我也不是那种少见多怪的人?但像他们这种人,不管紧点不行啊!要不然,他们就会走上邪路。”
黄龙仍然埋头“咕咕”地笑着,王常乐立马沉下脸对他说:“我提醒你黄龙,你别不把它当回事。当着班长的面,如果你敢在外面找女人,我就把我父亲和刘老师喊来,咱们一刀两断,你也净身出户。”她的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黄龙低头说:“是喽,是喽,我不敢,我只爱你一个,老婆,你要我向你保证多少回啊?”
王常乐看见黄龙服了软,脸色好看了一点,不再训斥他。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应该向班长学习,你看班长做事稳重,勤俭持家,感情专一。”
她这一说,立刻引起了贺敏对我的嘲弄。贺敏大声地说:“妹子,你不要夸你们的班长了,他是个没有本事的人。如果他有那种能力,我放他出去,绝不阻拦,可他没那本事啊!”
黄龙偷笑着说:“他倒是想去喽,只是职务在身,跨出半步就要被法治。”
唉,话题扯得太远了,我赶忙制止道:“我哪是那种人啊!你们别扯远了。我今天来主要是说黄松林的事。咋说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呢?”
王常乐见我生气和着急的样子,便静下心来,问:“嗯?你今天来我家到底想说什么事啊?”
我说:“我今天来你家,主要想说黄松林找伴侣的事。我的意思是,你和朱玉琴熟悉点,想让你帮黄松林牵牵线,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王常乐回过神来,笑着说:“怎么没有时间呢?他是你的同学,也是我的同学,帮同学做事那是义不容辞的。你不用担心,等两天我就去找朱玉琴,看她态度如何,到时我告诉你。”
我说:“这样就好了,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看看时间不早了,我站起身来说道:“天晚了,该休息了,我们准备走了。你们有时间到我们家玩。”
黄龙也站起来说:“不成招待,不远送了,但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啊。”我说:“那是当然的。”我们互相安慰,握手告别。